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李承風深呼吸了一口氣。
目光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最近已經連續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天色依舊陰霾,絲毫沒有轉成晴天的意思。
突然,一匹好馬,一副蓑衣,一個老頭,冒着大雨,一路狂奔跑到了李承風的東廂閣樓大門口。
馬兒狂奔,雨水濺射。
李承風擡頭一看,這個老頭子有點眼熟啊?
再仔細一看,喲,這不是魏徵老頭嗎?
於是李承風開心的笑了。
李承風道:“魏徵宰相,好久不見啊!哈哈!”
“是啊八皇子,已經三天沒見了呢!這幾天,你在這邊過的還如何啊?”魏徵笑意滿滿,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就像一個慈祥的老爺爺一樣。
但是,魏徵只對李承風這樣。
對待別人,魏徵永遠都是板着一副嚴肅的老臉,笑一下都算我輸!
但其實,魏徵在心裡已經把李承風當成自己的親孫子來對待了。
雖然李承風以前也欺負過他,可李承風也保護過他。
李承風愛恨分明的性格,魏徵十分喜歡。
魏徵下馬,脫掉斗笠和身上的蓑衣。
他的衣服已經溼透了。
李承風笑着招了招手,道:“魏徵宰相,快進來,好酒好肉招待,先換一套乾淨的衣裳再說吧!”
“不了八皇子,老臣這次來找你呢,其實是有要事和你說的!八皇子,您最近,可要小心了啊!”魏徵臉色突然露出一絲擔憂。
“哦?此話怎講?”李承風疑惑了。
魏徵道:“八皇子,我想您現在還不知道!皇帝還特意讓我來東廂閣樓內囑咐你,讓你不要回皇宮內,哦對了,還有長樂公主,也別讓她回去,你們先在東廂閣樓內修養一段時間,等他們怨氣過去了,再說吧!”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承風皺眉,覺得此時有些不妙,或許另有蹊蹺!
魏徵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唉,一言難盡啊!皇上說,都是你破壞了龍王的祭祀大典,導致龍王沒有得到童男童女,而大發雷霆!現在,不僅僅是皇帝生氣,滿朝文武生氣,就連長安城,乃至大唐所有的百姓們,都在生氣!”
“他們都在怪你啊,怪你和長樂公主二人,破壞了祭司大典,惹怒了天上的龍王,纔會招來雨水之災!”
魏徵苦笑。
李承風卻怒了,喝道:“這是什麼狗屁歪道理?”
“老天要降雨水,怪我?怪我破壞了祭司大典?怪我得罪了龍王?”
“嘖嘖嘖,沒文化真可怕,果然,封建社會就是封建社會!”
這是李承風罕見的生氣。
李承風繼續道:“難道就非得獻祭童男童女給龍王?難道就非得死幾個人他們才甘心?難道獻祭了童男童女,老天就不會下雨了?”
“這,誰知道呢?”魏徵也無奈的攤着手。
魏徵沒有責怪李承風的意思。
他知道李承風懷有一顆正義的赤子之心。
只是衆怒難犯。
所以魏徵才冒着大雨,也要趕來東廂閣樓勸告李承風,不要回皇宮內去!
雖然李世民也很生氣,但李世民也捨不得懲罰自己的兩個孩子啊!
他們還小,還不懂事,只是活潑調皮了一些!
要是諸多大臣發怒,指責李承風破環祭司大典,得罪了龍王,要懲罰李承風?那該怎麼辦呢?
那李世民也下不來臺啊!
要懲罰吧,這是自家親娃子。
要是不懲罰吧,大臣和百姓這邊怎麼交代呢?
若是老天不下雨那還好說,可最近,這下雨的勢頭,那是越來越兇猛了啊!
李世民也是心疼李承風和李麗質,特意派魏徵來和李承風說這件事情。
但其實,李世民還害怕,李承風會鬧翻天。
那些大臣敢在朝堂上指責李承風?
李承風就敢在朝堂上發怒,讓這些大臣當衆下不來臺。
所以李世民覺得,乾脆這段時間別讓李承風回皇宮內了。
可是,以李承風的性格,他是那種偷偷摸摸的人嗎?
做人就要光明正大,在背後說自己的壞話算什麼本事?
有本事當着自己的面說啊!
李承風當即就生氣了,喝道:“他嗎的,別攔着我,老子回去和那些大臣講講道理去,誰也別攔着我,誰敢說我一句不好試試?我揍死他們!”
李承風擼着小拳頭,一副要幹架的樣子。
魏徵連忙拉住李承風的小手兒,道:“欸欸欸,八皇子,咱不生氣,不生氣好不好?咱喝酒去,咱不和那些不懂事的人吵架,好不好?”
李承風卻搖頭,道:“不好,他們懂什麼?”
“老天下雨,那是氣候問題!地球自轉,緯度,還有各種天氣的原因,哪有什麼狗屁龍王?不懂就說我咯?”
“額,這……”
“叮,來自魏徵的疑惑,淘氣值+500!”
魏徵也是滿頭霧水,不知道李承風在說什麼。
但李世民給他下達了一個命令,那就是阻止李承風回到皇宮之內。
否則,會出大事情了。
最後,李承風怕自己拽傷魏徵。
李承風冷靜下來,鎮定的道:“魏徵宰相,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纔不讓我回皇宮內去的!但是,你看這天,雨會停嗎?”
魏徵擡頭看天,烏漆嘛黑的一片烏雲,他搖了搖頭,道:“估計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了!”
“是的,如果一直下雨,水勢一直蔓延上漲,那洪澇是必定會發生的事情!”李承風道。
魏徵道:“是啊!如果在繼續這樣下去,會發生洪澇的,但是,我們也無力阻擋啊!”
李承風搖頭了,道:“不,可以阻擋!難道天悅大運河,就無法分流水位嗎?那麼大的一條大運河,挖了一年了,難道還沒有成功嗎?那時候,咱們動用了舉國之力,大唐幾千萬的百姓,一起挖一條大河,應該早就挖通了!而且,去年旱災,百姓們都沒有種植糧食,都去挖大運河去了!”
魏徵點頭,道:“是啊,基本上,所有地段的河道都挖好了,可是,可就是……”
“可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