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
一隻白皙如玉的小手緩緩伸出,拍了拍李泰的肩膀。
紅寇的聲音,甜糯糯卻是自然有着一番江南女子的柔軟。
“而且話又說回來,如今我卻依然委身於你,難不成還有什麼後悔的餘地嗎?所以直接去做吧,你們這些男人的事,我們這些女人卻是向來不怎麼懂的。”
點了點頭,李泰又在那安慰了一下對方。
這纔是慢慢離去。
女人如水,即便王水也是水。
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懷了他的孩子,那自然重要性大不相同。
從小院離開。
過了幾日,便是三書六禮,直接來到了武士彠的府邸。
身後,自然也有着一衆人陪同。
他婚禮的排面,也同樣是擺出來的,卻是完全沒有半分的商量餘地。
“此番,我李泰前來,求親。”
.......
大婚當日,十里紅裝。
李泰端坐在高頭大馬之上,身後迎新的隊伍卻是擡轎子上的便是聘禮,每一塊磚頭上壓着的不是銀票,而是地契。
足足一百八十臺,卻是這個時代最高利益。
甚至在某些程度上,比之郡主出嫁都還要來的,厲害的多的多。
閨閣之內。
武媚娘一身紅衣,卻是嬌羞之意,一道粉嫩之色閃過,如今也是內心歡喜的很。
一旁的瓜子臉小丫頭也是在那兒,在這大喜的日子滿臉的興奮激動。
“如今小姐,你這是終於要出嫁了,再不出嫁的話,恐怕老爺也都是要在那兒愁,怕是不是因爲您之前那算出來的天命,才無人敢娶小姐您的。”
“這下老爺,卻是完全不用擔心了。”
聽到這話,武媚娘直接一個暴炒栗子,朝着瓜子臉小丫頭的方向狠狠插了過去。
一時間,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好。
“你這人啊,怎麼能這樣,而且怎麼可能?”
“我武媚娘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就算李泰不娶,其他的人也是絕對會的,而且家裡面這門檻之前都被他們給踩破了呢。”
一時間,別提整個人是有多麼傲嬌。
瓜子臉,小丫頭撅起的嘴巴,眼看着似乎都能夠掛上一個悶油瓶了。
回話說道:“要不是此番,這魏王殿下的確和小姐你有這一番情意,其他的人都是爲了老爺而來的。”
“老爺,他這麼疼愛女兒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同意呢?”
不得不說,這其中卻是運氣的成分佔了一大半,但同樣也並非代表着兩人之間的情感,就是虛假的。
這世界上的大多數人,和大多數事情都是如此巧合。
衝動,情感,理智,全部構成了一塊,若是非要把愛情神話至高無上,那可就真的是太過可笑無疑了。
“小姐,等會兒就要出嫁了,今日小丫頭就在這兒,先祝小姐您和姑爺子孫滿堂,四世同堂了。”
“呵呵。”
一聲冷笑。
武媚娘同樣一個眼神,朝着她的方向看了過去,在那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小丫頭想什麼呢?如今你卻是我的陪嫁丫頭,到時候說不得你的小傢伙,也都是會被那李泰給收入門下了。”
一邊在那兒說着,也一邊也是在那兒腮幫子微微鼓了起來。
繼續回話。
“我卻是對於這臭傢伙,有了一番全面的瞭解,他可不是什麼一個專一的人,而且我家小丫頭這麼漂亮,她要是看不上,那纔是瞎了眼呢。”
一聽這話,方纔還在那裡調笑着武媚孃的小丫頭,這一刻卻是直接羞紅了眼,完完全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好了。
在那兒不好意思的,別提是有多麼嬌憨可愛了。
“小姐你就知道說人家,人家可是完完全全不會和小姐姐說的那麼模樣呢。”
“哦,是嗎?”
拉着長長的尾音,武媚娘卻是微微頷首,擡起頭來。
把自己那天鵝白的脖頸,都給露了出來。
“這樣一來,我卻是不帶你,當我的陪嫁丫頭,換成包子臉,那個小丫頭剛進府也是不錯的。”
而一聽這話,瓜子臉小丫頭便是直接在那兒嘟囔了起來。
連忙搖了搖頭,跟個撥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包子臉,姑爺他絕對不會喜歡,還是我的瓜子臉比較惹人可愛,不是嗎?”
話剛剛一落。
再次擡頭,便是看到眼前自家小姐在那兒,一雙如水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
一時之間,別提整個人,究竟是多麼不好意思了。
同樣也是在這一刻——
明白了自家小姐,就是在那調笑於他,不由得多多少,卻是一個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好了。
雙拳微微握緊,甚至在這一刻,指骨都是有些泛白。
我們小丫頭......什麼時候才能夠站起來啊,卻是滿滿的悲傷之意。
武士彠也是在那兒,不斷的踱步走來走去。
內心五味雜陳。
說是興奮的確有一點,可除了這兒,同樣也有那麼一點眼看着自家女兒,就這麼要被別的男人一樣娶回家,自家的小白菜就這麼被那套豬給拱了過去。
別提一時之間,整個人心裡面是多麼不是滋味了。
可同樣的,他也是十分明白。
若是如今再換做一個人,他心裡卻是竟然會糾結十分的。
畢竟好歹,如今李泰的確適合他女兒,有着一番情意,換做其他的人恐怕完完整整是屬於利益,僅此而已。
看在他的面子上,自然會對武媚娘好一些。
可是——
若有朝一日他不在了,那下場卻是不用腦子都能夠想得到。
“唉。”
長長的嘆出一口氣,整個人一時之間,也是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好。
管家看了,就是在那兒直接安慰了起來。
“放心吧,老爺。”
“如今小姐能夠這樣一位人中龍鳳,而且李泰這位姑爺,雖然人的確是花心了一點,可重情重義,不然的話,時至今日又怎麼可能會和咱家聯盟呢。”
“畢竟之前在長安皇城之內,除了咱們家之外,其他的王公貴族說不得,同樣也是有着這個資格,不是嗎?”
一句淡淡的反問,直接把武士彠給說的啞口無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