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從沒想過歷史上的倭國這麼早就對中國文化開始了崇拜與刺探。
甚至當韓彥軒告訴徐陽那個女子是倭國的公主時,徐陽都有些難以置信,一個青樓舞姬到一國公主,這個轉變也太大了。
不過當韓彥軒有一次從房頂上拿着徐陽的手機錄了一次錄像,徐陽這才無話可說,鐵證如山,連雷政富都躲不了,更別說是一千四百年前的古人了。
韓彥軒很高興,高興這個表情向來在他的臉上很少看到,如果看到了,這表明他是真的很高興。
對於鬼谷的至寶手機鏡他也算是會使用了,點開錄像,就能將影像完完全全記錄下來,他對於這事和劉夢璃喜歡玩水果連連看一樣樂此不疲,不過韓彥軒明顯和劉夢璃不同,他對此有更深刻的理解,用手機錄像給徐陽看的主意就是他想出來的。
“公主,我倭國現在還在領土紛爭,什麼時候才能從這個傳國侯手中獲得大唐的資料.....”徐陽?頂?點?小說將那段視頻錄像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韓彥軒都有些不耐煩。
“這個女子心懷不軌,我今夜就去....”韓彥軒淡淡說道,接着就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徐陽的內心很是掙扎,誰會想到這個女子竟是倭國的公主?而且還陰差陽錯的和自己發生了關係。
“先不急着動手,我看她也沒有太大敵意,先放着看一段時間。若是真是心懷不軌之人。我定會親自將她手刃。”徐陽信誓旦旦的說道。
韓彥軒沉默了一下。什麼都沒說,轉身離去,只是快到院門的時候才淡淡地甩下一句,“別離她太近,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徐陽知道自己有些婦人之仁優柔寡斷了,可是每當想起那個女子在牀單上的血跡時,自己就會不由自主的抗拒,就算是她心懷不軌。只是爲了刺探大唐的情報,不過她的身子確實是被自己糟蹋的,一個女子,在後世被這樣,簡直就沒了活下去的希望,可是現在的這個歌姬,不對,這個公主,不但每天要強顏歡笑面對糟蹋了自己的男人,還要屈辱的屈居人下。徐陽一想到這種事就滿心同情,根本下不去手。
然而寶皇女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府上唯一的異常就是徐陽對自己好的有些出乎意料,每日都會差遣小廝來服侍,送來各種點心和甜點,不得不說大唐的甜點簡直比天下間最美味的食物還有好吃幾分,至少寶皇女吃過幾次徐陽親手給她製作的蛋糕甜點後,她的內心居然生出了就這樣下去直到永遠的可怕念頭。
寶皇女不知道的是她早已經暴露,而且她吃的那種蛋糕全大唐就徐家莊獨此一份,而且是徐家莊後廚的不傳之秘。
不管徐家莊是如何風雲變幻,徐陽是多麼苦心孤詣,長安城依然按着自己的路線緩步向前,歷史的車輪也沒有發生絲毫的偏移。
突厥變天了,才堪堪十月,一場早來的寒風就吹起了風雪,無數的牛羊被趕到了背風的山陰處。
一個渾身包滿毛襖的中年人憂心忡忡的望着這一片漸漸被風雪覆蓋的草場,風雪不大,細細的雪花還能在空中旋舞,可是這場雪帶來的預兆卻讓人從頭涼到腳,那就是今年的冬天,將會有不小的暴雪降臨。
“阿爸,咱們爲什麼要想東面趕啊,明明草是北面的茂盛一些喲。”從中年人的身後蹦出了一個小男孩,帶着鹿皮帽,身上穿着一身外翻狐毛的小皮氈,一張小臉看起來十分水靈。
“鐵兒,變天咯,今年咱們的日子不好過喲。”中年人語氣有些唏噓,死死的盯着天邊昏暗的烏雲憂心忡忡的說道。
“阿爸,爲啥子這樣說。”小男孩顯然還不太能理解父親的擔心,只是雙手捧着落下的雪花,有些興奮道:“阿爸,雪越來越大了,今年下雪可真是早喲。”
一陣大風吹起,男子身上的毛襖被吹動,空落落的毛襖下沒有一件禦寒的衣服.....
“可汗,您看....”一個祭祀模樣的男子望着大帳外微微飄下的雪花,露出了驚恐又憂慮的神色。
頡利可汗面朝帳外,臉色也是有些複雜。
“十六位部族首領現在在哪?木扎的牛羊都已經朝東邊趕了嗎?”劼利雖然極力的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是心底的那股驚慌卻怎麼都掩飾不去。
那名祭祀男子根本沒注意到劼利語氣的抖動,因爲此時的他已經有些驚慌失措。
“可汗....今年咱們怎麼辦啊,這可是有大風雪的前兆.....”祭祀男子的話音都開始發抖,去年的風雪已經讓突厥有些難以承受,牛羊凍死半數,靠着剩下的一半才勉強過完冬季,今年的風雪比去年還早了整整一個月,這是天要滅亡突厥啊!
“慌什麼!”劼利可汗怒斥一聲,這才讓祭祀男子從惶惶中恢復過來,不過他的臉色依舊很難看。
“十六位部族首領現在在哪?木扎的牛羊都已經朝東邊趕了嗎?”劼利又將問題重新問了一遍,這一次祭祀男子算是聽清了,唯唯諾諾道:“十六位部族的首領現在都在陰山腳下聚集,本來是打算今年冬天再練手去大唐掠奪一番的.....至於木扎部落的牛羊朝沒朝東面趕,這個臣真是不知....”
此刻的劼利倒有幾分大將之風,語氣低沉的指揮道:“現在你去木扎、圖落、花旗三個部落,讓他們帶上所有的牛羊朝東面趕,西邊的風雪恐怕只會越來越大,東面還算是安全一些,你再去吩咐我突厥的驍勇男兒現在上馬,隨我去陰山。”
劼利前面的命令祭祀男子還算明白,可是劼利吩咐的最後一句讓他有些迷惑。
“可汗,現在帶上騎兵是要去做些什麼?”
劼利的目光有些深邃,冷聲道:“這一場風雪之後我突厥必會實力大損,必須聯合十六部族屯兵邊境,以防中原趁虛而入!”
李二如今很高興,和突厥的天災人禍不同,大唐彷彿遇到百年一遇的發展契機,財富從海外源源不斷的掠奪而來,長安附近的生活水平提升的異常迅速,現在連一些普通人家的百姓都有了餘錢買一輛自行車作爲代步工具。
長安越發的繁華,偌大的街道竟有些盛放不下那些買賣商人的架勢,徐陽這個鬼谷弟子果然不甘寂寞,一個夏天也沒有閒着,聯合了長安一衆巨賈商販創辦了一家叫做‘長安公共交通有限公司’的奇怪東西,然後每天開着那輛噴吐着黑煙的蒸汽車從西市到東市。
蒸汽機是個好東西,李二參觀過好幾次長孫無忌負責的大唐鋼鐵廠,那裡面現在很多打鐵的作坊都換成了蒸汽機爲動力,效率一時間能提高五六倍。
以前還發生過幾次蒸汽機的爆炸事故,後來就很少聽聞了,因爲蒸汽的鐵皮桶全都換成了合金桶,安全性能得到大大的提高。
‘公交車’這個新詞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長安百姓的字典中,每日清晨到淨鼓鐘響起,十幾輛吞吐着黑煙的蒸汽車就會橫跨長安十幾個坊市,從東市行駛到西市,再從西市行駛到東市,那些蒸汽車頭拉着的鐵皮箱中,每次都會坐滿了人,都是些衣着精緻的富家子弟,畢竟坐一次公交車一貫錢,不是一般人家能夠負擔的起的。
“上車一貫,進門交錢。”一個年輕人站在一個鐵皮車上朝圍觀的羣衆喊了一聲,早已經排滿人的隊伍陸陸續續的登上了汽車,有衣衫華麗的公子哥,有大腹便便的商人,還有樸素長衫的士子,總之上車的是什麼人都有。
“人滿了,等下一班。”收錢的那名年輕人攔住了一個還想上車的青年,扯着嗓子道,“師傅,開車。”
坐在最前面的那個年紀稍大的男子一聽,立馬熟練的開始掛檔,點起蒸汽機,陣陣的黑煙從蒸汽筒中冒了出來,嗚嗚兩聲,公交車開始緩緩開動了起來,車上的乘客的表情皆是精彩萬分,紛紛交頭接耳的談論着什麼,不時還有人都出探着腦袋朝窗外望去,彷彿在欣賞這一片盛世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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