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似水的這麼一句,才讓衆人反應過來。
每一個人的臉上神色皆是不同。
一衆長安百姓俱是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而看臺上的朝堂官員則是面色不一。
驚詫、震撼、激動、憤恨,比比皆是。,
有哪個人之前會想到,李承乾在如此短的時間裡,竟然連作三首詩。
關鍵是這三首詩的任何一首,都是絕妙不已。
“今日若非是親眼所見,你讓我如何相信,太子殿下竟有如此才學。”
“不可思議嗎,當真是不可思議。”房玄齡坐在自己的席位上,與一旁的長孫無忌說道。
長孫無忌同樣是一臉震撼之色。
這麼些年過去,他從未想過自己這個外甥,竟然會有如此本事。
在長孫無忌眼裡,李承乾從來都是一棍子打不出三個屁的老實小子。
這才學嘛,也就那樣。
可今日,這眼前一幕,着實是刷新了長孫無忌對李承乾的印象。
一個往日時常被人說成是不學無術的紈絝,今日怎麼就能連續寫出幾首讓人震驚不已的詩來?
“太子殿下如此才學,可是讓我等羞愧不如。”褚遂良與皇帝拱手說道。
皇帝臉上早已滿是笑容。
李承乾今日可是給他帶來太多的驚喜。
方纔皇帝可是看到,就算是王績,也是與李承乾拱手。
如此也就說明,便算是王績,也不得不承認李承乾的才學。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妙不可言。”皇帝滿意的點頭。
一旁的長孫皇后滿是欣慰之色的望着李承乾,只是這笑容背後,略顯一絲蒼白。
太上皇李淵深深的望了眼李承乾,什麼話也沒說,起身便是離開。
今日的端午賽詩會,結果已經很是明顯。
李淵可不相信,就世家那些所謂的才子,還有人能贏下李承乾。
自己再呆在這裡,除了讓自己心裡惱怒之外,還有其他什麼意義?
見太上皇離去,皇帝也不挽留,只是微微一笑。
看向李承乾的目光,那也是滿意至極。
“太子殿下真是太強了,之前我還一直以爲……”
“可不是嘛,誰會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裡,太子殿下竟然能連作三首……不對,是四首詩。”
“而且這每一首,都是如此的絕妙。”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這每一句,都堪稱絕唱。”
“太子殿下,當值無愧爲魁首之名。”
“確實如此,這三首詩,每一首都讓人忍不住拜讀,那些才子,怎麼能與太子殿下相提並論?”
百姓們說着,目光轉而看向了一旁的衆才子們。
卻是發現他們每個人都是望着李承乾。
各自的臉上都是帶着難以置信之色。
李泰面上神色更是難看至極。
他之前還想着,李承乾能僥倖贏了王績,已經是走了狗屎運。
之後李承乾想要挑戰一衆人,那不過是蚍蜉撼樹。
李泰哪裡會預料到,這李承乾竟然真的連續寫出三首讓人挑不出任何問題的詩來。
此刻李泰已經沒有任何把握,自己寫出來的東西可以超過李承乾。
右手緊緊的捏住筆桿。
“啪嚓——”一道聲音響起,李泰手裡的毛筆竟然被他從中間折斷。
李崇義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自從他得到皇帝的允許,參加此次端午賽詩會,他就心裡暗暗發誓,要把李承乾比下去。
讓整個皇室都清楚,他李崇義的本事比李承乾要大。
李承乾只不過是比自己多了一個太子的身份。
沒有這層身份,他李承乾什麼也不是。
直到此刻,李崇義始終都沒有拿起筆來。
他心裡清楚,在這一刻,自己怎麼也比不上李承乾的。
“諸位可還有人要作詩的?”孔穎達望向一衆才子,笑眯眯的說道。
無人做聲。
誰敢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說自己要挑戰李承乾的。
“既然如此,那此次比試,便是太子殿下獲勝。”孔穎達的聲音響蕩在廣場上。
崔巖一聽,當時人就栽倒在桌子上。
“崔兄!”鄭意焦急的聲音響起。
……
端午賽詩會結束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一向被外面傳着不學無術的太子李承乾。
在今年的端午賽詩會上,竟然力壓羣雄,一舉奪得魁首。
一連作出四首絕妙之詩,更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皇帝很開心。
開心的一晚上都沒睡。
第二天一早就下令,允許東宮恢復東宮六率。
“殿下,恭喜。”第二日中午,程處默與秦懷玉便是過來了。
兩人也是聽到皇帝下旨,恢復東宮六率的消息。
加之昨日端午賽詩會上李承乾的無敵表現,這兩人心裡也是好奇的很。
以往他們可從未聽說過李承乾有這般厲害。
“坐。”李承乾笑着邀請兩人坐下。
兩人本也不是什麼客氣之人,當下就在石凳上坐下。
“昨日冰鋪的事情,還要多謝你們二位。”李承乾與兩人拱手。
兩人連忙起身,連道不敢。
“太子這是哪裡話,當初你幫我們的時候,我們可是記得清楚。”
“冰鋪的事情都是一些小事,再說,殿下又不是讓我們免費幫忙。”秦懷玉笑着說道。
李承乾是讓長孫衝給了程處默與秦懷玉一萬貫。
感謝他們最近這段時日的幫忙。
畢竟店鋪、夥計、挑夫都是他們幫忙找的。
兩人還得給這些人發工錢。
“殿下,俺聽說陛下下旨,恢復東宮六率,有沒有這回事?”程處默突然與李承乾這麼一問。
李承乾看了眼程處默,點點頭道:“確實有這麼回事。”
“在端午賽詩會之前,本宮便與父皇說過,若是此次賽詩會能奪得魁首,東宮六率便交由本宮手中。”
“那……”程處默說了一個字,突然又停頓了下來。
雙眼看着李承乾,似乎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父皇雖然把東宮六率交到本宮手上,但實際上,只是一個空殼子而已,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李承乾笑着說道。
似乎只是在說一件尋常的事情一樣。
可這句話正好是程處默想聽到的。
“既然如此,殿下可否讓我等二人加入太子麾下。”程處默突然說道,望着李承乾的目光有些緊張。
秦懷玉不說話,雙目看着李承乾,顯然與程處默是一個意思。
“加入本宮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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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何?”李承乾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