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月裝出一副的怒氣衝衝的樣子問道,隨即朝着四處開始看了起來,想要找一些什麼東西來揍秦壽,最後的目光鎖定在了剛纔的算盤上,直接就拿起了那個算盤,作勢要打秦壽了。
“娘,娘,娘,你放下那個東西,你放下,咱們好好說話,好好說話!不帶這樣偏心眼的!”
秦壽一臉驚慌的說道,趕緊的躲開,看着自己老母親的這瘋狂的樣子,心裡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自己這老母親不是一向溫婉賢淑嗎?
今天怎麼這樣了,這不符合常理啊?這個房奉珠不會真的給我娘灌了什麼迷魂湯了吧?
“那你道歉不道歉?”孫明月冷哼了一聲道。
“行,我道歉,我道歉!”
秦壽很是不甘心的說道,然後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房奉珠:“那個,那個,我不對,我錯了,我錯了,我說錯話了。”
也不知道秦壽是不是故意的,只聽秦壽繼續說道:“其實你不是比大山壯,其實你也就是還比大山好一點吧,沒事的,咱們大唐以胖爲美,會有人要你的。”
秦壽的最後的這句話觸動到了房奉珠心裡的那根線,哇的一下,房奉珠的哭聲更大,眼淚就跟斷線的珠子一樣的往下掉着。
“秦壽,我打死你!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這是怎麼道歉的?”
孫明月聽到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怎麼好死不死的,就還是要說大山呢,關大山什麼事?
秦壽剛想解釋一些什麼呢,就看到去餵豬的李大山回來了,趕忙說道:“大山,你回來了啊!來,你跟她比一下身材,是不是看着她的還沒有你的這麼壯。”
李大山剛回來,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只見這一屋子的人,都是目瞪口呆的,自己的母親一臉怒氣的,那個長得好看的房姐姐,哭的那叫一個楚楚可憐的,自己的大哥又說了這話。
可是李大山這人也真的是憨,也是真的不開竅,也順着秦壽的話,說道:“是啊,俺這每天干活,哪能和她的比,她在俺們家,什麼也不用做,她的當然比俺的好,還是細膩嫩肉的哩。”
“就是,天天在咱們家吃了這麼多糧食,但是什麼也不做,這真的是太過分了!令人髮指,其實我有時候讓她幹活,也是爲了她好,幫她運動運動,減肥減肥,誰知道她不領情。”
秦壽也幹院就是破罐子破摔了,說道。
“你們兩個,吃飽了沒事做是不是?奉珠是我請來的客人,人家到我們家這小住一陣子怎麼了?你們倆怎麼一點禮數都沒有?哪有讓客人來我們家幹活的道理?你們以爲人家是我們家的莊戶啊?她就是吃,吃的也是我的那份!礙着你們倆什麼事了,如果你們不願意在這家裡待着了,可以滾出去!有多遠滾多遠!”
孫明月叉着腰,破口大罵道,擺出了當孃的威嚴,準確的護好自己將來的好兒媳婦。
畢竟這樣的好兒媳婦,那可是打着燈籠都找不着的,她不拿出他們家的態度來,人家姑娘以後要是不願意的話,那可怎麼辦?
但是同時,孫明月心裡也倒吸了一口冷氣了,天啊,自己罵了陛下和皇后的嫡子!將來是要繼承大唐江山的!
算了不管了!
反正是皇后娘娘說的,一定要盡力撮合他們倆!反正只要讓他們倆能成,怎麼樣都行,而且壽兒今天說的話,也確實是過分啊!
怎可如此說一個姑娘呢?
說人家吃得多!意思是你不願意養活人家?
那人家以後怎麼肯嫁給你?
而且皇后娘娘也會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的。
“娘,我們倆,我們倆纔是親生兒子,你看看清楚啊!你不知道嗎?”
秦壽驚訝的看着自己的母親,有些吃驚她說的這些話。
他娘,爲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背後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淪喪!
世風日下啊,住進別人家白吃白喝,還要把別人的娘給搶走了!這算什麼!
“哎,其實你們倆都不是親生的,是當年那天渭水河,下了一場今天這麼大的大雨,我去外面把你們抱回來的,你們現在可以去找你們的親孃了。”
孫明月嘆了一口氣,裝作一副很是無奈的樣子道
因爲在大山小的時候,她曾經看到秦壽這麼的欺騙大山,大山問秦壽,他是怎麼來到這個家的,秦壽就是這樣說的,當時她覺得太好笑了。
本來正在哭着的房奉珠一下子就被孫明月的這句話給逗得忍不住笑了起來了。
“哎喲,閨女,不哭了啊,不哭了,我馬上就讓他們滾!”
孫明月一看房奉珠不哭了,好笑了,立刻沒有剛纔那不耐煩的樣子,溫柔的笑道。
“好了,你們倆告辭吧,後會無期,慢走不送!”
孫明月擺擺手說道。
“哈哈哈哈!”一下子滿屋子的人都笑了起來。
包括秦壽本人都哭笑不得,而李大山也確實是懵,被孫明月的這番氣話給嚇傻了,居然還開口問道:“娘,娘,你說什麼?你真的不是俺親孃?”
“那俺的親孃是誰?”
“俺怎麼會在你們家?”
“俺的家在哪?”
“俺要回家,俺不想在你們家待了!”
“你說你不是俺的親孃,你有什麼證據嗎?俺哥說了,凡事都是要講究證據的。”
整個屋子裡的人都對李大山的話哭笑不得,這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你說他真傻吧他又知道跟你要證據,知道你的話不可信。
你說他假傻吧,明眼人現在都能聽出孫明月的這話是氣話了,他還要繼續的這麼問孫明月。
“行了,我沒有證據,但是我告訴你,你要是再繼續說你奉珠姐姐什麼,這個家你就不用待着了。”
孫明月對這個兒子也很是無可奈何的說道,她也不好再說兒子不是親生的了,要是一會大山真的以爲他不是親生的,給跑了,那可還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哦,好,其實是大哥先說的,這也不怪我,是大哥天天在欺負奉珠姐姐,我從來沒有欺負過奉珠姐姐。”
李大山有些委屈巴巴的說道,說着還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秦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