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位大兒媳婦的話,程夫人臉色立刻一變,焦急地說道:“清川……”
“李清川,說話之前你最好考慮清楚再張嘴!”哪知道程夫人話都還沒說完,李元霸那邊聲音就已經冷了下來,“想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地位,還有本王的身份地位,武王妃又應該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元霸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如果現在程處嗣程大公子把你給休了,你會怎麼想?”
被李元霸訓斥地毫無臉面,甚至可以說是無地自容的李清川,在聽到李元霸後面這句話的時候再也忍不了了!什麼武王,什麼李氏皇族,全都見鬼去吧!
“你憑什麼這樣說我?”李清川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暴跳如雷,“先不說我李清川與夫君的深情厚意,再不濟我也是皇族,我也是公主,只有我休夫,還從未有人敢休我皇族之女的!”
“哼,那你可知道武王妃武順早就已經被皇爺爺收爲義女,並且被賜封爲明碩公主,單論個人的身份地位,明碩公主與你地位相當。可若是論夫婿的身份地位,本王乃是武王,程大公子縱然可以∽↙dǐng∽↙diǎn∽↙小∽↙說,.≥.◎o繼承知節的爵位,到dǐng兒也不過是個公爵!這之間的身份地位,你應該很清楚纔對!”
李元霸陰沉着一張臉,道:“你以爲你比其他人高人一頭,你以爲你是本王的姑姑,本王就不敢給你甩臉子?你又算什麼東西?”
“你……”李清川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通紅無比,幾乎是下意識地扭頭就走。
“本王還要招待親朋,恕不遠送!”李元霸冷眼看了漸漸遠去的李清川一眼,轉過頭卻是換上了一副笑臉,道:
“程夫人莫要怪元霸不講道理。實在是李清川說話無禮,不過咱們只是就事論事,她李清川若是覺得自己無錯,自然可以告到父皇那裡去,本王可懶得進行申辯!對了,程夫人。程小姐,請隨本王進殿入席吧!”
雖說李清川是他們老程家的兒媳婦,可同時她也是李氏皇族的人,程夫人縱然是有心想要幫李清川說話也是有心無力。
所以,在聽到李元霸的話後她們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跟在李元霸身後走進了側殿。
……
相比起正殿當中的熱鬧,側殿倒是安靜了不少,畢竟和男人相比,女人們大多說起話來都是柔聲細語的。沒誰大聲喧譁。
而長孫皇后和武順高高地坐於主位之上,緊挨着她們身邊坐着的,是年齡最小的小兕子。
只是現在小兕子有些病懨懨的,看起來好像是生病了。
至於其他的皇親貴族的女人們,多是彼此兩三個湊在一起,說說笑笑,每個人之間似乎都有着說不完的悄悄話。
“這在座的都是我們李氏皇族的親眷,這麼多年了。除了每年除夕守歲的時候,還真得很難湊地這麼齊全!”
長孫皇后看着下面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巧笑嫣然地皇族女眷們,溫婉地笑了起來。
武順diǎndiǎn頭,道:“二嫂說得是,每年的時候都是在宮裡頭舉行晚宴,咱們武王府可是從來都沒有這麼熱鬧過啊!”
“你這丫頭還有臉說,當初你與四弟成親的時候。整個長安城都是喜慶洋洋的,而那些百姓們更是將整個東市都給擠滿了,那才叫熱鬧呢!”
長孫皇后指着宮下面的那些小丫頭們,繼續說道:“你可不知道,當年這些小丫頭們。有多少人眼巴巴地盯着元霸,若不是元霸提前出手的話,沒準現在武王妃是誰呢!”
長孫皇后這話說得多少有些不客氣,不過以現在武順和長孫皇后的關係,武順知道長孫皇后是在開玩笑。
“是啊,說起來當初夫君也是爲了幫妾身……”武順倒是並不在乎,反而很是羞澀地說道:“其實,剛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妾身也很是驚訝呢,畢竟以夫君的身份地位以及才學,怎麼輪都輪不到妾身的身上!”
“呵呵,你這話倒是把元霸都誇到天上去了!”長孫皇后掩嘴輕笑了起來,“聽元霸說過,你不僅溫婉賢淑,更是才藝雙馨,今日難得興致所在,丫頭莫不如吟詩一首?”
“都是夫君亂說的,妾身可沒有那麼好的才學!”武順的小臉有些紅了,“殿中那多的姐妹嬸嫂,肯定有才學高卓之人,與其讓妾身吟詩一首,不如咱們開一個小型詩會,也讓切身看看姐妹嬸嫂們的才學,反正眼下時間還尚早呢!”
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出自清.張岱的《公祭祁夫人文》,可是這句話想要表達出來的意思,是自古就承襲下來的,普通百姓家的女兒們,還真就沒幾個有機會去讀書識字的。
不過這些皇親貴胄之家的女眷們,可不是那些普通百姓,他們可以說全都是從小就飽讀詩書的才女。若是開個詩會的話,絕對沒有問題,說不定還會有個一兩首詩流傳後世。
“好好,母后,兕子也要坐溼,兕子也要坐溼!”
聽到武順的話,窩在長孫皇后身邊的小兕子就像是小兔子一樣,上躥下蹦了起來。
長孫皇后看到剛纔還有些病懨懨的小兕子,這個時候竟然變得生龍活虎了,不由得摸着小傢伙的腦袋說到:“兕子,你知道作詩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知道!”小兕子擡頭看着長孫皇后,道:“母后,您看……”
一邊說着話,小傢伙還撩起了身上穿着的小裙子,一屁.股坐在了熱哄哄的地板上,足足做了好一會,也不說話。
長孫皇后和武順相互對視了一眼,都不明白這小傢伙是在做什麼。
就在長孫皇后想要詢問小傢伙的時候,小傢伙卻是知節站起身來,指着剛剛坐着的地方說道:“母后,嬸孃,你們看……兕子也會坐溼的!”
兩人順着小兕子白嫩的小手指看了過去,就見方纔這小傢伙坐着地板啥上,有一片溼溼的地方,感情是小傢伙剛纔坐在那裡等出汗,把那一小塊地板給坐溼了。
原來是這麼個坐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