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好心人,都是大度人,都是能夠懂得自己心裡的人。
鬆贊藍月越想越是後悔,心裡越是委屈。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絕對會選擇留在大唐,而不是一個人冒然的來到幽州城了。
至少在大唐,她還有這李承風這個值得期待的朋友,不是嗎?
……
然而李承風也沒有想到。
這種應該出現在電視劇裡面的場景,居然會出現在自己眼前?
於是,就在那壯漢儈子手,正要提刀落下的時刻,李承風頓時大喊一聲,喝道:“刀下留人!勿斬!”
但是,那大漢似乎跟沒聽見一樣,聾了似的,他手中的刀,還是毫不猶豫的落下去了。
其實,在這裡,行刑臺上,還有這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那就是,當斷頭刀落下去的時刻,誰喊刀下留人,都是沒用的。
因爲,儈子手爲了保證一刀下去,能夠人頭落地,他們一般都會使出百分之百的力氣砍下去。
爲的,就是不讓斷頭刀沒砍斷犯人的腦袋,從而還要重新在砍一遍。
試問一下,這對一個將死之人,會造成多麼大的心裡傷害啊?
所以爲了保證刀的落下,快準狠,刀落下的瞬間,他們就不會收手了。
收手的話,也只會造成,刀子不夠力度,從而卡在凡人脖子的中間,這樣對犯人來說,更是一種折磨。
因爲民間就有常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爲了避免,一般在儈子手落下斷頭刀的時刻,是沒有人會喊刀下留人的。
爲的,就是給犯人一個痛快。
然而,李承風卻喊了。
但是那個儈子手,卻視若無睹,因爲他不能停下刀子,否則,只會讓犯人更加痛苦而已。
李靖詫異的看向一旁的李承風,喊道:“八皇子,別喊刀下留人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李承風喊刀下留人沒有用的時刻,李承風早就從系統之內,召喚出了烏金霸王弓,和一枚翎羽箭了!
李承風喝道:“爲什麼不喊?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砍下去嗎?”
“既然喊了也沒用,那就只能靠我自己的手段了!”
說罷,李承風直接躍起,跳躍到了馬背之上。
隨後右腳擡起,金雞獨立,朝着烏金霸王弓的弓柄之上,使勁一蹬。
“翎羽箭,你可一定要給我中啊!”
“否則鬆贊藍月就真的會死的!一般的疑難雜症我還可以治療一番,但是人頭落地,這個是沒法接上去的啊?”
心中懷着一股信念。
李承風頓時鬆開了手中的翎羽箭,朝着那儈子手手中的斷頭刀射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
儈子手的斷頭刀很快,但是李承風的翎羽箭,速度更快。
李靖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坐在馬上,張大嘴巴,只看見一道宛若光影的箭矢,從自己的眼前劃過。
他驚呆了。
這出箭的速度,怎麼可以這麼快?
而且,八皇子是在什麼時候,弄來的這把烏金大弓?他哪裡來的弓箭啊?
還有,用腳瞪弓射箭?
我的天吶,一瞬間,李靖瞬間顛覆了對射箭的認知。
他只不過是愣了一會兒神,李承風就把手中的翎羽箭給射出去了?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隨後,等李靖回神過後。
他只聽見‘鏜’的一聲,精鐵撞擊之聲響起。
隨後便看見,那行刑臺上,那光膀子大漢手中的斷頭刀,居然直接斷裂成爲兩半?
一半鋒利的刀刃落下,只斬斷了鬆贊藍月一縷秀髮青絲。
隨後鏜啷一聲,墜落在地上。
行刑臺上,很顯然,所有人都懵逼了。
但最爲懵逼的,還是那行刑儈子手。
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聽見有人喊刀下留人,但自己已經出刀,無法收手,所以便繼續砍下去。
然後,一道宛若極光閃電一樣的東西掠過,他手中的斷頭刀,便瞬間斷裂成了兩半?
好傢伙,難不成是天公打雷?劈斷了自己手中的長刀?
儈子手依舊懵逼的站在行刑臺上,一時間,愣神良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
然而,其他的侍衛就不一樣了。
人羣之中,突然有人喊道:“是弓箭,有人來救駕了?肯定是隱藏在我們幽州城的吐蕃奸細,來人啊,大家一起上,把他們團團圍住,拿下!”
“來人,給我把他們抓起來,看看來救駕的人,到底是誰?”
行刑臺下,一個黑皮膚,白牙齒,兩顆眼睛宛若銅鈴一樣大的男子,瞪大眼睛,大聲呵斥道。
而這個人,就是落圖關的總將軍,尉遲敬德了。
因爲尉遲敬德不知道,剛纔喊刀下留人的到底是誰,他還以爲,是埋伏在幽州城內的吐蕃奸細,前來救駕了呢。
尉遲敬德心想,他們這不是找找死嗎?
於是他提起一把大鐗,便朝着身後的人衝去。
結果迎面便撞見,騎馬而來的李承風。
李承風直接一腳踹在尉遲敬德的胸前,喝道:“給我閃開,你這頭大蠢牛!”
“霸王之力,鞭腿!”
“碰!”
尉遲敬德被李承風狠狠的一腳踹在胸口,整個人瞬間就倒飛了出去。
留下一臉錯愕的士兵,和滿臉驚訝神色的李靖。
那些士兵因爲沒有見過李承風,所以居然還想去阻攔李承風。
這時候,李靖連忙呵斥道:“所有士兵不得放肆,來人乃是大唐八皇子,你們誰敢動他一根毫毛?本將軍,親手斬了他!”
李靖是幽州城總將軍的統帥,在部隊裡面還是有着威信的。
衆士兵見李靖開口,說那個速度飛快的小孩子,是大唐的八皇子?他們頓時便讓開一條道路,讓李承風奔跑了過去。
反觀躺在地上的尉遲敬德,則胸口疼痛不已,腦子天旋地轉。
尉遲敬德躺在地上,痛苦的看向李靖,道:“李靖將軍,怎麼,怎麼來人是八皇子啊?爲什麼?”
“爲什麼?你砍錯人了!”李靖無奈的看了尉遲敬德一眼,呵斥道:“你啊你,大黑牛,依舊還是那麼的莽撞,你砍的是吐蕃的九公主,鬆贊藍月!”
“吐蕃的九公主怎麼了?哪怕是,我也要砍!”
尉遲敬德還在嘴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