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火飛鴉說白了也就類似火箭彈,準頭什麼的不必說了,不可能指哪打哪,威力主要體現於火力覆蓋。
這種本應在明朝纔會出現的火器在李昊的引導下,提前出現在大唐,甫一露頭就給上至李二,下至禁軍狠狠上了一刻。
只見二十個顏色黝黑的三角形物體忽忽悠悠的飛向城頭,有八個直接撞到牆上落了下去,四個越過城頭落到了城牆的另一側,僅有八個不偏不倚落到那些草人中間。
沒人知道那是什麼,所有人都在好奇。
可就在這時,城上城下突然傳來一連串劇烈的爆炸聲。
轟轟轟!!!
黑紅色的火焰沖天而起,數不清的稻草人瞬間四分五裂,地面上騰起沖天煙塵。
城下不遠處還在抱怨的牛進達瞬間啞火,渾身顫抖有些後怕的道:“這,這什麼!”
那些四分五裂,飛的到處都是的草人提醒着他,如果剛剛沒有下城,而是固執的站在上面,此時手下一府人馬估計連一半都剩不下。
這泥馬是開掛了吧?大唐啥時候有這種威力巨大的武器了!
看臺上,李二猛的站了起來,城頭上的一切都在告訴他,如果上面有人的話,這個時候估計已經完了,沒人能在那樣的情況下存活。
其他還在對這場演習進行各種猜測的老貨們也都閉上了嘴。
這特麼是遭天譴了麼?這麼大的雷,如果不是城頭已經換上草人,只怕一府人都會死光吧。
“可憐的老牛,連翻身的機會都不會有了吧。”秦瓊盯着濃煙滾滾的城頭,喃喃說道。
“不一定,他還有人手,如果那些小傢伙蹬城的時候慢一些,守城問題不大。”程咬金咂咂嘴,一對牛眼眨都不眨的看着遠處城牆。
就在此時,翎府動了,只見程處默此時已經帶人衝向四百步外的城牆,五架兩丈長的梯子衝在最前面。
看熱鬧的老貨中,立刻有人指出破綻,搖頭道:“小傢伙們反應不慢,可就是……經驗太少,用兩丈的梯子登兩丈的城牆,這要是能上去都出鬼了。”
“是啊,不過就是仗着武器之利罷了,論打仗,這幫小子還是差了些。”
“不一定吧,我看這些小子挺有譜的,或許他們有什麼其它方式登城也說不準。“
“其它方式?”有老貨看了李靖一眼:“除非衛公給他們留了登城的渠道,否則不可能。”
李靖:“……”
老貨們各抒己見,討論的正歡,卻見程處默已經帶人來到城下,兩丈的攻城梯在豎起來的同時,詭異的張開,等搭到城頭的時候,已經變成近四丈。
隨着雲梯張開,隨後而來的翎府軍卒,如飛而至,毫不停留踏梯而上,一個接着一個,用老貨們完全無法想像的速度衝了上去。
剛剛發生了什麼?什麼情況啊這是?這還是我們熟悉的那支唐軍麼?
大唐軍隊啥時候登城這麼痛快了,這特麼比從馬道上城還快好麼。
剛剛還覺着李昊他們經驗少的老貨們在程咬金刺耳的笑聲中個個老臉通紅,這臉打的‘啪啪’的直響,以後老子再也不瞎嗶嗶行了吧。
當然,老貨們更多的是盯着李靖。
爲啥,因爲李靖是李昊他爹,而翎府又是李昊一手帶出來的,這意味着什麼不言而預。
李靖被看的苦笑連連,看來這黑禍自己是背定了,不管自己如何解釋,估計也沒人相信此等神兵不是出自己的手。
而與一衆老傢伙相比,李二纔是最興奮的那個,扼腕嘆道:“厲害,當真厲害,果然英雄出少年,仗就應該這麼打麼,摧枯拉朽,勢如破竹,方顯我大唐軍威!”說到這裡,頓了頓,扭過頭問道:“諸卿,有誰想要殺殺這些年輕人威風的,朕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沒人吱聲,傻子才吱聲,戰力如何先不說,單單那個會爆炸的東西就是個無解的難題。
“沒有麼?”李二再次問道。
“陛下,若是沒有那會炸的東西,臣或許可以能一試。”
媽蛋,你還能要點臉不,你咋不說讓人家把手腳都綁起來呢,李二翻了個白眼沒搭理說話那傢伙。
衆所周知,領府只有六百人,人數本就只有其它府軍的一半,若是再不讓人家用好裝備,那還真不如站那兒讓你殺來的痛快。
牛進達這個時候已經自遠處走了回來,垂頭喪氣,無精打采。
但卻沒人嘲笑他,如此狂暴的進攻方式,別說牛進達,換成任何一個人也都會束手無策。
“陛下,臣……輸了。”來到李二面前,牛進達面紅耳赤的低頭說道:“請陛下責罰”
李二拍拍老牛的肩膀安慰道:“牛將軍不必如此,需知勝敗乃兵家常事,況且這幫小子搞的又是突然襲擊,就算是朕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會束手,故而將軍不必掛懷。”
牛進達點點頭,想了想又來到李靖面前:“李公,進達剛剛多有冒犯,還望李公莫怪。”
李靖連忙答道:“無妨,無妨,都是犬子無狀,還望牛將軍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牛進達搖搖頭,沒有說話。
敗了就是敗了,再怎麼掙扎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正所謂一招鮮吃遍天,李昊這幫小子憑着手中火器,幾乎可以完虐所有老貨。
不管什麼樣的戰場,不管如何排兵佈陣,老子就是一頓火器砸過去,然後收人頭,就是這麼野蠻,就是這麼霸道。
想反抗?可以,但你必須有火器。
有火器就一定會贏?未必,因爲你不會用。
等你學會?行啊,來年再說吧。
李昊、長孫衝等幾個小子,憑着一手神火飛鴉力壓衆老貨,沒有任何懸念的奪了大比的第一。
當然,你可以不服,但卻必須承認,貞觀元年全軍大比,左領軍衛翎府勢不可擋。
長孫衝回家了,帶着無盡的榮耀。
勳貴子弟大比的時候,他的確是鑽了空子,可這次他沒有,完全就是憑藉自己的實力。
後來組織的所謂彙報演出中,他率領的一團人馬,簡直就跟人型擲彈筒差不多,手雷丟的那叫一個準,指哪丟哪,一炸一大片。
所有參加大比的隊伍中,無一人與之匹敵。
程處默也回家了,嘴咧的老大,他是當之無愧的勇不可擋那一類,配下發來的大狗腿彎刀很適合劈砍,刀鋒所過之處如砍瓜切菜,無一合之敵。
精製的小型手弩,雖然沒有配備多少,可這東西衝陣的時候用來偷襲再好不過。
李震也很得意,神火飛鴉就是他所掌控的,演習中牛進達的右領軍衛造成了‘致命’打擊不說,還把對方打的一蹶不振,連最後反抗的勇氣都沒了。
要知道右領軍衛與左領軍衛可是宿敵,參夠戰而勝之,不光他自己,就連他老子李勣臉上都有光。
至於李昊……他也回家了。
拆下家中大門,鬼鬼祟祟先下四打量幾眼,待沒看到人才慢慢走了進去。
是的,是拆不是推,爲了逃走方便,李昊回家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把門拆了,這樣就算老頭子想揍他,也有也退路不是。
事實證明,他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進家走了沒多遠,就看老頭子正坐在花廳前面,正一臉高深莫測的看着自己:“回來了?”
“回,回來了。”李昊退後兩步,擺了個隨時準備逃走的姿勢:“爹,我已經看到你埋伏的手人了,讓他們出來吧。”
“行了,給老夫消停點。”李靖瞪了他一眼道:“今天具體是怎麼一回事,說說吧。”
李昊眼神閃爍:“這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火藥麼,上次因爲有事耽誤了,沒有給陛下演示成,所以這次我就又弄了一些,打你們這些土……見識見識。”
好險,一句土鱉差點就冒出來了,李昊有些後怕。
誰知老頭子竟然沒有發火,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把火藥交出去吧,這不是你能掌握的東西。”
“爲什麼?”
李靖說道:“太危險,那不是我李家應該掌握的東西。”
“可是……”李昊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聽老頭子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此物已經威脅到了陛下的安危,如果不想以後背上抄家滅族的罪名,最好現在就交出去,至於交出去以後誰來負責此事,便與我們無關了。”
李昊有些無語。
這才一點點火藥而已,至於這麼大驚小怪麼,老頭子是不是過於小心了。
萬一將來我要是弄出一把大狙,那還不成了天下第一惡人。
李靖在吩咐完李昊之後,並沒等他答應,又繼續問道:“我聽說你從新羅使者手中弄來了一百多新羅船匠,說說看,你準備做什麼。”
“船匠當然是造船了,我打算打造一支船隊,到海上去開拓見聞,教化四方。”李昊開始滿足跑火車:“爹,您不知道,大海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長滿香料的海島,畝產數十石的食物,黃金構成的大山……”
不等李昊把牛·逼吹完,身後傳來老孃的聲音:“不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