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今天有好好讀書嗎?”
“有。”小妮妮乖巧地點點頭,但轉而嘟着小嘴巴說道:“但這是妮妮該做的。”
“不錯,好孩子。”
秦壽說着,拿起酒桶,倒了杯快樂肥宅水,說道:“知道什麼是自己要做的,不邀功,值得表揚。”
小丫頭瞪大了眼睛,在接過茶杯時,還有些不知道爲什麼受到表揚。
但能喝到肥宅快樂水,也是開心的。
當即煞有其事地對蘇小扇說道:“扇兒姐姐,乾杯
“這是最後一杯哦~”房瑤漪叮囑道。
眼前這一幕,很和諧。
頗有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感覺。
秦壽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這一切,微微勾起了嘴角。
用罷晚飯,秦壽沒去書房,而是在看着妮妮洗漱過後,回了他與房瑤漪的廂房。
“夫君今日不讀書了嗎?”房瑤漪正坐在梳妝檯前,早已經卸妝完畢。
秦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話說起來,最近幾天自己好像確實不經常回來。
這些日子,自己爲了應對東宮那邊經常與方小商再三商榷計謀,談論過後,便已是深夜。
怕驚醒房瑤漪,自己索性就在書房睡了,或者就是在廂房打個地鋪,就這麼睡了。
說起來,這還是這幾天,秦壽爲數不多這麼早就回廂房準備休息的時候。
秦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有夫人在這兒,該是哪個不解風情的人,纔會看書到深夜。”
房瑤漪輕笑着打趣道:“那這樣的夫君,該如何處置呢?”
燭火微漾。
映在房瑤漪晶瑩的眸子中,秦壽喉結滾動,悄悄嚥了下口水。
衣衫滑落。
這一夜,其中滋味自然不可言喻。
“叔父,今日憐兒並未見到設王爺。”
王一清的宅子裡,今日去往設王府的王幽憐微微低着頭,說道。
王一清端着茶杯,輕笑道:“今日王爺被陛下召見,你自然尋他不得。”
“不過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反正時間還久,不差這一次。”
“明日我會邀約王爺在醉時閣一敘,到那時你便在帷後彈琴便是。”
他自然聽聞了昨日朝上的事,更加確信太原王氏一定要攀上秦壽這棵即將茁壯成長的大樹。
翌日一早。
秦壽用罷早飯,去了長安書局,剛走進院門,就看到王一清從一旁走來。
“王爺早。”王一清早就等候在此,一見到秦壽,便趕忙迎上前來。
秦壽拱手行禮道:“王大人來的還真是早啊。”
“畢竟長安書局剛設立,還有許多事務需要處理,在下自然不好偷懶。”王一清擡了擡手,做出一副請的姿勢。
秦壽也不客氣,兩人一齊走向司內。
“對了,不知王爺今日可有安排?”王一清邊走邊問。
秦壽想了想:“今日倒是沒有什麼安排。”
王一清道:“那可一定要請謳王爺賞個面子,這次在下於醉時閣安排了一桌酒食,不知設王爺肯不肯與在下吃酒呢?”
他今日勢必要爲王幽憐與秦壽牽線搭橋,最起碼要讓兩人見上一面,在王一清心中,自家侄女無論是樣貌才學都不遜於房瑤漪,只要兩人見上一面,一定會擦出一些別樣的火花。
秦壽拱了拱手:“王大人盛情邀請,在下實在不好推辭。”
秦壽很清楚王一清打的什麼算盤,但確實沒有任何藉口再推辭,畢竟身爲同僚,三番五次拒絕,也着實有些不留情面。
也只好應了下來。
人處於忙碌中,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王一清的酒宴設在晚間,所以時間倒是不急。
秦壽處理完手上的事務,便借了司內的馬車,前往自家老宅。
依照昨日說的,他要了解一下范蠡的進展如何。
來到李家老宅,秦壽打開門鎖,而後半掩着門。
過了片刻時間,門扉被推開,范蠡快步走了進來。
“回王爺,昨日我已置辦了吃食和營帳送往柳將軍那兒,糧草的量,足夠支撐七日。”
范蠡悉數將情況一一彙報。
秦壽聞言點了點頭,問道:“你若是手頭銀兩不足,儘管開口便是。”
誰知范蠡卻連連搖頭道:“王爺這倒不必,昨個兒我在長安城發現了一處商機,若是能談下來,想來利潤並不會少。”
聽到這話,秦壽一下就好奇了起來,這范蠡真不愧是商聖,纔來長安不到一天,就想着辦法要做生意了。
“說來聽聽,什麼商機?”
“若是可以的話,我倒是能出一部分錢支持。”
范蠡拱了拱手說道:“在下想做外送生意。”
“外送生意?”秦壽一聽這話徹底樂了,合着你這不就是袋鼠外賣嗎?
秦壽笑道:“你仔細說來聽聽。”
范蠡說道:“據在下觀察,這長安極爲繁華,沒有宵禁制度,但到了夜裡,確實沒有多少牛車接送,這也就導致若是城西的人想吃城東某家酒樓的菜,就不得不考慮其中交通的問題。”
“在下想租賃幾輛牛車,然後專門負責運送餐食,而後收取一定費用。”
“前期自然是要虧本,但若是能夠做長久了,日後絕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當然,這也只是在下初構想的,其中許多環節並不嚴謹。”
秦壽想了想,他突然問道:“你不是說不需要本王拿錢嗎?”
范蠡愣了愣,疑惑道:“在下有說過嗎?”
秦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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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聰明人都這麼不要臉皮的嗎?
“此事日後再議,你這想法着實不夠完善。”
秦壽被范蠡氣笑了,擺擺手不願再提此事。
但在心中也是悄悄留了個心眼。
“對了,這些日子,你幫我調查一下,看看長安城有名的酒樓,他們的特色都是什麼,然後給我羅列出一份清單。”
“哦對了,還有香料鋪子,這些鋪子的位置及特色也要標註起來。”
范蠡不解:“王爺這是要做何事?”
秦壽輕輕一笑道:“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要把整個長安的酒樓和香料鋪子的生意,壟斷下來。”
范蠡露出一絲瞭解的神色。
當然,並不是瞭解什麼叫做壟斷,作爲現代詞彙,范蠡聽不懂壟斷的意思,但看着王爺的表情以及說法,他隱約感覺到,王爺所圖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