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走進了酒樓,就聽到屋內人聲鼎沸,定睛細看,只見巨大的廳前擺着幾十張高腳桌子,不少衣着華麗的勳貴坐在高蹺的椅子上大聲嬉笑着,手中在桌面上不住的舞動,桌子上是一堆白色的小木塊,隱隱約約傳來‘胡了,碰。’之類的聲音。
李二皺了皺眉,如此吵鬧的環境他有些不適應,這時候一個身穿白色紗衣漢服的女子走了上來,恭恭敬敬的朝李二行了一禮道:“先生是一個人來的嗎?小女子藝名玲瓏,01號侍女爲您服務。”
李二仔細打量了這個叫玲瓏的女子,她的年紀不大,最多隻有十六七的樣子,眼睛很大,是李二喜歡的類型,精緻的小臉配上一個完美無瑕的白嫩皮膚,是個美人胚子。
這女子的衣着很暴露,領口低的幾乎可以看到胸前的溝壑,脖下一抹白皙看起來十分明豔,李二覺得心中一陣悸動,想把這女子攬入懷中好好呵護一番。
“你叫玲瓏?家住何處?家中又有何人?”李二盯着少女,看似隨意的問道。
本來劉管家想親自伺候皇帝陛下的,可是看李二有了興趣,頓時躲的遠遠的,沒看到一直緊隨陛下的白眉公公都離了有五丈遠,他這個管家也算是做到頭了。
玲瓏知道眼前一定是一位貴人了,從小到大,香坊裡的姐姐們都在教她如何分辨男人,並且怎樣抓住男人的心,她耳濡目染了這麼多年,對男人的嗅覺異常敏銳,這間商務會館從正午開業接待了這麼多客人,玲瓏心中覺得這個不起眼的白龍魚服的男子纔是身份最爲尊貴的,無關經驗,全靠一個女人的第六感。
“小女子乃長安縣人氏,從小便被賣入香閣,家中不知父母,深閨之中十六載,如今到了年紀,媽媽本打算將我的**公開售賣,不過逍遙公子將小女子買了下來,就一直要在這商務休閒會所工作了。”少女自我介紹了一番。
“徐陽把你從香閣贖身?恐怕價值不菲吧。”李二一聽女子的被養到十六歲還是個雛子,心中更是決定等會講這女子帶走。
“五千貫錢。”少女的語氣似乎很是開心。
“五千貫?”李二的語氣很平淡,但是他的內心外微微有些氣憤,國庫都不寬裕,這個鬼谷弟子竟然如此的揮霍錢財,等一會要好好訓斥訓斥。
“你說說這滿堂的勳貴都在做些什麼?”
“回公子的話,這些貴人們都在打麻將。”玲瓏甜甜一笑道。
李二能成爲帝王,絕對不是一個玩物喪志的主,瞭解了麻將的玩法與規則之後,李二便淡淡的說了一句‘有點意思。’便上了二樓。
雕欄紫檀木的扶梯散發着淡淡的檀香,看上去也是高端精美,李二都對徐陽的手筆有些側目,上等的紫檀木做扶梯,真是浪費。
二樓是餐飲樓,現在人很少,基本上只有幾個身穿白衣漢服的服務女婢,不過這二樓的裝飾跟一樓的更不能比,採用的是主廳和隔間佈置,主廳中有十餘張水晶玻璃做成了高腳桌子,看起來異常華美,桌子上擺着上等的瓷器。
李二又是巡視了一圈,其中有一間叫做紫檀間的包間最合他的心意,包間特別寬廣,是其它包間的兩倍有餘,屋內所有的裝飾都是用上等紫檀製作,知道李二喜歡紫檀,徐陽特地命人制作了這樣一間房間,劉管家諂媚道這一間是專門爲李二準備的,李二也是微笑着點頭,很是滿意。
李二又逛了逛,發現還有不少房間不但有桌椅,還有個小戲臺,劉管家點頭哈腰的跟李二說這就是KTV包間,有專業的樂師來負責演奏,由客人們自己唱歌,不過這可不便宜,一個時辰就要五十貫,不是世家勳貴還是消費不起的。
逛完了二樓,李二就要朝三樓上去,彪大廣和劉管家的臉色有些不好,李二不知爲何,結果剛剛上了樓梯走了一半就聽到樓上傳來一陣蝕骨銷魂的**聲。
“啊~啊~爽啊,好舒服~用力,左邊。”徐陽的聲音隱隱約約從樓上傳來。中間還夾雜着其他的男聲。
“荒唐!”李二的面色也是瞬間有些不好,沒想到這酒樓三樓竟是個風月場所,白眉走上來小聲道:“陛下,要不要老奴先上去收拾一下?以免污了陛下的眼睛。”
“不用。”李二回答的很堅決,他要親自看看樓上究竟在幹什麼。
玲瓏嚇的小臉煞白,她猜出了李二是貴人,不過卻沒猜出居然這麼貴,白眉的那聲‘陛下’喊的雖然小聲,不過卻是一清二楚,眼前的這一位居然是當今聖上,世間權利最大的聖天子,玲瓏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呼吸了,她剛剛居然跟皇帝說話了,這不是在做夢吧。
李二緩步上樓,越朝樓上走就越能聽到幾個男人的**聲,李二臉色有些發青,難道這鬼谷弟子還是個龍陽之好?
走到了三樓,聲音都是從最左邊的包廂發出來的,李二徑直的走了過去,門口守候的奴婢看到白衣男子身旁站的劉管家都是恭恭敬敬的樣子,頓時不敢造次,話都不敢說就讓李二進去。
李二進了包間,就發現屋子不大,但採光很好,玻璃窗的優勢在三樓徹底的體現出來,屋內有五張牀,五個人躺在上面,露出雙腳,五名身穿白衣漢服的女子在他們的腳上用力的按捏着,銷魂蝕骨的聲音就是從那五個人口中傳出來的。
李二仔細看了一下,衣衫還都整潔,不過他們這究竟在做什麼?
“你誰啊,怎麼不敲門就......”徐陽眼角瞟到了一個人影進了屋子,頓時喝問道,結果看清了是一身白龍魚服的李二,頓時像是被掐中了脖子的鴨子,一個詞也說不出來了。
徐陽的聲音也提醒了其他四個紈絝,都朝李二瞅去,結果程處默經常在皇宮當值,一眼就認出了李二,咕隆一下從牀上爬起來,鞋子都沒穿就跪到地上,磕頭道:“參見陛下。”
這一下整個包間的人都惶恐了起來,其他三位紈絝也都是來不及穿鞋,跟着跪到了地上。徐陽也是裝模作樣的跟着跪。那些捏腳的侍女們都快嚇暈過去了,一個個把頭伏在地上,擡都不敢擡。
李二環顧了一圈,發現所有人的衣衫都很整潔,沒有絲毫不堪的場面,便對剛剛幾個人所做之事很是好奇。
“你們幾個剛剛在做些什麼?朕在樓梯上就聽到你們幾個鬼哭狼嚎一般,徐陽,徐逍遙,你來給朕解釋解釋。”
徐陽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拱手抱拳道:“陛下,小子幾個人剛剛在足療。太過舒服,所以情不自禁的喊出了聲,請陛下不要見怪。”
李二仍是有些難以相信,哪裡有人會捏腳捏的叫喊的。
徐陽看李二似乎不信,急忙道:“既然今日陛下前來,那就一定要體驗一下本會所的招牌足療了,這樣陛下就能感同身受,小文,你來服侍陛下。”
旁邊跪着的一名侍女急忙站了起來,看起來也是有幾分姿色,只見她哆哆嗦嗦的道:“請....請陛下移步入牀。”
李二的眼裡有些好奇,他揮了揮手道:“除了徐鬼谷和侍婢,其他人都可以出去了。”
衆人一聽,如臨大赦,急忙低着頭走出了包間。
李二躺在牀上,侍婢小心翼翼的將李二的靴子給脫了下來,徐陽和白眉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將李二的腳放入溫熱的木桶中,李二感覺一股暖流從腳底升起,似乎有些燥癢。
“這些女婢都是你從香閣買的?”李二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回陛下,正是。”徐陽也是諂媚道。
“一個五千貫,好大的手筆啊。”李二想看看徐陽究竟有什麼反應。
“陛下,一個人才遠遠不是金錢能衡量的啊,這些女子大多都是鴻臚寺判罰的犯官之女,賣到香閣和其它地方爲奴爲婢,是埋沒了她們,她們很多都識字,學習新知識很快,教麻將,給捏腳,男人做太過粗鄙,只有女人來做纔有風雅,這些女子價格不同,最貴的五千貫,最便宜的才兩百貫,小的覺得這些錢花的很值。”
“整日搞一些奇淫巧計有什麼作用,上次聽你說採煤的事,到現在怎麼也不見動靜?”李二責問道。
“陛下冤枉啊,小的已經派遣地址隊員去尋找最合理的開採地點了,而且現在採煤隊缺人啊,正在廣招採煤隊的人手呢,老百姓都對採煤的事情不上心,總覺的在家種地纔是正理,現在長安的奴隸市場又太小,賣的幾乎都是女奴,奴隸人數連幽州還不如,這人湊不齊,採煤買辦法開採啊。”
李二聽聞徐陽的抱怨,也是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考慮着什麼。
這時,李二的腳已經被熱水泡的差不多了,通紅的雙腳看起來就像是兩個紅燒蹄,女婢小心翼翼的把李二的腳拿了出來,用白布將李二的雙腳擦乾,然後使勁的朝涌泉穴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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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寶林和程處默幾人都在外面候着,李崇義擦了一下額頭上細密的汗道:“真是嚇死了,誰知道陛下會突然進來。”
李德謇也是摸了摸胸口道:“是啊是啊,當時都快愣住了,還好處默哥反應快。”
程處默撓了撓頭道:“我也是明德門守門久了,經常見到陛下,這才能認出來,不知道大哥在裡面怎樣了?”說罷,還有些焦急的朝包廂的房門望去。
這時,包廂裡突然傳出了一陣李二爽朗的聲音:“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