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戰場上的廝殺,排兵佈陣,可不是像你想的這麼簡單的,不是你做生意這樣,難道你還懂兵書嗎?還打過仗嗎?”
程處默勸道:“滅了高句麗,別說是你,哪怕是衛國公用兵如神,還有我阿耶他們這些跟陛下打天下的老將,都不敢這麼說!”
“兵書,略知一二而已!”秦壽說道。
程處默都要吐血了,略知一二,你還真是好意思說?你玩呢?
這可是軍國大事,不是你小孩子家家的胡鬧,我要是真的按你這麼的去跟陛下說,還不得砍了我?這不是明擺着欺君嗎?
“你要學趙括嗎?紙上談兵嗎?”程處默無語道。
李楚然和崔文君也是無語了,這才略知一二就敢這麼說話?那大唐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當大將軍了。
“不是,我是真的有辦法,可以試試,而且打仗,也不一定要用刀兵,不戰而屈人之兵纔是上上策。”
秦壽說道。
“那你跟我說一下,怎麼纔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如何纔是上上策?”
李楚然來了興趣了,問道,她一直只是聽說過,還沒有真正的見識過什麼叫不戰而屈人之兵,今天她倒是想從這人的嘴裡知道知道。
“對啊,你說一下!”程處默也附和道,他倒是還沒有聽說過這種玩法呢。
崔文君和程處默也是豎起了耳朵聽着。
“我這個叫經濟制裁槓桿法!”
秦壽說道:“就拿突厥來說吧,別看我們現在滅了突厥,頡利可汗現在就在長安呢,洗刷了自魏晉以來遊牧民族對我中原的軍事脅迫,可是就這一仗,哪怕下去了,草原再老實也不會超過十年,他們對中原的狼子野心一直都有,等他們緩過來了以後呢?”
“這……”
“這怎麼可能?談何容易,你是不知道漠北的草原到底有多大,不可能絕對全部都能控制的!”
崔文君第一個不信。
“是啊,而且你們不管拍出什麼樣的官員都是不行的,因爲這些人是居無定所的,沒有一個固定的活動場所的!怎麼管的了?”程處默問道。
“這就是你們,還有滿朝文武的目光都不夠長遠了,看的不夠多,不夠長遠,就是陛下也是!”秦壽揺揺頭說道。
李楚然:“……”
程處默:“……”
崔文君:“……”
他們三個人的臉色都有些無語了,怎麼會有這麼這樣的人,真的以爲自己在治國上有些功勞就了不得了嗎?
滿朝文武都敢這麼說?
可是這裡現在畢竟只有他們,也傳不出去,李楚然有些不解的問道:“那你說的長遠看法是什麼?說說看,我們領教一二!”
她突然發現這個人還是挺有意思的,能做生意還能熟知兵法,這麼的年輕,要是能開竅了或者聽聽他的想法看看他的謀劃,也許又是個什麼蒙塵的明珠。
程處默的表情也很複雜,作爲混世大魔王程咬金的兒子,他是從小就要擔負成爲大唐將軍的責任,雖然文化課學的不怎麼樣,但是這要說到軍事,他可是接受了大唐最好的軍事教育,別的不說,就說大唐的朔方,平盧,隴西、嶺南、河西,劍南,范陽、河東等地的軍事排兵佈陣,還有各地府兵怎麼作戰,如何作戰,這些程處默都是無一不精的。
崔文君雖然不太懂這些兵法,但是聽着秦壽說的這些倒也新鮮,也好奇,習武之人都多敬有一番報國之心,崔文君雖然是女子,但是也不例外。
“打仗的時候當然是要看將帥,將士,那邊的更厲害,更能打,可是要是說到治理國家和治理地方,那就要看誰更會了!”
秦壽笑道。
“你們一個個啊,就是眼光太過狹隘了,被眼前的東西蒙蔽了雙眼了,你們不要被眼前的東西侷限住了!”
秦壽說道。
“現在大家都覺得大唐兵鋒矯健,所向披靡,朝堂上文臣武將都是有才之輩,對外面就是征服,征服,不斷的打的對方征服。
可是其實也可以不需要這樣的,何必要勞民傷財呢,也可以簡簡單單的就讓突厥感恩戴德,對大唐心服口服,完全的心甘情願被大唐掌控,而且不需要一兵一卒,只要大唐國在,突厥就絕對不敢對大唐有任何妄念!”
感恩戴德,心服口服,還不用勞民傷財?也不用一兵一卒?
程處默和李楚然還有崔文君都覺得這些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有這麼好的事情?難道天上還會掉餡餅了嗎?
現在動刀兵這些突厥人還都是有些不服氣的呢,要是沒有一兵一卒,他們還不得反了天了?
他們實在不明白有什麼計策可以有這樣的力量!
“你倒是說一下,你有什麼辦法能做到這樣的效果?”程處默問道。
“是啊,你說一下吧!”李楚然也說道。
“算了,還是不說了吧,這些話要是傳了出去,要是被人知道了,我的九族估計就保不住了!”
秦壽想了想,又有些猶豫的說道。
秦壽的這個行爲讓程處默他們三個人很的牙齒癢癢的,我們的好奇心都被你說的這玄乎其玄的勾了起來了,可是最後你卻是跟我們說這個的?
剛纔你殺人了,你怎麼不說你怕這些?
“我以我衛國公府的名義跟你擔保,這些話今天絕對不會被傳出去的,這只是我們好朋友之間的閒聊而已!”
李楚然說道。
說這個話的時候,李楚然是有這個自信的,她信得過崔文君的爲人,也信得過程處默的爲人。
崔文君雖然有時候愛胡鬧,但是其實也是個心細的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該說!
他們三個都很想知道秦壽說的這個辦法到底是什麼!
主要也是想知道這天上的餡餅是怎麼的掉下來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也是朋友了嗎?”
秦壽問道,不知道怎麼的,心裡聽到李楚然這麼說,只是簡單普通的一句話,心裡居然比賺了錢還高興。
“是啊,難道我們不是嗎?”
李楚然莞爾一笑道,她這個話是真心話,原以爲能和程處默混到一起的,都是一些他的那些軍中的粗莽之人,沒想到還有一個如此有見識的人,這樣的人,如果能相交一番,倒也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