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偉大的主人,您卑微的僕人來自大食國烏斯諾克族!”
烏諾強忍着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烈疼痛,對李元霸說道:“烏斯諾克族是大食國最龐大的二十個部族之一,我的父親名叫烏拉斯,是烏斯諾克族的族長!而我,烏諾,您最卑微的僕人,便是烏斯諾克族的少族長,也是大食國最剽悍的勇士之一!”
“哦?那你是怎麼來到大唐的,又是如何成了奴隸?”
烏諾的出身倒是讓李元霸震撼了一把,雖說早就在心中猜測這傢伙八成在部族中有很高的地位,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是大食國最強大的部族之一的少主人。
如此一來,希特勒的極端個人崇拜計劃,就更加容易實施了。
烏諾臉上露出了一絲仇恨的神色,他恨聲說道:“主人,一個多月之前,我原本帶着族人們外出打獵,可是卻在草原上遇上了狼羣!”
“嘶,狼羣!”白桐的瞳孔驟然一縮,明顯意識到了什麼。
烏諾撇了白桐一眼,繼續說道:
“主人,您知道的!孤狼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羣狼!我的護衛隊被狼羣給衝散了,只有幾個親衛守護在我身邊。當我們拼命地從狼羣中脫生的時候,卻碰上了來自大唐的捕奴隊!他們自稱▽,ww∧w.隸屬於滎陽鄭氏,他們抓住了我們,並將我們販賣到了長安城中!”
“滎陽鄭氏,又出來一個,好啊,好啊!”李元霸聞聽烏諾之言,眸子不由得一亮。
“好了,白桐,你先命礦上的郎中爲烏諾治療身上的傷勢,等他的身體好些了。讓他負責礦上的監工!”李元霸想了想,把這個任務交代了下去。
很明顯,白桐對烏諾明顯不放心,他有些遲疑地說道:“王爺,您看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無妨!”李元霸擺擺手,道:“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更何況,本王看他方纔的樣子,倒不像是在欺騙本王!還有,你放心。本王會派人暗中盯着他的,一旦他有所異動……”
說到這裡,李元霸冷笑了一聲,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白桐心領神會地點點頭,吩咐手下們扶着烏諾向着礦場邊緣,那間稍小一些的房子走去。
“白桐啊,除夕、元月初一,礦上的兵士們都沒有回家吧?”李元霸看着烏諾等人遠去,一邊向着馬車走去。一邊詢問白桐。
白桐愣了一下,沒想到李元霸會問這個問題,他笑道:“王爺,礦上的兄弟們。長安縣籍的沒幾個,多是河南道、河北道以及隴右道縣籍,離家這麼遠,很多兄弟都不曾回家!”
“嗯!這礦上的安全護衛工作。還是多虧了這些兵士們!可不能虧待了他們!”李元霸點點頭,扭頭對白福說道:“白福,本王讓你拿的東西呢?”
“王爺請稍待!”
白福躬了躬身子。幾步走到自己的馬側,從那匹駿馬的馬背之上取下了一個沉甸甸的布包,交到了李元霸的手上。
“白桐啊,這裡有一千五百兩白銀,你將這些銀子與礦上的兵士們分分,就算是本王補貼給兵士們的過節費了!”
李元霸把手中的布包,直接丟給了白桐。
“這……末將代礦上的兄弟們謝王爺的賞賜!”白桐手中拎着布包,只感覺沉甸甸的。
說實在話,他們這些兵士們就從來沒想過能夠得到自家主的賞賜,他們只是盡心盡力地做好自己的工作而已。
可是他們沒想道,王爺竟然還記着他們,而且還親自跑了一趟是探礦,賜下了銀錢。
就是這麼一個看似簡單的行爲,卻是讓白桐心中有一股熱流在涌動,在翻滾!
“不必言謝,這是你們應得的!”李元霸走到馬車的邊緣,擺了擺手,繼續說道:“你們都是本王府中的禁衛,只要有本王一口湯喝,就絕對不會讓你們餓着!”
“王爺大義!”
白桐眼眶有些紅,雙手抱拳,躬身行禮。
“行了,莫要做那小兒女姿態!”李元霸擺擺手,一步踏上了馬車,這剛要掀開車簾進去,像是想起了什麼,扭頭對白福說道:“對了,咱們這石炭礦上一共僱傭了多少周遭的百姓?”
李元霸這下可真把白福給問住了,他只是管理礦上大方向的問題,至於具體的管理方面的細節,卻是一無所知。
不過幸好旁邊還有一個於白桐在,雖說他只管礦上的安全防衛工作,不過他這天天在礦場中瞎逛遊,應該知道一些。
於是,白福將目光移向了白桐。
白桐方纔還沉浸在對李元霸的感激之中,見到白大管家將目光移向了自己,連忙說道:
“回王爺的話,咱們在這礦場上一共僱傭了周圍的百姓有一百餘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負責裝卸和搬運的青壯年!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婦人,他們負責幫助礦上的伙伕做飯、燒水等事宜!眼下石炭礦還比較好挖掘,是以還未曾再多僱傭百姓!”
“嗯,等過了上元節,礦上的挖掘繁忙起來,就多僱傭一些周圍的百姓,畢竟並不是所有的百姓都富裕,他們的生活也很繁重!”李元霸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想了一會才又對一旁的白福說道,“白福,這件事情你來把握,不要在乎錢,錢沒了可以再賺,但是不能虧了礦上做工的百姓們!”
李元霸說完,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
馬車中,小丫頭武順看着走進來的李元霸,俏臉上滿是笑容。
李元霸瞧這有些奇怪,問道:“丫頭,你笑什麼?有什麼高興的嗎?”
“王爺,您開的這個石炭礦,僱傭的周圍的百姓前來做工,算得上是一件善事吧?”武順歪着腦袋,對李元霸說道。
“善事?”李元霸愣了一下,道:“應該不算吧!本王只是覺得,長安城周邊的村子中,百姓們生活稍顯困苦,這樣來礦上做工,既可以貼補家用,又會盡心盡力地爲礦上做工!何樂而不爲呢?”
“嘻嘻……王爺,您這明明就是在做善事!”武順笑了起來,脣邊出現了兩個淺淺的酒窩,看起來可愛極了。
“這丫頭笑點真地好低啊!”李元霸無奈地搖了搖頭,捻起小方桌上的一枚蘭花豆,閉起了眼睛。
……
就在李元霸領着未來小媳婦冬日遊園的時候,在長安城的一座頗爲氣派的府邸中,有這麼一個少年胖子,恨李元霸恨得是咬牙切齒。
“王爺,事情就是這樣!武家把聘禮退了回來,連帶着還多賠償了一萬兩黃金,你看這事……”
形容猥.瑣,活脫脫一隻大號老鼠的形象的中年人,躬着身子,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葉雲,你可真是本王的好長史啊!”少年胖子背對着拿中年人,聲音很冷:“本王就說讓你早點去,你卻偏偏說準備不充分!現在好了,賤民變公主,媳婦變姑姑,姑姑變叔嬸,你讓本王怎麼娶?”
少年胖子霍然轉身,看那眉眼,分明是李元霸的親侄子,越王李泰!
“碰!”
李泰急走兩步,上前狠狠地一腳揣在了葉雲的大腿上,直接把葉雲給踹倒在地,同時口中大罵道:“你這個廢物!如果你能夠早一點的話,何至於此?那婊.子,竟然,竟然還被賜婚於李元霸?”
越說越氣的李泰,又是幾腳狠狠地踹了下去,“你可知道李元霸是誰?連父皇都寵着他,在大唐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比之本王都要尊貴得多,你想本王怎麼樣?”
“王爺,王爺息怒!”
葉雲被李泰踹得哭爹喊娘地,那樣子要多悲催就有多悲催。
“息怒?你可知道武士彠對本王有多重要?”李泰惡狠狠地看着葉雲,道:“武士彠雖說在朝中算不得高官,但他卻是皇爺爺的人,代表的是皇爺爺所有的舊臣!沒有那些舊臣的幫助,本王如何與李承乾鬥?如何把他擠下那個位子?”
“王爺慎言!王爺慎言!”
聽到李泰的話,葉雲頓時嚇了一跳,這奪嫡的話直接說出來,可不是鬧着玩的。
李世民奪得皇帝之位的手段本就不光彩,乃是靠着殺掉了兩個親兄弟方纔登上帝位。是以,他並不想看到骨肉相殘的事情再次發生!
“慎言,慎言!你除了會說這個,還會說什麼?”李泰怒火沖天,早已沒了表現在人前的彬彬有禮,文弱書生的形象。
“王爺,我們還有機會,還有機會啊!”葉雲揉了揉被踹得生疼的大腿,面露諂媚之色。
李泰把他那肥胖的身子,艱難地塞進了椅子裡,怒聲道:“哼,你倒是說說看,若是敢騙本王,本王現在就砍了你的腦袋,剁碎了你的屍體去餵魚!”
到底是李泰最信任的狗腿子,葉雲完全沒在意李泰的惡毒威脅,而是說道:“王爺,難不成您忘了?那武元慶兄弟倆,可不光有明碩公主一個妹妹……”
“什麼意思?”李泰的怒眉依舊沒有鬆開。
葉雲猥瑣地笑了起來,道:“跑得了姐姐,還有妹妹!下官聽說那武順的妹妹武昭,不過只比武順小了兩歲,今年亦是十之有二了!也到了婚嫁的年齡,只要王爺……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