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會詩文?”程處亮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李寬。
李寬則是微笑着看着程處亮道:“程將軍,出個題目考考我...會不會不是我說出來的,而是考出來的。”
“嗯...?”程處亮看着李寬道:“我是個軍人,要不你作一首描述軍人悲壯的詩文。”
“好...。”李寬起身,慢慢的向前走了一步兩步三步,跟着停下腳步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嘶...!”
李寬的三步成詩直接講程處亮給驚呆了:“李小郎,你還真的會作詩?而且還作的這麼好,就算我這個武人,也能夠聽出你這首詩詞的精妙。
“葡萄美酒夜光杯”,猶如突然間拉開帷幕,在人們的眼前展現出五光十色、琳琅滿目、酒香四溢的盛大筵席。
“欲飲琵琶馬上催”是說正在大家準備暢飲之時,樂隊也奏起了琵琶,更增添了歡快的氣氛。
“醉臥沙場君莫笑”耳聽着陣陣歡快、激越的琵琶聲,將士們真是興致飛揚,你斟我酌,一陣痛飲之後,便醉意微微了。也許有人想放杯了吧,這時座中便有人高叫:怕什麼,醉就醉吧,就是醉臥沙場,也請諸位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美...真的是美極了...寬哥兒,你是大才真正的大才呀...!”
程處亮雖然是武人,但是還是有些家學的,沒有吃過豬肉,但是還沒有看過豬跑,所以程處亮還是能分辨詩文好壞的。
從李小郎一下變成了寬哥兒,這說明了程處亮對李寬的認同,李小郎還是外人之間的恭敬稱呼,但是這寬哥兒,可是隻有親近的人才會如此稱呼。
“程將軍...。”李寬微微一笑。
“別叫什麼將軍,我應該長你幾歲,家中我排行老二,你就叫我一聲二哥...以後我們就是親親兄弟,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程處亮眼神明亮的看着李寬。
這李寬當然是求之不得,連忙應聲喊了一句:“二哥...。”
“哈哈...好...好...。”說完,就見程處亮站起身對着還在打着飯菜的服役百姓們喊道:“你們給我聽着,以後我程處亮就是寬哥兒的二哥了,記住,不要給我弟弟寬哥兒惹麻煩,因爲你給寬哥兒惹麻煩,我程處亮就會找你們麻煩。”
“哪敢,哪敢...!”程處亮說完,那些服役的百姓連忙躬身說哪敢,一邊李大牛還有楊氏等驚呆了,自己家的寬哥兒還真的和程處亮搭上了關係,這也太厲害了吧,真的是不敢相信。
不過,李大牛等人還不能太分散自己等的注意力,因爲等着吃盒飯的人還有很多,很快,程處亮再次和李寬坐到了一起道:“寬哥兒,幫幫我吧...我都快愁死了,每次宮中家宴,那個魏王李泰就提議要衆人一起做詩文,他是能做出來,他多聰明,他多有詩才。
可是我不行呀,只要沒有做出來,你的那個二嫂就找我麻煩,哎呦...太煩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躲到這軍營來,寬哥兒,給我幾首詩文,好一點的,我也來殺殺那魏王的風頭。”
“原來是這樣。”李寬點點頭道:“二哥...詩文我有,絕好的也有,但是這詩文呀,講的是出題,要是不切合題目,那麼對方很可能知道你是拿了別人的詩文,冒充自己的,這樣會出更大的醜。”
“啊...還能被人看出來?”程處亮一個苦澀:“寬哥兒,那你說二哥該怎麼辦,二哥就指望你了!”
這個時候,李寬微笑了起來:“二哥...不慌,你呀以前是沒有詩才的,就像你說的,你是武人,如果突然寫出符合各種絕美的詩文,這個就太假了。
所以我要給你準備一些簡單,童趣,有深刻的教育意義的詩文...。”
說着,李寬起身慢慢的走着,這李寬走着,程處亮就瞪着自己的大眼睛一直盯着李寬看,好在一會李寬就停了下來道:“既然是家宴,那麼二哥,這第一首就是節約糧食的詩文。
二哥聽好了。
憫農...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這首詩詞不算精品,但是卻可以朗朗上口,且意思簡單,要是別人問起,你就說你看到農人在烈日之下鋤禾而汗流不止的畫面,心中有所感觸,就寫出這麼一首詩文,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
程處亮聽完連連點頭:“寬哥兒,我記住了,這個好,很簡單,我一聽就會背了。”
“好...。”李寬笑着又走了一步道:“聽我第二首,詠鵝...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記住了,這個也簡單。”程處亮連忙點頭。
“當然簡單...不過,卻又不簡單,這首詩文直接將鵝描述的活靈活現,你如果看到家宴中有鵝,可以將這首詩《詠鵝》給念出來。
還有第三首《草》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雖然這首詩,後面還有四句,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但是,你不需要了解後面的四句,你就背好前面的四句就可以了,說辭就是你看到了被火燃燒的小草,第二年再去看的時候,本來被火燒的小草又出現了...!”
“好的,好的...。”程處亮腦袋就像小雞啄米一樣,不停的點頭。。
看着這樣的程處亮,李寬笑道:“這三首詩文,簡單,明瞭,但是卻有着屬於自己的精妙之處,你就說你是剛剛努力的學習詩文,做的不好,可是別人卻可以看到詩文的精妙,對你刮目相看。
要是有人不服氣,想要和你比試,你告訴他,你是武人,纔剛剛學習詩文,還在努力中,如果實在要比,可以也同時的比比武藝,總不能只讓你欺侮我...?”
“嘿嘿...這個好,下次要是有人找我茬,我一定這麼反擊。”程處亮開心不已,跟着將李寬給摟在懷中道:“寬哥兒,多謝了...認識你應該是我程處亮最大的運氣,對了...你家在哪裡,要是我遇到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去找你,我也給你一塊令牌,拿着這塊令牌,你只要到了公主府或者盧國公府,都可以直接進。”
說着,程處亮就將自己一塊刻着程字的令牌遞給了李寬,李寬接過後也是說了自家的地址,這個時候,李寬道:“二哥,軍營中有沒有紙張,我等一下將三首詩文都給你寫下來,你要用心的背下來,這樣三首詩文就是你的了,也許你還能靠着這三首詩文流芳千古。”
“真的呀...!”程處亮嘻嘻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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