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都這麼長時間了,五姓七望一直都是皇上的心頭大患。”
“一直以來都沒有處理的問題,怎的今日就突然之間出手了?”
程處默聽的也是一陣熱血沸騰,但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解。
要知道,身爲程咬金的兒子,平日裡聽自己老爹下朝後罵罵咧咧的基本上都是對五姓七望發出的嘴炮,自然也是清楚五姓七望的性質的。
同時與程咬金不同的是,程處默要比程咬金這個大老粗多了點腦子,他心裡清楚要想把五姓七望的毒瘤剷除掉有多困難,而不是像程咬金那樣成天吆喝着要拎着三板斧上門把這羣傢伙全給劈了。
“嘿嘿嘿,這你小子可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這一切的背後啊,都是有高人存在的。”
“皇上在民間遇到了一位民間帝師,這段時間以來,無論是突厥出使,還是說曲轅犁,梯田之法的發明,都與這人脫不了干係。”
“如今啊,這人已經被皇上封了藍田縣縣子,可以說是年少有爲啊!”
“只可惜,俺老程一直沒有機會見上一面。”
程咬金說着,吧砸吧砸嘴感慨道。
“藍田縣縣子?!”
“爹你是說……李恆?”
程處默聽了程咬金的話,頓時整個人都懵逼了。
他可是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初他們幾個在國子監見到李恆的時候,心中是何等的震驚。
直到現在,他可是都還在李茶莊園給李恆打工呢!
“怎麼?”
“我兒可是認識此人?”
程咬金似乎是看出來了程處默眼神中流露出來的驚駭,急忙開口問道。
“啊……是……”
“孩兒前些日子手頭有些緊,經人介紹認識了李縣子,現在還在他家做事……”
程處默下意識的結結巴巴的說道。
要知道,身爲國公的兒子,居然跑出去給一個縣子幹活。
那可是丟了大人了。
但是在程咬金的面前,程處默又不敢說假話,於是只能老老實實說了實話,低着頭等待久違的巴掌。
“真的?!”
“好兒子!快帶我去見見這位奇人!”
可是出乎程處默意料的是,程咬金不僅僅沒有生氣,還兩眼放光的看着自己。
在程咬金的“淫威之下”,程處默就這樣被程咬金揪着耳朵,給程咬金帶着路一路來到了李茶莊園。
“怎麼?今兒個還領來了客人?”
“這位是……令尊?”
李恆看着眼前揉着通紅的耳朵的程處默,和滿臉大鬍子的程咬金,下意識的愣了一下。
程處默完全可以說是繼承了程咬金的身形,想要認出來這父子倆,到還真的不是什麼難題。
“咳咳咳……先介紹一下……”
“老夫是大唐的驃騎大將軍,程咬金!”
程咬金坐在位置上乾咳了兩聲,裝模作樣的說道。
“程咬金?!”
“原來是程知節,久仰久仰!”
李恆聞言,下意識的看向程處默。
如果說眼前這位是程咬金的話,那一直給自己打工的這小子……
豈不是國公的兒子?!
想到這裡,李恆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
好傢伙,整了半天原來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是在使喚皇親國戚。
“看着時間也到了該吃午膳的時候了,我這就先安排手底下的廚娘去準備一下午飯。”
“今天程知節就暫且留在這裡吃點飯吧。”
李恆站起身朝着後院的廚房走去,自從自己來到這大唐以來,見過的最大的官員貌似就是魏徵了。
這下到好,直接整出來個將軍。
既然人家來了,自己也不能說是不招待。
給廚房交代了幾句之後,李恆就直接來到了自己珍藏了許久的酒窖之中,挑了一罈烈酒,一罈果酒,抱到了桌子上。
“來,這是我自己釀的酒。”
“嚐嚐味道怎麼樣。”
李恆給這父子二人分別倒上一杯烈酒,擺在了二人的面前。
“嘶——”
“這酒,是你自己釀的?”
當李恆剛把酒罈打開的時候,程咬金就已經聞到了濃濃的一股酒香撲面而來。
當他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的時候,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烈!
這酒實在是太烈了!
嗜酒如命的自己,完全敢說早就把這長安城裡面的酒都喝過了一遍了。
但是能讓自己感覺到嗆嗓子的,這還是第一次。
“對,像這樣的酒,我的酒窖中還有許多,我給它起名叫二鍋頭。”
“如果程知節想要的話,走時可以再搬走幾壇。”
李恆淡笑着說道,只要程咬金對自己的酒感興趣,那自己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方纔當他看見程咬金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有了新的計劃。
他早就想在這長安車之中開一系列的酒坊來賣自己的烈酒了,但是思來想去,一般人能喝得慣自己所娘出來的這些烈酒的人,的確是不多。
比起讓自己的就在大衆中被賤賣,倒不如直接走高端市場。
像是程咬金這樣的武將,喝烈酒絕對是沒問題的。
一旦打通了程咬金的這條線,那自己接下來如果想要向那些達官貴人出售烈酒的話,更是多出來了一個活生生的招牌。
“哈哈哈!甚好!甚好!”
程咬金被李恆這番話說的心花怒放。
“你小子!需要和老子搶酒喝!”
“是不是許久未見老子的三板斧,想嚐嚐滋味了!”
但是當程咬金看見程處默一言不發,自己悄咪咪的開始給倒酒的時候,頓時一巴掌拍在了程處默的後腦勺,打的程處默呲牙咧嘴滿臉委屈。
“咦?這酒……”
“沒有方纔那二鍋頭一般的濃烈,但卻是有着一股果味的清冽。”
“甚好!甚好!”
“此酒可是還有多餘的了?”
程咬金一罈幹完,轉眼就將其餘的一罈給拍開。
“那是當然,這叫做青梅酒。”
“同剛纔的二鍋頭相比,這酒倒是更適合夫人小姐們。”
“程知節大可帶回去幾壇,給夫人做禮物。”
“我最近還在研發其他的幾種果酒,等到做出來了,給程知節送幾壇過去。”
李恆笑眯眯的說道,既然要開闢上層市場,僅僅一種單調的烈酒又怎麼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