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思念的總是最心愛的。
徐陽回了徐家莊,受到了整個莊子前擁後呼的歡慶,劉棟良和老太爺也都是笑的合不攏嘴,女婿順利歸來,又帶回了天上祥瑞,劉家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好不容易招待完前來慶祝的鄉鄰,徐陽進了屋子要脫衣甲,劉夢璃硬是不讓,翻來覆去的看着徐陽穿着那身將軍鎧,眼中傾慕之色一覽無餘,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夫君穿上這身衣甲就是全天下最英俊的將軍。
將軍配美人,德善女王和真德公主金勝曼也都被悄悄安排在徐家莊住下。
李二很人性化的給遠洋軍士許假半月,所有參與遠航的軍士都不用例行上班,這一點也是讓徐陽歡喜不已,總算能好好休息一番了。
在家和劉夢璃整整溫存了半日,徐陽便想要去南山書院看看書院的近況。
遠洋艦隊歸來,壯士凱旋、卸甲歸鄉,完成使命的將士們紛紛回鄉探親,身爲長安四大紈絝的程處默、尉遲寶林、李崇義、李德謇也是歷練歸來,作爲有功之臣,他們的老爹紛紛給他們放假三天,又引得長安城一陣雞飛狗跳。
長安一些大戶人家的小姐都開始打聽起這四人的行蹤,也好發生一段美妙的邂逅,若能與幾位國公家的子弟湊成一段姻緣,那也是家中數輩修來的福分。
長安,南山書院。
“穿長衫怎麼踢球?”徐陽坐在足球場邊上,看着十幾名穿着長衫的士子磕磕絆絆的在綠茵場上飛奔,有些頭疼的摸了摸腦袋說道。今天來書院參觀,進了書院就看到足球場有士子們在踢球。打算來圍觀圍觀,不過沒想到看到這樣一幅場景。
“大哥,踢足球不就是穿長衫踢的嗎?”李崇義和李德謇坐在徐陽旁邊,看着足球場上飛奔的程處默和尉遲寶林疑惑道。
“踢球就要穿短褲短衫,穿着長衫不但行動不便。而且不容易控制足球啊。”徐陽一副無奈的說道:“而且,一幫子人穿着草鞋就去踢球,也不怕傷着腳。”
李崇義和李德謇兩人眼冒精光,湊到徐陽身旁,目光炯炯的問道:“大哥那裡有專門的踢球裝備?”
當李崇義李德謇還有徐陽三人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走到足球場上時,立馬吸引了場上衆多人的目光。
只見那是一身沒有袖袍沒有褲擺的奇怪裝束。衣服少了一段袖子,褲子也少了一段,不過看起來卻有一種別緻的簡約和精神,黑漆漆的鞋子看起來有些怕人。
李崇義和李德謇還有些不好意思,倒是徐陽穿上這一身足球裝覺得舒服多了,這才和後世差不多嘛。
程處默好奇的湊了上來。衆人也都是好奇的圍在一旁,好奇的打量着這三人。“大哥,你們這穿的是何物?”程處默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哦。這就是鬼谷發明的運動服,運動員們參與一些體育活動都是穿上這一身衣服。”徐陽科普道。
“大哥,你這裡還有沒有了這種運動服了?我也想穿上試試。”
南山書院的一個上午就普及了運動服這一概念,進入書院的,大多都是些官員子弟。家中並不缺錢,立馬修書一封,叫家裡送來短衫短袖的運動服,還有分左右的運動鞋,如果沒有這一身裝備,在書院踢球可都是要遭恥笑的。
穿上運動服的徐陽興高采烈的打算踢上一場足球比賽,好歹前世的自己大學時也參加過校足球比賽,腳下功夫還是蠻有自信的。
裁判一聲哨聲,徐陽發球,正想來個酷炫的人球分過動作。就見到眼前一個巨大的黑影突然飛了過來。
“碰!”徐陽就做了一個四十五度轉體三週半的高難度動作,一張俊俏的臉就與大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啃了一嘴的泥。
“我靠。”從地上掙扎着爬了起來,徐陽就看到如同小山般強壯的寶林這傢伙胡亂的盤着球,一路亂撞的朝自家球門跑去。
“裁判!裁判!”徐陽大喊了幾聲。一個書生摸樣的傢伙就急忙跑到他的面前。
“徐公有何吩咐?”
“剛剛寶林那樣撞人犯規爲什麼不吹?”徐陽指着仍在帶球亂撞的尉遲寶林憤恨的說道。
“吹什麼?”書生也有些發呆。
“吹哨啊!”
“吹哨不就是宣佈比賽結束嗎?”
“噗.....”
書院的足球比賽沒有絲毫規則,只要能把球踢進對方的大門,那就算贏,徐陽有些無奈,打算着今晚回莊裡順便把足球的一些規則打印出來,這尼瑪隨便撞人怎麼踢球,這不是足球比賽,而是自由拳擊大賽。
最終三炷香燒完,徐陽帶領的隊伍以零比十五宣佈完敗,程處默和尉遲寶林咧着嘴笑的像個傻子,他們兩個一個進了七球,一個進了八球,名副其實的最佳射手,當然,這也和徐陽家的隊員沒有一個人的體型能追上這兩人有關。
足球比賽結束,徐陽就打算去拜訪拜訪書院的那些大佬,畢竟現在書院全都靠他們在維持運轉。
先去了醫學院找孫思邈,結果得知孫思邈在給學生們上課,徐陽很是好奇孫思邈講課究竟是什麼樣,沒有任何通知的就上了醫學院的二樓,那裡是醫學教室。
“凡欲爲大醫,必須諳《素問》、《甲乙》、《黃帝針經》、明堂流注、十二經脈、三部九候、五臟六腑、表裡孔穴.....”
在廊上徐陽就聽到屋子裡面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
從教室後門悄悄溜了進去,就看到諾達一個教室,滿滿當當的坐滿了學生,第一排的學生更是身穿白衣醫服,那些是孫思邈的親傳弟子,孫思邈站在講臺上,穿着一身藍色布衣,看起來樸素又和藹。
“得爲大醫,須熟讀要方,尋思妙理,留意鑽研,始可與言於醫道者矣。又須涉獵羣書,道寧,你來回答,爲何學醫要涉獵羣書?”孫思邈捋了捋自己長長的白色鬍鬚問道。
講臺下,第一排突然站起來一名身穿白衣的幼童,年紀約莫七八歲,正是袁天罡那時候送來徐家莊的兩名小道童之一。
“若不讀五經,不知有仁義之道。不讀三史,不知有古今之事。不讀諸子,睹事則不能默而識之。不讀《內經》,則不知有慈悲喜捨之德。不讀《莊》《老》,不能任真體運,則吉凶拘忌,觸塗而生。至於五行休王,七耀天文,並須探賾。若能具而學之,則於醫道無所滯礙,盡善盡美矣。”那小道童童聲清靈,吐字清晰的說道。
小道童說話的時候,孫思邈也是搖頭晃腦的跟着點頭。
“說的好,五行休王,七耀天文,並須探賾。若能具而學之,則於醫道無所滯礙,盡善盡美矣。道寧雖然年紀是我醫學班最小的,確實最爲聰慧的一個,大家要多向道寧學習。”孫思邈滿意的點頭道。
正當孫思邈還想再說些什麼時,突然盯着教室後面的一個人影愣住,隨即他便揮了揮手:“你們先上自習,爲師有些事情。”說罷便朝教室後面走去。
跟着徐陽走出教室,孫思邈有些感慨的說道:“小老兒沒去碼頭接你,沒見識到你遠航歸來意氣風發的模樣,有沒有怪老夫?”
“孫道長說笑了,你我都是有大理想之人,怎會在乎這些虛禮。”徐陽謙虛的說道。
孫思邈聽聞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呀,嘴巴還是這麼甜。”
徐陽傻笑了一下,隨即抱拳道:“請道長隨小子一同去見一見李綱院長,德明先生,顏之推先生,小子有些話想要對幾位院長說一說。”
“哦?”孫思邈來了興趣,眉毛一挑,笑着問道:“你小子很少有這麼正式的時候,究竟是什麼事情?”
徐陽的眼神裡透出一絲冷靜又睿智的光芒。
“書院要做好準備,因爲,盛世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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