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棒不棒?”
“棒。”
“夫君厲不厲害?”
“夫君是天底下最厲害的。”
“來,親夫君一個。”
徐陽坐在新羅金城的大殿上和滿臉紅霞的金勝曼調笑道。
聽聞徐陽的話,金勝曼臉頰通紅,可還是嬌羞的探身在徐陽臉上啄了一口。
“小子,本將在外面收編降軍忙的要死,你小子倒好,竟在這你儂我儂。”牛進達渾身浴血的進了大殿,鎧甲上全是血,看起來像是從九幽中跑出來的鬼將一般。
“哈哈,牛叔叔,聽聞我軍大勝,小子心裡高興啊!”徐陽急忙端起一杯茶水走下大殿,他剛剛聽到傳令士兵說的‘大勝,殲滅萬餘人,獲降軍數萬’便和金勝曼在大殿上激動的不能自已,這一場以少勝多可謂是曠世絕倫,也從根本上擊垮了三國聯軍,新羅算是保住了。
聽到徐陽說大勝的消息,牛進達也是興奮了起來,如此大勝簡直痛快無比,隻身闖入敵軍大營,殺個七進七出,那些被火器嚇傻了的高麗士兵如同草芥一樣被收割,一想到那個場面,牛進達就熱血上涌。
“牛叔叔,詳細的俘獲情況出來了嗎?”徐陽將茶水遞上同時問道。
“嗯,”牛進達仰頭喝了一大口,點了點頭道:“因爲夜襲,再加上城管隊先行用手榴彈炸掉了高麗聯軍的糧倉,導致高麗軍心大亂,不費吹會之力就取得大勝。一共殲滅了九千二百人,俘虜三萬七千人,四散奔逃者不計其數,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活捉淵蓋蘇文,當時李虎他們已經快捉住他了,可惜最後叫他給跑了,只得到了他的這件鎧甲。”牛進達說罷,還舉起了手中的那一套黃金鎧給徐陽看了看。
看着那套鎧甲,徐陽就能想象的到淵蓋蘇文當時是多麼的狼狽了,脫下將軍的鎧甲,穿上士兵的軍服逃跑,當時淵蓋蘇文的慌亂與恐懼一覽無遺。
“好好好。此物定要收藏到我南山書院!”徐陽笑道。“這種有歷史紀念意義的東西要好好的保存起來!”
“農司儀,這裡哪塊土地現在種的是土豆?”一名頭戴鳳霞冠,身穿金鳳袍的美貌婦人向一名身穿灰麻袍的小官員問道。
那小官有些誠惶誠恐“回娘娘的話,您現在站的這些地裡全是土豆。”
美貌婦人明顯愣了一下。“農司儀,本宮記得土豆育種才四畝地,現在本宮站的地方可有快四十畝地了。”
小官點了點頭道:“娘娘,要是明年你再來看,這東西就能變成四百畝了。”
長孫皇后有些發呆,這種每年增長十倍的神奇作物每一次都能給她驚喜。
“這種作物不但味道好,而且還管飽,是我大唐天命之物,若是照看妥當,本宮給你一個榮華富貴不是問題。”長孫皇后許諾道。
小廝的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娘娘放心!小的就算是肝腦塗地也會把這土豆給照看好!”
長孫皇后彎下腰,仔細的盯着那土豆青翠的幼苗,輕輕的用手撫摸了一下,然後輕嘆道“盛世大唐,全都靠你了。”
“歷睹前代,自夏、殷、周及漢氏之有天下,傳祚相繼,多者八百餘年,少者猶四五百年,皆爲積德累業,恩結於人心。豈無僻王,賴前然哲以免爾!自魏、晉已還,降及周、隋,多者不過五六十年,少者才二三十年而亡,良由創業之君不務廣恩化,當時僅能自守,後無遺德可思。故傳嗣之主政教少衰,一夫大呼而天下土崩矣。今陛下雖以大功定天下,而積德日淺,固當崇禹、湯、文、武之道,廣施德化,使恩有餘地,爲子孫立萬代之基。豈欲但令政教無失,以持當年而已!且自古明王聖主雖因人設教,寬猛隨時,而大要以節儉於身、恩加於人二者是務。故其下愛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畏之如雷霆,此其所以卜祚遐長而禍亂不作也。.......好文章,好文章啊!”陸德明捧着都中的一張表文,搖頭晃腦的沉浸其中,“這文章的作者叫馬周?”陸德明雖然老態龍鍾,可是雙眼依舊射出銳利的光芒,絲毫不像是個年逾花甲的老人。
“回陸先生,正是馬周。”牛師贊看到自己的老師這麼欣賞這人的文章,頓時心中十分高興,笑道:“陸先生,這馬周現在就在門外候着呢,學生要不要叫他進來?”
陸德明一聽此文章的作者就在門外,一拍大腿道:“千里馬怎能不上待!”
駱賓王很是識時務的跑出門去喊馬周進來,陸德明看到大門外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只見他儀表端莊,只是衣衫破舊,一股儒雅風骨讓陸德明越看越喜歡。
“見過陸先生。”馬週上前恭恭敬敬的對陸德明行了一個大禮,這位三朝通儒可以說是大唐儒家的最高掌門人,現在在《大唐新聞報》上和李綱、顏之推並稱大唐三首,足以可見其資歷之高。
陸德明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馬周,感覺這個人十分的對眼,揮了揮手手中的那張紙,陸德明好奇道:“這篇文章是你寫的?”
馬周很是尊敬,躬身道:“回稟陸先生,這確實是小子所作。”
陸德明又是搖頭晃腦把那篇文章唸了一遍,沉默一下才道:“馬周,你可知這篇文章的缺點?”
馬周愣了一下,隨即很期待的說道:“還請先生指點。”
陸德明指了指文章,“你看看這一段,‘尋往代以來成敗之事,但有黎庶怨叛,聚爲盜賊,其國無不即滅,人主雖欲改悔,未有重能安全者。凡修政教,當修之於可修之時,若事變一起,而後悔之,則無益也。故人主每見前代之亡,則知其政教之所由喪,而皆不知其身之有失。是以殷紂笑夏桀之亡,而幽、厲亦笑殷紂之滅。隋帝大業之初,又笑周、齊之失國。然今之視煬帝,亦猶煬帝之視周、齊也。故京房謂漢元帝雲:“臣恐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古。”此言不可不戒也。’你雖識大體,懂古今,知世間之變,可是在這文章中還是有一股想要求榮華,獲名利的心思,你說是不是?”
馬周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恭敬道:“小子是想要揚名立萬,出人頭地。”
陸德明拍了拍馬周的肩膀道:“追名逐利本非錯誤,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亦是,不過你年紀已然不小,不能再如同那些青年一般不知輕重,年紀越大,責任越大,也要更加沉穩,聽聞你現在還沒有生計之處?”
馬周有些不好意思喃喃道:“回陸先生的話,現如今來天子腳下,就想討一個生計。”
陸德明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哪張文章,眼睛中漏出欣賞的眼光道:“既然如此,我南山書院現在還缺一名《大唐新聞報》的主編,主要負責編寫一些新聞上的消息,同時還要對記者和驛站收集來的新聞進行篩選和報道,月供十貫錢,你可有興趣?”
馬周聽聞,心中興奮的無以復加,只好躬身行了一個大禮道:“馬周謝過陸先生!”
“你是誰?”淵蓋蘇文盯着那名如同狐媚的女子訕訕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的大唐已經太過強大了不是嗎?”女子擡頭望着穿過茂盛枝葉的陽光,輕聲道“百濟,倭國,高麗現在需要團結在一起,共同抵抗接下來的狂風暴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