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要不要喊御醫!”李寬一臉緊張的說道,李泰的身體不好是宮裡共知,這也是爲什麼李寬剛剛要李泰靠着牆,他怕李泰一下子承受不住暈過去,其實就藩在李寬看來不是什麼壞事反而是大好事,李寬無時無刻不想着長大早早就藩,到自己封地上當個藩王整天無拘無束逍遙自在多好,真是想不通李泰是什麼心思。
“不!不用!”李泰坐在地上喘息着,父皇真的要讓他就藩!可自己就藩的年紀還沒到自己才堪堪十歲,連皇妃都沒有迎娶!看來是因爲最近的叛亂之事導致父皇改變了想法。
“那要不給皇兄倒杯水?”李寬問道。
“不用了,今日之事莫傳出去。”李泰站起身子落寞的走了,背影顯得淒涼。
李泰落寞的回了自己的宮殿,這是李世民特意讓他住的地方,不然他這個年紀的皇子在宮外都有府衙,在宮外住個兩三年便會出長安就藩。
“房叔叔,本宮要就藩了。”李泰看向殿內正等着和他吟詩作對討論天下實事的房玄齡。
“什麼?”房玄齡大驚,他一直是李泰的門客,心裡自然是期望李泰能夠奪嫡成功獲得太子之位,可就藩就永遠和皇位沒有關係了,房玄齡深深的打了個哆嗦,爲了成爲李泰的門客,房玄齡早已與太子劃清界限,甚至在朝堂上沒少攻訐太子,李泰就藩後自己該怎麼辦,太子肯定不會再交好自己!
“父皇今日讓本宮陪長樂妹妹去泰山禮佛,回來之後本宮便要就藩了。”李泰嘆了口氣,這種事情是沒法挽回的,父皇既然決定了,那就代表着自己非去不可了。
“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房玄齡問道。
“恐怕沒有餘地了,母后對此事也是同意。”李泰嘆氣道。
“事情已成定局了嗎?陛下就不顧及殿下的身子?”房玄齡假意問道,房玄齡希望李泰能裝病,甚至真的得病,那樣就不用早早就藩了。
“身子,病!本宮怎麼沒想到!”李泰深深地點了點頭,明日,不明日不行,今日父皇才說了讓自己就藩,明日自己就生病豈不是撞在了父皇的搶眼上,而且自己只是身體虛肥,健康狀況沒問題。
“殿下是在爲何時發病發什麼病而發愁?”房玄齡一笑,房謀杜斷,房玄齡的謀略心思比李世民都要強得多。
“房相高明!請房相指教!”李泰激動的說道,心中暗暗點頭,房玄齡果然不愧是房謀杜斷其中一人,心思深沉老謀深算。
“聽說秦勉這次去泰山不只是爲了封狼居胥,武林大會即將在泰山舉行,秦勉此去主要便是爲了奪得武林盟主。”房玄齡捋了捋鬍子淡笑道。
“這,本宮也知道,只是他封狼居胥與本宮有何關係?”李泰一臉疑惑的問道。
“殿下不也是要去泰山嗎,秦勉一介朝廷人馬,想獲得武林盟主這個位置可不是簡單地,不說別人,單是今年希望最大的武當掌門百里文宗就不會放過他,秦勉這一去便是搶了他武林盟主的位子,若是有人攔殿下財路殿下會怎麼辦?”房玄齡詭異一笑。
“攔本宮的財路,本宮當然要整治他!只是這到底與本宮有什麼關係?”李泰說道,房玄齡說的一切他都聽不懂,真不明白這些大人搞這些彎彎繞有什麼用。
房玄齡一臉黑線,李泰不管多麼老成心思多麼重,終究還是個小孩子,聽不懂大人的話。
“臣的意思是殿下到了泰山便跟在秦勉身旁,百里文宗肯定會仗着人馬衆多對秦勉動手,到時候殿下只要受了傷,帶着傷在陛下面前痛哭一番,陛下心裡一軟又怎麼會讓殿下再去就藩呢!”房玄齡苦笑了一下。
“真的可以嗎?本宮萬一死了怎麼辦?”李泰先是點了點頭後來又一臉驚恐,秦勉雖然武功高強但雙拳難敵四手,到時候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殿下可以放心,秦勉此次泰山行不止帶了禮部的護衛,還帶着一百神機營火槍手,神機營的戰鬥力想必殿下是聽說過的吧。”房玄齡解釋道。
“那就好!有神機營的火槍手本宮的生命就不會受到威脅。”李泰這才鬆了口氣,若是讓他跟着秦勉去搏命,他是萬萬不敢的。
“殿下,知道臣讓你去的目的是什麼嗎?”房玄齡神秘一笑。
“房相剛剛不是說了嗎?讓本宮去受個傷。”李泰摸了摸頭,怎麼今天房相一直說自己聽不懂的話。
“臣的意思是,等殿下受傷後立馬亮出皇室子弟的身份來,武林人士就不敢再出手了,因爲再出手便是謀反,他們擔不起這個責任!”房玄齡說道。
“這句話我懂了!房相是讓我保命!”李泰激動的喊道。
“殿下!您今日這是怎麼了!臣的意思是關鍵時刻亮出身份,既避免了您受傷的可能,又能震懾武林人士讓他們不敢再出手,到時候秦勉的武林盟主之位有誰敢攔,秦勉的人情可是有大作用!”房玄齡解釋道。
其實這也不怪李泰,任誰受到這麼大的打擊一時間接受不了,腦子裡也會一片混沌,李泰這還是好的,成皇之路被斷絕了若是換到一些接受能力差的皇子身上恐怕當場就得失心瘋,然後跑到李世民那裡大罵,反正當不成皇帝了,你一個當爹的還能拿我這兒子怎麼樣。
“我沒事,房相此計高明,我馬上去收拾行裝,爭取在秦勉到達泰山之前趕上!”李泰連忙點頭。
“老臣就先走了。”房玄齡行了個禮便要走。
“房相慢走!”李泰親自將房玄齡送到了宮殿前,看着房玄齡遠去的背影,李泰暗暗得意,自己有房相這種經世奇才你李承乾怎麼跟我鬥!
送房玄齡走後,李泰也陷入了深思,自己該怎麼受傷如何受傷才能傷的理所當然,而且自己有那個勇氣去故意受傷嗎,看來自己得多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