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成爲大唐繼平陽公主之後又一代威名赫赫的女將軍,再也不能用自己從小勤學苦練的兵法和武藝報效國家,保護大唐了。
“不見,就說我身體不便!”
那清冷美麗的少女淡淡的說道。
“是!”
婢女答道:“可是,她們說了,如果您不肯見她們,就把這個東西給您。”
說着,婢女就把那香水遞給了李楚然,並且幫李楚然把手上的這瓶子給打開了。
婢女就把香水放到了李楚然的手上,婢女接着說道:“這個是香水,是可以用來擦拭在身上的,是長安城以後會風靡起來的東西,她們有第一手貨,所以給小姐送一些過來。”
李楚然拿着那個香水,就聞到了一陣沁人心脾的香味,香味濃郁而不妖豔,只是一陣淡淡的清香味,而且意味深長,不由得也是心裡一驚。
“你去我的庫房裡,挑幾個東西給她們吧,拿貴重的,她們都有心了,替我謝謝她們,讓她們去陪母親喝茶吧,我最近……”
李楚然嘆了一口氣說道。
四年了,她還是不能放過自己,不能忍受別人不一樣的目光。
她曾經嘗試着想要打開自己,可是她實在是走不出自己的心結,無法過得了自己的那一關。
她是一夜之間從天堂墜入地獄,這個逆差也太大了,所以,她一個人生活在無邊的黑暗中。
她也知道所有人對她的關心,可是她現在還是沒辦法去面對這些,她只能把自己鎖起來,只能給是自己時間,讓自己有一天能想明白。
可是她也有種感覺,這樣下去的話,她可能會這輩子都想不明白的,可是也總好過出去面對那些事情。
只要她不出去,只要她沒有把現在的這個樣子出去給別人看,在那些長安城的所有人心裡,她還是那個長安城中最具光芒的女孩子,還是那個讓別人羨慕的不行的能文能武,才貌雙全勳貴名門貴女。
她沒有辦法讓別人看到的自己是這樣的,哪怕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衛國公府大廳,衛國公府主母紅拂女,正在拿着房奉珠和杜晞悅送來的香水愛不釋手,正和襄城公主和房奉珠和杜晞悅聊着天呢,看着她們這一個個含苞待放的亭亭玉立的模樣,紅拂女在爲她們各家的父母高興的同時,也爲自己的女兒嘆氣。
人家的這些孩子們,都是出身公侯之家和皇家的,一個個提親的門檻都給踏破了,而自己的女兒也是和她們一般的年紀!
可是自己的女兒……這些事她是想都不敢想。
“夫人,襄城公主,房小姐,杜小姐,我們家小姐說她身體今日不適,不方便見客,但是她說了幾位都有心了,讓我代她謝謝你們,這是我們家小姐給你們的回禮。”
婢女說道,說着把身後幾個婢女們拿着的東西拿了出來。
每人十匹蜀錦布,一個唐三彩瓷瓶,青玉兩件。
這對於衛國公府來說不算什麼,這些年來,衛國公府的生意可不少,加上李靖出兵打仗!平時的戰利品,都是先把最好留下來給陛下的,然後手底下的人都先分上一份,李靖這個大將軍的家底也攢下不少。
人家又不是李世民,不需要補貼國庫什麼的,日子當然過得比皇家都滋潤,而且他也不是長孫無忌,李世民也不會跟他哭窮。
“這……這太貴重了,我們不要!你讓她收着,我們來找她,送她東西,是爲了她的回禮嗎,你讓她覺得我們有心的話,回頭出來見我們一面!”
房奉珠看着那些東西,氣就不打一處來,對李楚然的婢女說道。
“奉珠,你別不高興了,你們的心意,她都是知道的,可是這麼些年了,她也一直是這樣,她對我這個當孃的都是這樣,要是當年……唉……”
紅拂女說着,又不得唉聲嘆氣起來了。
“伯母,您別這樣,我不是在怪她,我是想見一見她,都四年了,我上一次見她還是兩年前了!我怕她忘了我們幾個!而且我也是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一下的。”
房奉珠趕緊解釋道。
“哦?不知道是什麼事呢?”紅拂女問道。
“她的婚事!”房奉珠說道。
“此話怎麼說?”紅拂女一臉狐疑的看着她們幾個問道。
在她們幾個的解釋下,紅拂女總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
而現在,長孫皇后還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完全被這幾個吃飽了沒事做的丫頭給完全曲解了。
次日上午,一輛馬車正在朝着李家莊那飛奔而去,一大清早的,房奉珠和杜晞悅就被昨晚賴着在她們家的襄城公主給喊了起來。
對於襄城公主來說,解決和親的這個事情可謂是迫在眉睫,火燒眉毛了,一時不解決,她都感覺自己時刻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
可憐房奉珠和杜晞悅本來打算回家好好享受享受的,又被她給拉起來了,一大早的就要再次回去李家莊那。
在馬車上,房奉珠和杜晞悅千叮嚀萬囑咐,說不可泄露了身份。
襄城公主對此也是牢記在心,她也很想知道這是怎麼用的一位布衣,居然能打動她的君臨天下父皇和母儀天下的母后,她可是知道的,這兩個人要文化有文化,要見識有見識,一般人,他們還真看不上。
隨着馬車進入到了李家莊這,馬車穩當的停着在了李府的門口。
立刻就有駕車的護衛給她們搬來了墩子,讓她們踩着小車。
“公……呸,李凝兒,這裡,就是這了,你爹和你娘沒少來,你弟弟也在裡頭呢,還有我們兩家的弟弟,可千萬別泄露身份啊。”
杜晞悅鄭重其事的說道。
“好了,好了,你昨晚說了一晚上,剛纔又說了一路上了,我都記住了,而且承乾還真在裡頭嗎?”
“對了,禮物拿了嗎?”
“拿了,都拿了,跟他其實也不用這麼客氣的。”
房奉珠趕緊說道。
“記住啊,你只是老李的女兒啊!你只是富貴人家的商賈人家的女兒啊!”
房奉珠還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