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朝廷中,能被叫成房大人的,還能有誰?還能是誰?
除了房玄齡這個老銀幣,還會是什麼人?
“呵呵,你怕是聾了吧,這裡是房大人的產業,你們也敢亂闖?”
這幾個家丁冷笑一聲,滿眼都是輕蔑的色彩,李泰和劉康出門沒有精細的打扮,穿的都是魏王府幾個下人的衣裳。
因此,他們進出這琉璃窯,顯然並不被引起重視。
“房大人?那個房大人?”
李泰嘿嘿的笑着說道,原來這裡是房玄齡的產業啊,這老銀幣竟然也和別人一樣,都在暗中和一些商賈有所來往。
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基本上朝廷中的大臣們都會這樣做。
這些商賈餵飽了朝廷中的大臣,因而這些大臣也就不屑去做一些貪污腐敗的事情了。
“哼,我看你就是誠心找茬的!”
這幾個家丁面色陰沉的說道,眼看就要動手了,這時候從琉璃窯中傳來了一個淡漠的聲音。
“什麼事情這麼吵鬧?”
一襲華服穿在房玄齡的身上,稍稍顯得有些臃腫,這一刻的房玄齡看見了李泰,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魏王殿下!”
房玄齡口中爆發出了一聲驚疑的聲音,那幾個家丁愣住了。
這是魏王殿下?
剛纔他們在和魏王殿下叫板?
不可能的吧,魏王殿下不是隻有八歲嘛?怎麼轉眼之間長這麼大了?
“你們幹什麼,還不速速退下!”
房玄齡冷喝一聲,頓時這些家丁連忙推到了房玄齡的身後。
“房尚書,沒想到你竟然會在這裡,聽說這琉璃窯還是你的產業?好啊,我要告訴父皇,說你身爲朝臣,今然還大行商賈之道,有辱斯文!”
李泰眼神玩味的說道,他這會算是搞清楚當日從怡紅樓離開的那個身影爲什麼會出現在哪裡了。
那個從怡紅樓出來的人,就是房玄齡房老銀幣!
大唐趣聞,這房玄齡極度怕老婆,怕到了什麼程度呢?
說一不說二!房玄齡在家中,那可是一點地位都沒有!
這件事情,也都是朝廷上衆人調侃房玄齡的笑料,即便是李二,也曾經那這事開過玩笑。
“呵呵,魏王殿下,你去陛下哪裡告老夫是沒有用的,我這琉璃窯每年產出做好的幾件瓷器,也都是進貢給宮裡的,因此陛下老早就知道這事了。”
房玄齡滿面紅光,絲毫不懼。
“是嗎?那我要是告訴房夫人呢?”
李泰嘴角勾勒出一個陰險的弧度,這一句話,頓時擊中了房玄齡的軟肋。
這一座琉璃窯,那可是房玄齡秘密建立的,這個秘密可以告訴任何人,但是絕對不能告訴他夫人!
在家中,房玄齡這老銀幣可是擺出了一副清廉如水的模樣,家裡完全就是過着苦日子,靠着李二稍稍賞賜一些錢銀,才能夠開開葷。
如果被老銀幣的夫人知道了這件事情,只怕房玄齡這老銀幣今晚回去就有的受了。
“哼,魏王殿下,要挾別人可不是什麼好事,你小小不學無術,時常去怡紅樓消遣,並且還特地作詩一首送了怡紅樓的花魁,這件事情若是老夫告訴了長孫皇后,只怕殿下你也不好受。”
老銀幣果然是老銀幣,很快就拿捏到了李泰的死穴。
但,李泰卻 絲毫不懼。
“房老,咱們何必這樣兩敗俱傷呢?怡紅樓又不是隻有我去過,我可是和劉康親眼所見,你於九月初二酉時從怡紅樓走了出來,這件事情不光是我和劉康看見了,還有長孫衝,李德建,魏叔玉……”
李泰又派出了一個重磅炸彈,頃刻之間讓房玄齡和老銀幣神魂潰散。
“什麼!你們……你們這些小兔崽子都看見了?”
房玄齡氣的有些跳腳,自己就去了一次怡紅樓,竟然就被這些傢伙看見了,實在是太倒黴了!
“嘿嘿,你說我要是把這事……”
李泰嘿嘿的笑着,眼中閃爍着調侃的味道。
劉康在一旁偷笑,他纔沒有看見房玄齡去怡紅樓呢,但是房玄齡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李泰戳中的正是他最大的軟肋,因此他這一刻好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
“別,魏王殿下,咱們有話好好說……”
房玄齡慌了,如果這事被捅出去,他下半輩子估計要進宮和李二更加親密的作伴了。
“房老,咱們可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嘿嘿。”
李泰嘿嘿的笑着說道。
“魏王殿下,你有何事。”
房玄齡嘆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英明一世,竟然被這個小小的李泰給拿捏住了把柄。
他身爲朝廷重臣,去一次怡紅樓又怎麼了?那是被告到了朝廷,李二最多也就是責罰兩句,朝廷中的那些武臣最多就是笑話兩聲,至於文臣體系的人,怕是要誇一誇他房玄齡老當益壯。
但是這件事情若是落在了自己家中那母老虎的耳朵裡,估摸着他房玄齡不死也要掉一層皮。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聽聞你這琉璃窯是長安京內玩泥巴玩得最好的,打算借來一用。”
李泰笑了笑說道。
房玄齡臉上掛着笑意,心裡MMP。
你纔是玩泥巴玩的最好的,老夫這琉璃窯可是名震長安京,生產出來陶器即便是皇宮內都喜歡的很。
“不知道殿下打算作何用處?”
房玄齡還是打算問清楚一點好,若是出了什麼紕漏,到時候恐怕會有不小的麻煩。
“帶我進去,我做,你就知道了。”
李泰淡淡的說道,直接毫不猶豫的闖入了裡面。
這琉璃窯內部的溫度倒是很高,同時還有不少的匠人正在捏着泥巴,似乎是打算燒紙陶器。
“殿下,不妨有話就直說了吧。”
房玄齡看着李泰抓着那些已經燒製好的陶器把玩來把玩去,生怕李泰一個手抖把這些寶貴的陶器砸了。
“找一個最會玩泥巴的工匠來。”
李泰吩咐了一下劉康,劉康看向了房玄齡。
不多時,就有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邁的老者走了出來。
“吳老,這位是魏王殿下李泰。”
房玄齡是一個聰明人,他深知這個吳老的脾氣不好,因此還是事先告訴了這個吳老李泰的身份,免得到時候吳老衝撞了李泰。
雖然李泰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但是誰能想到,正是這傢伙策劃了玄武門之變,並且敢於帶着一萬兵馬直接殺入了突厥人的十五萬兵馬大營。
這傢伙,真正殺紅了眼的時候,就是一個赤裸裸的殺才!
“魏王殿下?”
吳老眉頭一挑,不知道這種皇室的子弟來他們這苦窯幹嘛來了。
李泰倒是對着人比較敬重,大唐以仁孝立國,雖然李二弒兄殺弟,逼走李淵,這並不算是真正的仁孝,可是人李二就是會推崇這個理念。
因此,李泰備受這其中的思想關懷,故而對這些老人還是很尊敬的。
“魏王殿下過來幹什麼?”
吳老這語氣中沒有半點尊敬的意思,一開口,頓時劉康面色就有了一些變化,隨後房玄齡也是微微一愣,苦笑了一聲。
這吳老不喜皇室,單純就是因爲李二弒兄殺弟,在他看來,這是霍亂朝綱!
“想要送一件造化給吳老。”
李泰並沒有因爲這吳老的態度而有所不滿,反而是恭敬的說道。
房玄齡看在眼裡,心中頗爲滿意。
如果換成是李承乾面對吳老,估摸着已經讓手下人直接砍了吳老。
“造化?呵呵,小娃娃,你這口氣倒真是不小。”
吳老微微一愣,有些驚詫。
“吳老,煩勞你捏出一個方形的泥塊。”
李泰笑了笑說道,並沒有解釋。
他這真是送造化,要知道活字印刷術要是弄出來了,到時候這吳老絕對是妥妥的功臣,皆是隻怕是李二都要好生的招待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