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一頓,李恪嘴角猛抽,房玄齡這話又是幾個意思?火上澆油?
“房大人,你和孫思邈還真是一樣的性情中人。”
啊?房玄齡愣住,魏徵笑了。
回到蜀王府,當務之急就是補覺!一覺睡到下午,李恪伸個懶腰,終於醒來了。
吃完飯,他打開系統,查看自己的倉庫,很不錯,今天的寶貝很給力!終於不是吃的了,系統是爹啊?
今天上早朝也是系統簽到的地點,這一次簽到的任務獎勵是黑影九十,每一個人都能夠以一敵百,而且像是影子一樣藏在黑暗的地方,讓人毫無察覺。
神識之中,在這個高端世界,他是可以進入倉庫裡面的,九十個人齊刷刷站在倉庫中,每一個人都是虛影,泛着透明的光。
這一刻,九十人齊刷刷跪倒在地,“參見主人!”
聲音嘹亮宏闊,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豪壯!李恪相當滿意,系統這一次終於做了會親爹!
手指一滑,空中出現一行字,下面是兩個字使用!他按動了,叮咚一聲,黑影九十如一道光離開了倉庫,出現在現實世界之中,每一個人都潛藏在蜀王府的角落裡面,即便是有人仔細查找也找不到他們。
按照規矩第一天上了早朝李恪後面自然也得去了,但是小六子卻發現他們家殿下睡得像頭豬一樣!壓根就沒打算起牀,這一天蜀王府上下人心惶惶,他們害怕天沒亮就接到聖旨,蜀王被貶爲平民,王府的太監宮女全都被拉去菜市場。
然而這一天卻是平靜的度過,陛下竟然沒有責罰?李恪心領神會,李世民懶得管他,挺好的!他可以繼續鹹魚。
時間過得太快了,轉眼之間竟然已經有半個月,而在這半個月李恪養成了寫日記的好習慣。
夜晚時分,燭光如黃豆般大小,閃動微弱的光芒,把書桌那一塊照的明亮,李恪手上拿着毛筆,靜下心,開始寫日記。
然而舉筆片刻,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毫無可寫!最後只能落下幾個字。
十月一日(陰曆),教坊司弄玉聞香!
筆墨滴在白色宣紙上,李恪嘆息,男人的幸福這麼簡單。
再翻看前面的日記,寫的是。
十月十五日,時間過得太快,今日又無事可做,只能教坊司虛度時光。
十月十六日,教坊司聽曲。
十月十七日,教坊司有十大花魁,今日終於得見第三位,名字叫做潤玉,頗有林黛玉之姿,是那水做的姑娘,一雙杏眼透着三分朦朧,四分嬌怯,還有今天晚上愉快的摘菜。
一張一張的翻看,李恪大驚,他竟然連續十天都去了教坊司,罪過啊,實在是對不起自己這一具身體啊,後面就得補腎了。
收拾好這堆紙,他把日記都藏在小盒子裡面,放在牀底下,因爲一旦被別人發現,那就是他的社會性死亡了。
再有二十幾天就到了過年,這可是一個大日子,宮中已經忙得熱火朝天,禮部更不用說,官員們忙的就像是陀螺一樣轉個不停,因爲在過年之前陛下要祭祖!小年那天,陛下會帶着皇子皇女前往皇陵,那陣仗太大了!有無數的東西要準備,而且這一路上也要層層把關排除各種危險,到了皇陵之後又是各種各樣的規矩,全都得依照祖制!
他們在忙,李恪卻在瀟灑快活,他和秦秋雨在教坊司裡面樂不思蜀!
屋子裡燒着暖暖的地籠,明月姑娘身穿一件薄薄的秋衫,嫩黃色,露出玲瓏有致的身段,一雙纖纖玉手捧着琉璃杯,還沒親手喂到李恪嘴邊,就被人反手一推,李恪邪魅一笑將酒倒在了明月的脖子上面,花魁姑娘嬌笑一聲,倒在李恪的懷中。
白皙的鎖骨,在燭光下隱隱泛着銀的光,李恪頭埋了下去,輕攏慢捻抹復挑,刺激的花魁娘子身體抖啊抖,秦秋雨曖昧的笑着。
年關將至街上的宵禁也提前了一個時辰,他最近被楊妃數落了一頓,晚上並沒有留在教坊司,和秦秋雨說了幾句,捏了捏明月的屁股,李恪依依不捨擡步離開。
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回到蜀王府啊,只是沒想到王德這個時候竟然來了。
老太監一路上披風戴月,厚重的斗篷都動的冰冷刺骨,好在屋子裡暖和,一會兒功夫又活過來了,他捧着熱茶,呼出厚厚的一口氣。
小六子試探的道,“王公公,奴才這讓人去教坊司。”
這王德可是陛下身邊的大公公,怎麼能讓他等!沒想到王德搖搖頭。
“沒事,雜家也不急。”
吃着點心,喝着熱茶,半刻鐘後一道身影從前面走來,老太監喜笑顏開。
“殿下,您可算回來了。”
“王公公怎麼來了?”
把銀狐大衣脫掉,李恪坐在上座翹起二郎腿,讓小六子給自己也上杯普洱。
“陛下讓您明天上早朝。”
不去!李恪第一反應就是去你大爺!只是王德彷彿未卜先知,知道李恪的內心活動,他繼續道,“陛下說了,有要事要說。”
要事?最近都是關於過年的事,好像和他沒什麼關係吧,李恪略微思索把人送走,到了院子門口的時候,他又問了一句,“父皇,可有說是爲了什麼?”
不能打無準備之仗啊!
王德笑着搖頭,“這老奴就不知道了,不過今日陛下與房相在御花園坐了半個時辰。”
行吧!不管什麼妖魔鬼怪,明天早上就知道了!
第二天早晨卯時,寒風瑟瑟,陣陣冷風刺入骨髓,讓人望而止步,李恪依舊是吃了半碗餛飩,才慢悠悠的趕往宮城方向。
毫無疑問,這一次早朝依舊遲到了,但御史們卻一個個保持高傲姿態,並沒有彈劾。
李恪默默的走到太醫的旁邊。
值得一說,上一次長孫皇后氣疾發作,也把太子殿下給撈出來了,這段時間太子夾着尾巴做人,說話都小心翼翼。
站在第一排,聽禮部尚書說祭祖一事,他看見李恪鬼鬼祟祟從後面繞到了他的旁邊,而且裝作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