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許……記得一點……”醉漢心虛的回道。
他的確模糊的記得之前自己做過什麼。
從青樓出來後,誤把一個女人當成青樓女子了,然後就伸手去拉人家,結果把自己拉到樹上了……
光天化日調戲大唐女子,而且一看就是很有錢的人家的女子,自己怎麼看都要倒大黴了……
“之前我喝醉了,實在是無心的……”醉漢趕忙說道:“我願意出錢補救……”
“介紹你認識一下。”曹澤笑眯眯的指了指旁邊的李秀寧:“這位是太上皇的公主,當今陛下的皇姐。”
這話一出,樹上的醉漢差點尿了……
這特麼的已經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了,貌似自己的腦袋要搬家了……
“殿下,我之前是喝醉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當時在做什麼啊……”
醉漢慌忙自救,整個人都抖成一團了!
“說說吧。”曹澤掏出大狙,對着醉漢比劃了比劃:“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家裡都還有什麼人。”
醉漢不敢隱瞞,當即老實交代了。
原來他是從高昌國來的商人,在大唐經商也有幾年了。
只是這次的生意除了點問題,搞的他差點褲衩子都賠進去。
失意之下,他就跑到了青樓去買醉。
看來不是有什麼人故意安排的,可以說是一次意外。
曹澤點了點頭。
想想也是。
即便真的有人想跟自己搞事情,也沒必要用這種缺心眼的辦法。
既然是誤會了,也就沒什麼繼續問下去的必要了。
曹澤擡起大狙,瞄準了醉漢的腦袋。
比劃了幾下後,曹澤又把大狙放了下去。
“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曹澤嘀咕了一句:“罪不至死,你們把他放下來吧。”
秦懷玉等人當即照做了。
李秀寧納悶的看了曹澤一眼。
通過接觸,她也瞭解了一些曹澤的缺點。
比如說心眼有時候不是那麼大……
誰要是被曹澤惦記上了,那就得時刻擔心自己什麼時候要倒黴了。
現在曹澤就這麼把人放了?
這很不曹澤啊?
秦懷玉等人就不一樣了。
以他們對曹澤的瞭解,知道這事肯定沒完。
果然。
很快,李秀寧就發現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那醉漢被放下來後,立馬對着曹澤一通感恩戴德。
“多謝公子不計前嫌,小人一定……”
“李五,你把這貨交給老李去吧。”沒等醉漢感謝玩,曹澤就打斷了他:“跟咱們親愛的陛下如實反應,就說這貨當街調戲大唐公主。當然了,這貨也不是有意的,也別太狠,把人給弄死就不好了。”
李五一聽就明白了!
狠狠地修理,想死都死不成的那種!
“喏!”
李五應了一聲,當即和幾個金吾衛把醉漢給弄走了。
“哎……”曹澤嘆息了一聲:“我這人終究還是太心軟了……”
李秀寧當即翻了翻白眼。
畫風對了。
這很曹澤。
她極度懷疑曹澤之所以沒動手,是怕把院子給弄髒了……
正當曹澤打算把大狙收回空間的時候,李秀寧制止了他。
“這就是那個什麼狙丨擊槍吧?”李秀寧笑呵呵的問道:“造型的確挺別緻的。”
曹澤頓時懂了。
之前有次他帶着李秀寧來家裡玩的時候,碰巧程處默也在。
這貨從幽州回來後就一直惦記着曹澤的大狙,天天軟磨硬泡的想要爽一爽。
結果程處默這個大喇叭一嚷嚷,李秀寧就知道了。
雖然李秀寧沒提,不過曹澤也能看出她眼中的渴望。
罷了。
她想玩,就讓她玩玩好了。
“今天天氣不錯,咱們乾脆去打獵好了。”
就這樣,二人一路來到了藍田縣。
“嘭。”
一聲輕微的槍響過後,幾百米外的一隻鹿應聲倒地!
整個脖子被炸了個稀碎,腦袋和身體徹底分家了!
李秀寧第一次上手就能有這種準頭,可見天賦是真的猛!
“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李秀寧愛不釋手的撫摸着槍身:“這狙丨擊槍不但威力恐怖,這個瞄準鏡也是十分之精妙!那麼遠的距離,竟然看的如此清楚!”
一口氣玩了兩個時辰,李秀寧纔算是停下了。
獵物倒是遇到了一些,可是收穫卻不多。
沒辦法啊。
像是什麼山雞啊野兔啊這些個頭小的,一槍過去就啥都沒了……
整個過程她一共開了十三槍,到頭來就收穫了兩隻鹿外加一頭熊。
其他的,都擓不起來了……
順帶一提,其中有一頭鹿是曹澤打的。
之前因爲描邊箭法屢次在李秀寧面前丟人,曹澤這次說什麼也非得給自己正名一把。
而他精準的槍術,也獲得了李秀寧的認可。
“之前我一直以爲你在說大話。”李秀寧點了點頭:“看來是我誤會了,你的槍法的確很不錯。”
“那是,狙王的名頭那可不是白叫的。”曹澤又開始順嘴胡扯了:“我跟你講,我厲害的槍法可不只有這一種呢!”
“哦?”李秀寧樂了:“那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了。”
“嗯……”曹澤面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等日後有機會的吧。”
上次我倒是想讓你見識,可你不是死活不肯麼……
李秀寧瞥了他一眼。
直覺告訴她,曹澤話裡有話。
總感覺曹澤的話好像哪裡不對,但又想不出到底不對在哪。
……
回到李府後,李秀寧便命人把獵物弄下去處理了。
這不是看快入冬了麼,她打算用這些皮子給曹澤弄個大氅。
現在李府的廚子已然熟練的掌握了炒菜技術,曹澤也沒必要親自下廚了。
閒來無事,便在院子裡晃悠了起來。
見玉兒在擺弄什麼,曹澤便好奇的走了過去。
“玉兒,你這是弄什麼呢?”曹澤隨口問了一句。
“國師,你走路都不帶聲音的麼……”玉兒被嚇了一跳,後怕的拍了拍胸口:“這不是前幾天買了個白疊子花麼,我看它有點缺水了,給它澆點水。”
“你管這叫花?”曹澤懵逼的指着盆裡的東西:“你這審美是不是……”
話說一半,曹澤忽然愣住了。
“國師?”玉兒納悶的看着曹澤:“這白疊子怎麼了?”
曹澤沒回話,而是死死的看着盆裡的植物。
臥槽!
這特麼的不就是棉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