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大唐此時便找藉口,派遣兵力入駐扶桑,美曰其名平定內亂。”
李世民疑惑道:“但一旦平定內亂後,那駐兵不是要撤離扶桑,到那時扶桑國有着我大唐的先進武器,遲早會將技術學會。”
“對。”秦壽不置否認,當即說道,”所以在扶桑內戰接近尾聲時,我們就需要高句麗、百濟這些國家出場,資助這些國家助長他們的實力。”
“而後暗中推波助瀾,或者叫駐兵搞些小動作叫扶桑以爲是高句麗這些國家搗鬼,彼時扶桑實力壯大,自然受不了這種挑釁,一定會與高句麗這些小國扳扳手腕。”
“只扶桑他們的戰爭不結束,他們就找不到任何理由叫大唐撤兵。”
“長久以往下來,我大唐不就有正當理由,以正義之師入駐這些國家,幫助他們解決問題?”
“到那時,爲了懲治扶桑等國的戰爭行爲,將其的軍權全部收繳大唐。”
“這時候的扶桑不就是大唐的掌上之物,島嶼上的金、銀、銅這些資源,便是我大唐的後花園。”
這一席話,叫李世民聽得目瞪口呆。
其實這些手段也是現世米國對於扶桑的做法,二戰後,米國佔領軍協助制定的扶桑國憲法第九條,放棄戰爭,不保持戰鬥力。
此外,扶桑國被迫允許米國的駐軍,地位協議規定,米軍士兵在基地外犯法只要不是被現行逮捕,扶桑就無權在起訴前再施行逮捕。
相當於變相的治外法權。
所以導致扶桑人在見到米國人就像是見了爹一樣。
如此宏圖,李世民豈能不動心?
時下大唐並不是沒想過對扶桑等國下手,只是苦於師出無名,況且扶桑又跟兒子一樣舔自己,實在是下不去手。
這要是下手了,其他國家會怎麼看大唐?
他還怎麼完成千古一帝的稱號。
但秦壽的話就不同了,我大唐是爲了幫助你們平定內亂纔派兵的。
而且你們這些國家太喜歡戰爭了,所以你們的爹看不過眼,要收了你們的兵權,這是爲你們好。
秦壽想了想,繼續說道:“不過要想達成這一點,大唐暫時還面臨着兩個難題。”
“第一,既然要入駐扶桑等國,那就意味着我們大唐要擁有遠超扶桑的兵器,徹底絕了扶桑造反的心。”
“第二,派遣兵力入駐扶桑,也就說明大唐兵力勢必會遭到削弱,所以我們需要先肅清周邊吐蕃突厥才行。”
李世民點了點頭。
溼兒這小子每句話都說到點上了,短期來看如今大唐最需要忌憚的緊挨着的吐蕃,長期來看纔是島國扶桑。
但話雖如此說,李世民又是愁了起來。
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吐蕃的實力不容小覷,想要短時間內肅清吐蕃,顯然無異於癡人說夢。
況且,這個遠超扶桑的兵器,又從何而來?
自古以來,戰爭拼的就是兵力,兵器只能說是錦上添花。
但李世民可太瞭解設兒這小子了,沒有接下來的計劃,這小子就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於是李世民看向秦壽,詢問道:“對於你所說的這兩點,你可有對策?”
秦壽神色平淡,搖了搖頭,“沒有。”
當然,秦壽說的自然是謊話。
只是他暫時還不想將火藥技術給公佈出去,畢竟這可是他的殺手銅。
李世民:“???”
敢情你小子慷慨激昂地說這麼多,合着你心裡也沒底啊。
不對不對。
這不是謳兒這小子的性子,這小子肯定是想要獅子大張口了。
李世民若有所思地說道:“良田兩千畝,通寶十萬貫,俸祿每年食邑一千戶,食實封五百戶。”
此言一出,倒是叫方小商一個捌憩。
這特麼的。
這待遇簡直可以說是昇天了。
整個大堂,最大的封賞--長孫無忌,也不過食邑一千戶,食實封三百戶。
太子殿下這封賞…
可誰知,秦壽卻還是揺了搖頭,而後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道:“沒有,難道兒臣在父皇眼中就是如此市儉的人嗎!”
“兒臣心痛!”
“不甘!”
“兒臣……”
李世民一臉鄙夷道:“良田三千畝,通寶二十萬貫,每年食邑一千五百戶,食實封八百戶。”
“不能再多了。”
秦壽的話噎在了嘴邊,搖頭的幅度明顯小了不少。
李世民心塞了下,繼續說道:“洞谷瓦那座硝石山,你先前叫人擡價,可是坑了朕那麼多錢,朕還沒找你算賬!”
秦壽:“……”
不是,做人要講道理。
那跟你擡槓的人可不是我,而是吐蕃人啊。
這筆賬可不能算在我頭上啊。
秦壽想了想,輕聲說道:“兒臣倒不是毫無頭緒,只是就在嘴邊上,想不出來啊!”
李世民徹底無語了。
這不是想不出來,這分明就是嫌棄封賞還不夠。
李世民深呼吸了口氣,說道:“最多再加五萬貫,通寶二十五萬貫。”
“今歲大唐國庫總共才入庫不足百萬,你小子要知道知足!”
“這錢不少了!”
秦壽喜笑顏開,說道:“籤契約。”
李世民差點沒一口老血噴死秦壽這個兔崽子。
“你是信不過朕?”
秦壽煞有其事地揺了搖頭,說道:“父皇此言差矣,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
“這叫做契約精神。”
李世民“……”
長孫皇后自幼喪父,和哥哥長孫無忌由舅父高士廉撫養長大,在十三歲的時候就嫁給了李世民這清河邊的這裡,正是兩個人相識之地,也是定情之地,就是在這,兩個長得樣貌不俗的年輕人一見鍾情的。
現在兩個人再次的來到了這個地方,看着這片故地卻和當年已經有着大不一樣的了,都是萬分感慨。
“二郎,當年的事情,想不到你還記得啊,咳咳.....”
長孫皇后的眼睛突然有了幾分恍惚,卻猝不及防的咳嗽了一下,李二立刻趕緊的幫她輕輕的拍了一下後背,說道:“觀音婢這說的是什麼話,朕怎麼會忘了這個呢?”
“那,二郎還得咱們的壽兒嗎?”一說到這個,長孫皇后的臉色立刻也蒼白了起來,聲音變得無比的傷心難過,”他,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那時候大唐還未幵國,到處戰火紛飛,兵荒馬亂的。”
“妾身剛好和婆母帶着壽兒去給陛下和太上皇祈福,誰知道,即使護衛重重,我和婆母都沒事,
可憐我那孩子,纔剛會咿咿呀呀的叫着,現在,他.....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