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距離原州城十里外,頡利可汗帶兵駐紮於此。
此時此刻,原州城在突厥士兵的接連攻擊下,已經不堪一擊。
而援兵卻還沒有趕到,戰況十分危急,原州已是岌岌可危,
頡利可汗志在必得,只要再猛攻一輪,就可以打開城門,血洗原州城。
突厥軍營內,但一名快馬探子的倉惶歸來,讓頡利可汗臉色大變。
“什麼?你是說,三萬鐵騎全軍覆沒?”頡利驚得險些從虎椅上掉落下來。
“唐軍手段卑劣,善於僞裝,城內隱藏着一名恐怖的戰神將軍,不提前亮出,竟還設計引誘我軍入城,
勇士們不慎陷入了唐軍的圈套,根本沒有招架的餘地。”
快馬探子不敢隱瞞,將事情完整的經過道出,末了心有餘悸道:
“唐人欺人太甚,那位唐國將軍殺了巴卡爾將軍,還揚言要讓我軍付出十倍的代價!”
“哼,居然有這等狂妄之徒,究竟是何人?”頡利殺氣凌冽,眼中似要迸發出熊熊的烈火。
“屬下也不知他究竟是何人。”快馬探子道。
他殺氣騰騰的說道:“一羣廢物,那位唐人接連折損我突厥兩名大將,你們卻不知他究竟是誰。”
“屬下知罪,屬下將整個涼州境內都查遍了,可卻無一人知曉,屬下猜測那位將軍可能不是涼州人。”
這時,一位士兵前來稟告,將一封密報呈給頡利可汗。
頡利接過密報,細看之下,不由兩眼放光。
“這則消息可靠嗎?那位戰神竟是大唐帝君?”
士兵回稟道:“千真萬確,屬下在涼州城打聽無果,便去了長安城調查。”
按照原先的計劃,突厥軍隊兵分兩路,先是拿捏住涼州,再進攻其他城池。
但誰都沒料到,大唐帝君這麼容易就出現在邊疆,雖然志在必得的涼州,因爲他的到來功虧一簣。
然而,頡利可汗卻轉怒爲喜,他好久都沒有碰到對手了,是時候該和大唐的帝君來一場真正的對決,這不失爲意外的收穫。
想到此處,他就無比興奮,本來他想要攻開原州的城門 ,但現下改變了主意。
再說,要是能拿下大唐的帝君,大唐的江山還不是唾手可得,原州根本不值一提。
頡利可汗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當即下令:“明日一早,直赴涼州,既然他跑到邊疆來找死,本王便成全他。本王要親自摘下大唐帝君的人頭!”
可汗的決定,使得軍營之內的氛圍頓時熱烈了起來,諸多將士戰意昂揚,摩拳擦掌,
恨不得立馬直奔涼州,親眼看着秦風的人頭落地,這意味着他們突厥勇士可以快速吃下整個唐國,想想就激動。
……
與此同時,在突厥軍營相反的方向,魏元忠和王孝傑領兵趕路,他們距離涼州城還有三十里,
魏元忠率兵直赴涼州,孝傑領兵原州,再往前走一走便兵分兩路。
雖然已是深夜,但時間緊迫他們實在沒有時間安營紮寨,爲了儘快解困涼州,大軍只能坐地休息片刻,
魏元忠望着以北的方向一臉擔憂,不知涼州城在怎麼樣了,涼州只有幾千守衛,如何能抵得過突厥五萬騎兵?
此時城內怕是已經硝煙瀰漫,遍地焦土了。魏元忠心急如焚,旋即下令大軍繼續前行。
縱然人疲馬乏,風塵僕僕,但存亡關頭已是十萬火急,突厥軍隊籌謀已久,先發制人,他們已經晚了太多。
就在這時,魏元忠忽而聽到一陣馬蹄聲迎面而來,聽聲音好像只有一人,又從涼州城的方向而來,魏元忠心下詫異,
若非迫在眉睫的大事,這個時候還會有誰在此連夜趕路?想到這裡,他不由謹慎了起來,莫非是……涼州已經完了?
魏元忠心下一涼,擡手示意大軍停下,待馬蹄聲漸近,他看清了來人是一名穿着唐國兵服的士卒。
他便道:“這位小將,我乃大唐撫軍將軍,奉朝廷之命,前往涼州助戰,不知涼州戰況現下如何?”
那名士卒一看確實是大唐的軍隊,才放下心來,面露喜色道:
“將軍莫要擔心,涼州大捷!”
聽了這話,魏元忠和王孝傑面面相覷,涼州守衛不過五六千,五六千守衛對三萬突厥士兵,又沒有充足的守城器械,
根本沒有任何贏面,就算涼州城傳來噩耗,他也絲毫不驚奇,怎的還會傳來捷報?
魏元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問道:“什麼,涼州會勝?”
士卒肯定的說道:“回將軍的話,涼州確實勝了。”
魏元忠側頭問王孝傑:“本將沒聽錯吧,他…他說的是涼州勝了?”
王孝傑懵着臉說:“我聽到的也是涼州勝了。”
確認了自己的耳朵沒有任何問題,魏元忠問道:
“先前涼州明明城門已破,請求朝廷支援,爲何又突然勝了?”
那名士卒道:“回將軍的話,突厥士兵是攻入了城內,當時太守和守衛們拼死抵抗,卻寡不敵衆,
正當太守打算與涼州共存亡時,突然有一個不知何處而來的戰神將軍,帶領守衛們力挽狂瀾反敗爲勝。”
“戰神將軍?究竟是誰?”魏元忠和王孝傑異口同聲道。
“這……卑職不得而知,卑職並沒有參加戰役,也沒有見過此人,只是聽說這位戰神將軍神武非凡,
於萬軍叢中如入無人之境,突厥軍隊不戰自敗,以一人之力便殺了突厥兩名猛將,死在他手下的突厥騎兵更是不計其數。”
魏元忠驚訝得瞪大了眼睛,他戎馬一生,參加過的大小戰役不計其數。
自問閱人無數,何曾見到過這樣的英雄豪傑。別說見過,聽都沒聽說過。
這世間真有這樣的戰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