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只比李泰小一歲,年關一過,這長樂公主也八歲了。
這小傢伙備受長孫皇后的寵愛,在一衆公主中,算是最爲出類拔萃的一個,同時才學也是一等一的高,聽聞長孫皇后專門爲她請了個名師,帶着她學習利益文法。
“嘿,這可不是我帶壞了小泰,是小泰帶壞了我。”
長孫衝嘿嘿一笑,他可不會承認自己帶壞了李泰。
李泰嘴角抽搐着,你小子幹了什麼事情,現在長樂可是都知道了。
根據大唐歷史,這長樂將來可是要嫁給長孫衝的。
這可是你老婆啊喂,長孫衝啊長孫衝,你完蛋了,你的風流史,我妹妹都知道了!
“長樂,你別聽這傢伙的話,就是他,帶壞了你哥我!”
李泰很是氣憤的說道。
“恩,我知道,我都知道,哥哥你就是被他們帶壞的,母后都和我說了,表哥,還有李德建,還有魏叔玉,都是你們,帶壞了我哥哥,等着吧,他們明天都要來南書院,到時候都要接受先生的調教!”
長樂怒氣衝衝的說道。
作爲長孫皇后的貼心小棉襖,這丫頭可是堅定不移的站在長孫皇后的立場上,巴不得嚴懲長孫衝。
“嘿嘿,聽見沒有,長孫衝你完蛋了!”
李泰大笑着說道。
“哥,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哼。”
長樂有些傲嬌的說道,眼中閃動着一陣陣不滿的光芒,很顯然,長樂對李泰前往煙柳之地的事情很不滿。
“長樂,你和母后說說,就說我以後再也不犯了,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李泰急匆匆的說道,他可不想今後都要來南書院報道。
“不行,母后說你和表哥還有李建德魏叔玉是長安四害,所以你們今後都不準出去禍害百姓。”
長樂撅着小嘴,對自己的哥哥成了長安四害很不滿。
“我靠!”
李泰嘴角一抽,什麼玩意?他是長安四害?我靠,那他以前立下的功績呢?
“先生來了,不說了。”
長樂公主李麗質淡淡的說道,真巧這一刻一個穿戴整齊,看上去精神奕奕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李泰撇了撇嘴,長孫衝也連忙坐下。
“哦?今日竟然來了新人?”
那人笑了笑,隨後走到了李泰的身邊。
“怎麼躺着?聽聞魏王殿下可是長安京的殺才,一身武藝只是站在萬軍從中,就能呵退突厥十五萬人。今日一見,怎麼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這教書先生是禮部尚書王珪,平常沒事的時候,也是經常到南書院來客串一下教書先生。
其實大唐不少的皇子皇女,都是這人教導出來的。
當下,李泰狼狽的爬起來,對着這位先生行了一禮。
大唐講究仁孝,同時對師長也是極爲敬重的。
李泰要儘早的離開這南書院,那也是必須要做做樣子,好讓長孫皇后鬆懈下來。
“見過先生。”
李泰捱了板子,這身子骨不靈活,動作十分的狼狽,不少皇子皇女都紛紛笑了起來。
李泰都認不得幾個自己的兄弟姐妹,眼神狠狠一瞪,這些皇子皇女頓時就不再言語了,這李泰可是長安京的殺才,他們多少是有些害怕的。
“不得無禮。”
王珪抽出了一根棍子。
大唐哪有什麼戒尺,要管教,那是動真功夫的,這王珪身材偉岸,看上去可不像是一個文弱書生。
大唐以武立國,誰都能耍上兩手功夫,這王珪顯然也是不例外。
“聽聞魏王殿下詩才聞名,但卻是個浪蕩情場的風流過客。那首雲想衣裳花想容,實在是另人拍案叫絕,可惜,殿下既有如此才學,爲何不用在正道之上?”
王珪拿着棍子,眼神看向了李泰。
“關你……”
李泰連忙把關你屁事嚥了回去,如果他敢這樣說,那隻怕這王珪手裡的棍子就要砸下來了。
“敢問先生,何爲正道?”
李泰看着這王珪問道。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王珪胸有浩然之氣,淡淡的說道。
“好,平天下,這天下包羅萬象,有世間百態,我的詩,吟的便是這世間百態,吟的便是天下,這又怎麼不是正道?”
李泰詭辯,這王珪微微一愣,捉摸着味道,感覺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你這是詭辯,答非所問,該打。”
王珪面色一遍,頓時就要打人,李泰哎喲一聲,躺了下來。
“我這還沒有打呢,你就直接躺下了?”
王珪有些不高興了,這傢伙,怎麼這麼能裝。
“王珪,你敢打朕的皇孫!”
南書院內,出現了李淵的身影,頓時這老傢伙衝上來卸了王珪的棍子,惡狠狠的說道。
“皇爺爺,救我啊,母后不命我讀書就算了,這先生竟然要打我。”
李泰連忙說道。
好在是這李淵出現的及時,不然自己免不了一頓棍棒教育。
“太上皇……”
衆人連忙起身,對李淵行禮。
王珪面色微微一變,沒想到這太上皇竟然到了這裡來。
“王珪,你膽子肥了啊,竟然敢欺負到了朕的皇孫頭上。”
李淵冷冷的說道,昨天看着自己的孫兒被打了八十大板,他這心裡頭可是真不太平。
“太上皇,這南書院本是皇子皇孫們讀書的地方,教書先生,有這個權利教育皇子們的。”
王珪無奈的說道。
“哼,我說不準打。”
李淵怒氣上來了,頓時就死犟着說道。
“不打也行,聽聞魏王殿下詩才無雙,今日若是能效仿前人曹植七步作詩,那今日之事,便了卻了。”
王珪眼中閃爍着精光說道。
“這……”
李淵一時間也有些無語,這南書院的教書先生,確實是有很大的權利的,即便是李二,都不好多說什麼。
如今這王珪要爲難李泰,他這個太上皇,也不好多管閒事。
“我若是做了詩,那今日的課……”
李泰眼珠子一轉。立刻想到了個辦法。
“免了。”
王珪笑道。
早就聽聞這個李泰詩才驚豔,但是聞名不如見面,王珪也不相信這樣的一個小破孩能夠吟出什麼詩來。
“有何爲題?”
“既然魏王殿下喜歡去怡紅樓,那必然是要以煙柳之地爲題,我要你有月,有水,鏡花水月,還要有歌姬,要有酒,亦要有亡國之恨!”
王珪笑道,眼中噴薄着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