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恪的神情,李世民和林大夫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絲的猶豫。
李恪一直強調他自己的事情很難做到,也許並不是空穴來風。
在李世民的認知中,李恪在自己的面前說出這句話,恐怕不是事情真的難辦,就是辦理這個事情需要經歷一些事情。
總之就是不付出一點什麼,李恪的這個事情他們就不可能完成。
“李恪將軍,能不能先說說什麼事情?然後我們在做打算。”
林大夫猶豫了一會,看着面前的李恪詢問道。
“很簡單,讓樊忠給我道歉,給幽州城池的百姓道歉,並且幽州城池那些百姓的安家費樊忠一分不能少的全部拿出來。”
李恪轉身,看着面前的林大夫和李世民,語氣堅定的說道。
“這……”
林大夫聽見李恪的話,扭過頭看了李世民一眼,沒有緊鎖,想要說些什麼,李恪就停止了自己後面的話。
“怎麼?我想這個事情,樊忠將軍這麼大的官職,應該是能屈能伸吧?再說了,這也是爲了大唐的所有百姓好。”
李恪看到李世民和林大夫都露出了爲難的神情,堅定了一下自己的語氣說道。
“這對於我們來說,恐怕還真是有一點難度,樊忠這人生性高傲,不管是打仗還是一些人際交往上面。”
“樊忠都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完全沒有因爲任何事情,去給人道歉的道理。”
林大夫看着面前的李恪,直言不諱,直接把自己內心對樊忠的判斷給解釋了一番。
“高高在上?難道這就是殺死大唐百姓的道理?沒有道歉的道理?那我就看看這個樊忠有多高傲。”
“既然你們不答應,那你們回去吧,等你們想明白這個事情了,再來找我。”
李恪轉身,看着遠處的牆壁,一臉不屑的回答道。
面對李恪的話,林大夫和李世民站在原來的位置,突然一愣,有些不理解的相互看了一眼。
“李恪將軍,難道讓樊忠道歉就這麼重要嗎?這樣吧,幽州百姓的安家費,我們出了,你看這事行不行?”
林大夫左右思索了一下,看着李恪的背影,一臉疑惑的詢問道。
“對對,這些錢我們出,你就當做是樊忠拿出來的錢,至於道歉的話,那寡人給你道個歉。”
聽見林大夫的話,李世民連忙在後面應喝道。
“不行,必須是樊忠本人親自來道歉,並且帶着隨身的盤纏來送安家費,不然的話,這一個事情,就面談。”
李恪揮了揮自己的衣袖,加重自己的語氣說道。
“皇上,你看現在的事情?”
林大夫面對李恪的話,自然是覺得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能把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李世民說道。
在林大夫的認知中,李恪內心決定的事情,勢必會執拗到最後,不會輕易的改變自己的主意。
就算是最後大唐都覆滅了,李恪都不會改變自己一開始的想法。
所以林大夫此刻繼續勸說李恪是不可能了,只能看着一旁的李世民詢問道。
目前爲止,只有李世民現在有這個權利完成這個事情,在朝堂之上,林大夫肯定是勸不動樊忠。
現在所有的事情已經成爲了一個定局,李恪也不是不給糧食,就是要求樊忠道歉給安家費。
李恪的這個要求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的話,其實也是合情合理,畢竟之前李恪並沒有做出什麼事情。
在這種情況之下,樊忠竟然帶着兵來掠奪了幽州城池。
換做是誰,恐怕內心都不好受。
李恪辛辛苦苦打造的繁華幽州城池,被樊忠隨隨便便就給破壞了,第二次的時候還殺死了某些百姓。
李恪面對這個事情,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輕易的饒過樊忠。
“想好了沒有,如果要是沒有想好的話,我現在有的是時間讓你們想,整個幽州城池的百姓也有的是時間給你們想。”
李恪轉身看着一直遲遲猶豫的林大夫和李世民,提高了自己的嗓門說道。
李恪現在手中不單單握着糧食,還有現在拯救所有大唐百姓的籌碼,所以李恪現在說話的權利,已經高出了李世民。
李世民雖然是皇上,手中沒有糧食,拯救不了大唐的百姓,那和一個軀殼有什麼區別。
李恪要是現在都不趾高氣昂的說話,那李恪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什麼時間,能擡起頭說話。
“想讓樊忠道歉,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難了,這個問題我們之前也討論過,但是沒有結果。”
林大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着面前的李恪解釋道。
“沒有結果,那就是這個事情你們辦不妥了,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們回去吧,等把事情辦妥了之後再來。”
“不過你們下一次來的時候,我希望是帶着樊忠一起來的,而不是你們兩個單獨走來。”
李恪聽見林大夫的話,說着就準備直接離開。
看到李恪離開,林大夫急忙拉住了李恪的胳膊,露出了一臉無奈的表情。
“林大夫,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事情的話就請回去吧。”
李恪扭過頭掃視了林大夫一眼,堅定了一下自己的語氣詢問道。
“之前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樊忠說也不是不給你和幽州道歉,只是他也有一個條件。”
“當時就是因爲這個條件太過於苛刻,所以才一直沒有結果。”
林大夫看着面前的李恪,露出一臉爲難的神色說道。
“苛刻?什麼條件,樊忠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還有提條件的理由?那他可真是無法無天了。”
聽見林大夫的話,李恪矗立在原地,不屑的冷哼一聲,目視着面前的林大夫說道。
“在樊忠的眼中,糧食並不重要,樊忠的意思是說,讓他道歉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必須結束這一場旱災。”
“只要是能結束這一場旱災,那樊忠全心全意的給你道歉。”
林大夫看着面前的李恪,眉宇之間露出一抹爲難,語氣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