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程處默可不是什麼大善人,面對這些突厥的士兵,他雖然只有區區五百人,但是這五百騎兵竟然也被他用的靈活不已。
“散開,將前面的這些人吃下來。”
程處默大吼一聲,頓時手中握着一杆馬槊,向前瘋狂的刺了出去。
作爲程咬金的兒子,這程處默自然是繼承了他父親的這一身本事,那一往無前的氣概,倒也讓人有些震驚。
頃刻間,這程處默將一個突厥騎兵直接挑落馬下。
大火在這片密林間熊熊燃燒着,程處默這五百人不過是隨手點燃了一把火,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這牛角山的密林中有一些冶煉的器具,並且其中更是有不少的桐油。
這下好了,程處默有了作案工具,當下更是瘋狂的點燃了這些桐油。
這場大火,其實還有將功勞算在這個格達頭上。
這牛角山不光是有金礦,更是有一座鐵礦,如此,那格達也就動了一些歪心思,他們與其花費大量的金錢在唐人手中購買軍械,爲什麼不自己冶煉呢?
不過這樣以來,倒是方便了程處默放火。
“大膽!你們唐人竟然敢到我們頡利可汗的地盤上來鬧事,竟然如此猖狂!”
一個突厥士兵大聲的說道。
“你們的地盤?”
當下程處默怒了,這牛角山可是他們大唐的地頭,而現在,這些傢伙竟然如此猖獗,將這裡視爲了自己的地盤。
“死來!”
程處默冷喝一聲,再度揮動了馬槊。
頃刻間,這叫囂着的突厥士兵死在了程處默的馬槊之下。
那牛角山上出現了數千突厥騎兵,一個個瘋狂的衝着程處默殺來。
這五百人在數千人面前,實在是有些杯水車薪,縱然是程處默武力驚人,可是也不能以一當千吧。
“將軍,我們該撤退了!”
一個士兵急匆匆的說道。
李泰的命令是讓他們火燒密林,只需要做到這一點就夠了,若是再待下去,恐怕會直接被這裡駐守的那些突厥兵馬直接包圍起來。
程處默眼眸中閃動着一陣陣冷光。
“撤!”
他也不是蠻橫不講道理的人,這五百人確實是有一些不夠看。
縱然是他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身邊的兄弟們考慮。
只是當這五百人打算撤退的時候,卻陡然聽到了一陣陣殺伐的聲音。
“是誰來了?莫非是我父親趕到了?”
程處默有些震驚的說道,那密林外面傳來了一陣馬蹄急促的聲音,若是光聽這聲音,似乎足足有數千人之多,而那滿是火光的密林中,似乎還有不少的身影正在狂奔。
這一刻,程處默反而振奮了起來。
“哈哈,我父親殺到了,這些突厥狗雜碎死定了!”
程處默大叫着說道。
那數千突厥騎兵這一刻嘴角抽搐,密林中涌現出熊熊大火,這而這一刻縱然是天黑了下來,可是在這片林子中依舊是光耀如晝。
熊熊的烈焰點燃了唐軍的一腔熱血,而那些突厥騎兵只覺得這裡的溫度太高,讓他們十分難受。
“不可能的,就算是北鎮城的那些兵馬來了,到這裡那也需要一天的時間纔對啊!”
這些突厥士兵驚慌失措,戰馬開始在火焰包裹中受驚。
而一隊黑騎殺了出來,那一隊黑騎竭盡用布矇住了雙眼,這些戰馬縱然是在烈火中,依舊是悍然不畏。
劉康衝了出來,他率領着大隊人馬衝入了這密林中,和那突厥騎兵撞在了一起。
剛纔的動靜就是他們製造出來的,這都是李泰的主意。
大火,讓突厥的馬匹受驚。
而火光中的人影錯落,讓突厥士兵受驚。
驚弓之鳥,又怎麼可能是早有準備的劉康的對手。
“哈哈哈,魏王殿下的這主意倒是不錯。這些突厥騎兵自己就亂了陣腳!”
劉康無比豪邁的大笑一聲,眼眸中閃爍着一些奇異的光芒。
大火之中,這些突厥騎兵根本就來不及反抗,就被劉康一刀一個,結果了性命。
牛角山下邊就有一條河流,李泰便讓劉康在此地用布浸泡在水中,擦拭了馬匹全身,更是用溼潤的布匹矇住了馬眼。
縱然是熊熊烈焰中,這些戰馬倒也不懼怕。
當然此戰李泰也是囑咐了一番,不能戀戰,必須速戰速決,不求全殲突厥騎兵,但求救出程處默這一批人。
程處默這一隊人馬的戰馬也開始受驚,大火可不分陣營,不論是程處默這邊,又或者是突厥騎兵這邊,這些戰馬終究是動物,是動物,對火焰便有本能的懼怕。
只是程處默有劉康這一隊人加入進來,反而是很快的控制了局面。
至於突厥騎兵,則是徹底的混亂了起來,這些號稱齊射遠超唐軍的突厥騎兵,在這一刻就是待宰的羔羊,草原上的戰馬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大火中,突厥騎兵戰馬慌亂的嘶鳴起來,再也不受控制。
“處默兄,你這把火倒是放的好大啊。”
劉康大笑一聲說道,不過他並不戀戰。
縱然是李泰年紀小,可是劉康卻知道,李泰是在渭水帶着一萬兵馬打穿了突厥十五萬人的軍神,故而對於李泰的一些安排,這劉康是一定會堅定執行的。
此戰,他的目的是救出程處默,而不是和這些突厥騎兵顫抖在一起。
“劉康,隨我再殺一輪,我們把這五千騎兵吃掉!”
程處默殺紅了眼,當下還準備再衝殺一次。
“不妥,殿下讓我們朝着牛角山下的那條小河趕去,他會在哪裡等我們,說是這裡會有一些驚喜。”
劉康搖了搖頭,拉住了程處默。
這小子果然和程咬金一樣,都是好戰之人,現在見到了這些突厥騎兵潰敗,自然是起了殺心。
“魏王殿下讓我們去那條河干什麼?”
程處默很是好奇的問道。
“這大火蔓延,已經驚動了這牛角山上的突厥人,他們一位大唐大軍過來了,自然是要奪路而逃。”
“如今這大火包圍了整座山,唯一的出路,便是水路,你說,殿下讓我們去幹嘛。”
劉康笑着說道,眼眸中閃動着一些精光來。
跟了李泰這麼久,這劉康自然也是會想一些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