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半天,好像沒啥用處嘛。”李昊有些嫌棄的把玉佩放到桌上,覺得自己被李二那個濃眉大眼的傢伙給坑了。
這就好像你辛辛苦苦救了別的人爹,然後那人一分錢沒給你,卻給了你一把他家的門鑰匙。
你說你家裡一直都有人,給我一把鑰匙算怎麼回事,合着我還救人不算,還得幫忙看家唄?你要是真想給,倒是給個房產證啊。
老媽紅拂看不下去李昊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在他頭上戳了一指頭:“傻小子,還不快點把玉佩收起來,這是陛下對你的信任和寵愛,別不識好歹,沒看你爹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心態剛剛有所緩和的李靖再次躺槍。
咋啥事都往老子身上扯呢,還快點收起來,合着老子還能搶他的玉佩咋地。
‘啪’,筷子一放,李靖索性不吃了,揉着‘哐哐’做響的肚子回了後宅。
爲啥‘哐哐’響?中藥湯喝多了唄,爲了讓感冒早點好,剛剛李靖整整喝了兩大海碗,這會兒撐的要命。
……
……
時間轉眼便過了四、五天,經過李昊幾個不成器的弟子輪流診斷,離退休老幹部李淵的身體正在逐漸恢復,傷口也沒有發炎的跡象,如果沒有意外,這次闌尾炎切除手術已經可以宣佈圓滿成功。
太上皇很高興,李二更高興,親自去南郊獵了一頭熊,回來獻給老頭子,引得朝臣交口稱讚李二仁孝。
對此,李昊表示不敢苟同,那些跟着瞎起鬨的老……燈或許不清楚,可他這個主治醫生卻知道,老李淵現在連口米粥都不能吃,更不用說肉了。
於是李昊火急火燎的進宮了,憑着李二給的‘鑰匙’,暢通無阻的來到李淵寢宮。
儘管他嘴上說着玉佩無用,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李二給的那塊玉佩自打那天晚上就他就沒摘下來過。
進了李淵的房間後,看到小老頭兒,立刻上前行禮:“太上皇,小子看您來了。”
正躺着發呆的李淵見到李昊很開心,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多禮,笑着說道:“臭小子,還真是不禁唸叨,朕剛剛還說怎麼許多天不見你的人,立刻就跑來了。”
儘管李淵已經表態不用多禮,但李昊還是老老實實的把禮行完,起身之後賠笑道:“不瞞您說,小子這幾天也惦念着您呢,這不,一得空兒就來看您了。”
“就你小子會說話。”李淵在宮女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拍拍自己的牀榻示意李昊坐下,而後繼續道:“說吧,你小子今天干嘛來了。”
“嘿嘿……”李昊摸摸鼻子,訕笑道:“太上皇,看您老說的,就像我別有目的一樣。”
“是麼?你小子要是不說,那……”
李昊一拍腦袋:“哎呦,太上皇,您這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小子昨天聽人說陛下獵了頭熊,您能讓我見識見識不?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熊呢。”
騙鬼呢?老子只是肚子壞了不是腦子壞了。
沒記錯的話,幾個月前就是你們幾個小子在獵場打了一頭熊,現在跑到朕這裡說沒見過?
李淵也是老油條了,李昊的小心思自然瞞不過他,只略一猶豫便笑罵道:“你這混小子,想要熊肉便直說,非要跟朕繞什麼彎子,着實該打。”
目的被識破,李昊半點也不尷尬,嘿嘿一笑:“太上皇聖明!小子佩服。”
李淵擺擺手,臉上笑意漸漸收斂,沉吟道:“說來這熊肉倒是還有些,還過朕這熊肉可不是誰都能拿走的,你小子想要可得拿出點真本事來。”
李昊一愣,怎麼也沒想到李淵這小老頭竟然這麼小氣,一點熊肉也值得出題考考自己。
李淵見他發愣,擺擺手將房間裡伺候着的宮女、太監全都趕了出去,臉一沉說道:“小子,朕還沒有老糊塗,沒記錯的話,給朕醫病那天,是你小子出手把朕打昏的吧?”
誒?
好像、可能、似乎……,還真有這麼一回事。
不過,李昊是絕不會承認有這回事兒的,哪怕李淵爲了表示誠意已經把所有不相干的人都趕了出去,可鬼知道這房間的四周有沒有埋伏着刀斧手。
萬一自己承認了,李淵再來個啥啥爲號的,豈不是要把小命搭進去。
想到這裡,李昊連忙失口否認:“太上皇,小子一直對您敬仰有加,把您視爲畢生偶像,怎麼可能對您動手呢。所以這事兒依小子看,應該是您在昏睡的空當做的夢,對,一定是夢。”
“小子,朕還沒有糊塗,是不是夢朕分的清楚。”李淵不屑的哼了一聲,就在李昊以爲這老頭兒要翻臉的時候,卻聽他換了一副語氣說道:“不過朕也知道,當時那個情況你也是迫不得已,不把朕打昏過去,估計朕當時會被疼死。”
“太上皇明鑑。”李昊現在的態度就是不管李淵說啥都是對的,但想讓他親口承認自己動過手,那不可能。
開玩笑,這種事情承認了就是大不敬的欺君之罪,比造反還嚴重,這小心眼兒的老頭兒眼下病還沒有痊癒,自己對他還有用,所以纔會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可萬一他將來好了呢,誰知道他會不會卸磨殺驢,秋後算帳,到那個時候老子哭都找不着墳頭好麼。
李淵似乎也不在乎李昊是否會承認,他只是想要告訴李昊,自己啥都記得。
過了片刻,李淵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這件事情到此爲止,朕之前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便是二郎也不知道,你以後也不用總惦記着。另外,朕覺得承乾那幾個孩子玩的什麼撲克挺有意思,他們說是出自你的手筆,朕想要知道,你還有沒有其它類似的手段,總是玩兒那麼幾種,朕覺得乏味了些。”
李昊一聽就樂了:“哦?太上皇原來喜歡這些東西,若是這樣的話,小子倒還真能給您找到幾樣玩的東西,保證您會樂不思蜀,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