而秦壽這麼做的原因,也就是爲了給劉瀚宇出一口惡氣。
既然這人不是什麼好鳥,那秦壽也不想客氣了。
況且看陳鐵那囂張的架勢,想來在陳家村也是壞事做盡。
小四寶歪了歪腦袋,疑惑道:“王爺,就只有陳鐵一家嗎?”
小四寶對這些倒是沒有什麼概念,只是覺得王爺人很好,所以王爺說的話,都是有他的道理的。
秦壽想了想,點頭道:“恩,就這樣吧。”
“那王爺您先去渡酒肆。”小四寶乖巧道。
秦壽說道:“不必,你先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反正還沒走遠,來回要不了多久。
小四寶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便一路小跑回了王府。
沒過多久,小四寶便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大口喘氣,道:”王爺,王爺,我跟方管家說了。”
秦壽微微笑了笑,說道:“多謝小四寶。”
說着,秦壽習慣性的想要去摸小四寶的腦袋。
誰知卻被小丫頭躲開了。
畢竟在大唐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根深蒂固。
只不過因爲蘇小扇這個大咧咧的小丫頭,給秦壽形成了一個習慣罷了。
秦壽收回手,笑道:“行了,我們去渡酒肆轉轉吧。”
小四寶因着剛纔下意識躲開了王爺的手,此時也像是做錯了一般,安靜的垂着頭跟在秦壽背後,全無了之前嘰嘰喳喳的樣子。
約莫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兩人便來到了渡酒肆前。
說起來不過是半個時辰,但其實也是走了好長一段路。
所幸秦壽這一路也是邊逛邊走,再加上有着趙雲體質,也沒什麼感覺。
倒是苦了小四寶,小丫頭口乾舌燥,也不敢說話,直到了渡酒肆,秦壽才察覺道小丫頭累了,趕忙叫王柳給倒了杯茶。
“王爺,你不累嗎?”
小四寶目瞪口呆地看着秦壽,詫異道。
這話一出,倒是叫王柳有些詫異,”公子可是神武身軀,就這點路怎麼會累呢?”
秦壽揮了揮手,笑罵道:“少拍馬屁了,趕緊去做活。”
王柳嘿嘿笑了笑,便離開了。
蘇小扇早就看到姑爺到了,只是礙於有人結賬,沒有第一時間跑過來。
待客人結過賬後,小丫頭提着羅裙跑過來,”姑爺姑爺,你來啦。”
蘇小扇小臉粉撲撲的,跑過來時,帶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
是秦壽送給房瑤漪的水生香調的香水。
“扇兒,你不喜歡我送你的香水嗎?”秦壽疑惑道。
蘇小扇趕忙搖了搖頭道:“不是哩。”
小丫頭突然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昨夜個兒,小姐睡不着,非要我陪她說說話,結果說的時間太長,就在小姐的房間睡着了。”
“這香水是昨夜個小姐給我試用哩,今早上起來還可香哩,我就不捨得塗公子送我的香水哩。”
“並不是不喜歡。”
說着蘇小扇撓了撓腦袋,嘿嘿直笑。
秦壽則是滿臉無奈,仔細看去,確實能看到淡淡的黑眼圈,”你要是困的話,就先去休息,這兒我來照顧。”
一聽這話,蘇小扇慌忙擺手道:“不行哩不行哩,公子是王爺,尊貴得緊。”
話還沒說完,秦壽便用手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笑道:“你也知道我是王爺呀,你好大的膽子,敢違抗王爺的話。”
“小心我罰你去掃茅廁!”
蘇小扇嘟着小嘴,微微低下頭,整理自己的頭髮,一邊還嘟嚷着,”扇兒纔不怕哩,公子不會罰扇兒的。”
秦壽滿頭黑線,剛要說話。
卻見到蘇小扇呀了一聲,猛地擡起頭問道:“對了姑爺,那香水你還有多少呀?”
秦壽問道:“還有一些,你想要嗎?”
“不不不。”蘇小扇連連擺手道:“不是我要的。”
“是我的小姐妹,她們聞到香味,就吵着問我是從哪兒買的。”
蘇小扇怯怯問道:“姑爺,這香水一定很貴吧?”
這香水是聞所未聞的,整個長安都沒見過,在蘇小扇的心中,這香水一定很貝。
小手攥着荷包,手心微微滲汗水。
秦壽想了想,笑道:“不是很貴,我就按成本價給你好了。”
“不過你可不許往外說哦。”
說着,秦壽豎起食指在脣前,輕輕噓了一聲。
雖然搞不懂公子的動作是什麼意思,但蘇小扇還是乖巧的點點頭,”我絕對不會往外說的。”
秦壽想了想,最終還是拿出了三瓶香水,以每瓶半貫錢的價格,給了蘇小扇。
半貫錢,在一斗米僅需五文錢的長安城來說,也是很貴了。
還好蘇小扇帶的錢足夠,倒也避免了再降價的尷尬。
“好了好了,快去休息吧。”
接過銅錢,秦壽便催促蘇小扇去休息。
至於香水,其實秦壽早就沒了存貨,便計劃着明日從系統商城裡買一些。
蘇小扇歡歡喜喜,一蹦一跳的出了渡酒肆。
小四寶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王爺,香水是什麼呀?”
小丫頭不懂這是什麼,但還是聞到了蘇小扇身上的香味。
都是愛美的年紀,對於香味是很敏感的。
秦壽看了看小四寶,笑道:“明日你就知道了。”
“想要嗎?”
小四寶趕忙搖頭,半貫錢太貴了,雖然設王府的工錢很多,但要拿半貫錢去買一瓶香水,小丫頭可捨不得。
秦壽也沒在說什麼,畢竟小四寶只是剛剛跟在自己身邊的丫鬟,若是太過示好,只怕會讓小丫頭心裡不舒服。
“王爺,您去休息吧,我學過測算,可以記賬的。”眼看秦壽要走向櫃檯,小四寶慌忙說道。
正如蘇小扇所說,秦壽是皇子,是王爺,如此尊貴的身份,豈能站在櫃檯後伺候別人。
秦壽想了想,點點頭道:“行。”
說罷,秦壽從荷包裡摸出些銅錢,放在櫃檯上:“這是你今日的工錢。”
“四寶不敢要。”
小四寶慌了,連連擺手。
來回推辭幾番之後,最終還是秦壽搬出王爺架子,這才叫小四寶收下。
稍微在渡酒肆轉了轉,跟張三娘打了聲招呼,秦壽便拎着一壺酒,一碟小菜,上了樓上的廂房。
閒。
很閒。
秦壽一邊吃菜,一邊飲酒。
思忖半天,待菜吃乾淨,酒飲得差不多之後。
秦壽摸了摸下巴,似乎,好像,明日我就要成婚了?
直到這一刻,秦壽驟然清醒。
臥槽。我明天就要結婚了?!
如此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