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格牙路……”一個滿臉橫肉,在上嘴脣上留着一坨狗屎的倭奴國人,將身前的一個瘦小的傢伙推倒在地,然後踩着他的身子就向前飛奔而去,而在他身後的倭奴國人也紛紛的直接踐踏而過,在這一刻,倭奴國人的內心的醜惡全都暴露出來,一個個的面容猥瑣的倭奴國人將黑手伸向了身邊的人,將所有擋在自己前面的阻礙全都毫不客氣地推到,爲的只是自己能夠迅速地回到城中,受到城牆的保護。在他們的心裡,那低矮的城牆一次次的擋住了這些來自大海上的惡魔的襲擊,是他們生命的庇護所。雖然這一次到達這裡的惡魔的船隻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但是躲在城中總是最爲安全的做法。
大海上,十幾艘大船飄蕩在大海之上,巨大的船身像是一座座移動的戰爭要塞,足足十餘丈高的船身,比起他們的城牆好要高出一大截來,可是這些畢竟是船,不能上岸,所以船上的那些不知道來自於何方的惡魔不管怎樣都只能上岸來和他們對決,這就是他們的機會。所以這些倭奴國人都覺得只有依靠城牆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只要有城牆的庇佑,那麼他們纔不會像那些已經被抓走的人一樣,再也沒有人見過,不知道是死是活。所以在這個被這些大船包圍的時刻,這些倭奴國人開始爲了自己的存活,對自己身邊的弱者動起手來,按照他們的經驗,這些惡魔是來抓人的,只要留下一些人給他們,那麼就不會爲難剩下的他們。
可是這一次他們似乎預計錯了,因爲船上的那些人並沒有像以往那樣下船前來抓人,而是緩緩地划動這這些大船,向着岸邊靠了過來。而且在船上的最頂上的兩層,在靠近的過程之中,出現了一個個黑洞洞的窗口。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但是從那在陽光下偶爾一閃而逝的寒光看來,似乎是尖銳的武器。
“八嘎……”這些倭奴國人在嘴裡嘰嘰呱呱的叫喊着李寬他們聽不懂的話語,並且朝着正在緩緩關閉的城門之上的那些穿着統一着裝的倭奴國人叫嚷。顯然是見到城門正在關閉,這些還在城外的倭奴國人開始叫門了。可是他們的叫嚷並沒有讓城門重新打開,反而正在閉合的城門更加的迅速的關閉起來。只在這短短的時間之中,這座小城的城門就徹底的關上了。低矮的城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砌壘而成。似乎全是塊狀的石頭,在城牆上顯露出一條條的裂痕,但是卻還是頑固的在大地上矗立着。在這些縫隙之中,頑強的雜草在其間生長着,着一座城市的城牆就像是一個荒野之中的崖壁,長滿了雜草。
“現在,是檢驗艦隊的戰鬥力的時候了,準備進攻!”李寬的命令在他所在的這一艘船上面的旗手使用旗語傳遞了出去,頓時已經連成一片的艦隊,開始要露出它們猙獰的獠牙了。一聲聲的吱吱嘎嘎的轉動絞盤的聲響。在每一艘船上面響起,像是正在收緊它套在人脖子上的絞繩,伴隨着這種聲響,大唐最強悍的攻城利器開始爆發它的絕對威力。
‘嗖……嗖嗖……’伴隨着每一艘船上的旗手手中的旗幟落下的瞬間,在這十幾艘船上那黑乎乎的窗口之中一支支長槍一樣的箭矢像是被地心引力捕捉到的流星一樣,以飛快的速度向着被當做目標的小小城池射了過來,無數支長槍遮天蔽日一般向着這一片區域呼嘯而來,強大的動能劃破空氣的呼嘯之聲連成一片,像是無盡的海嘯來臨的時候的聲響一樣。又像是一陣悶雷在天空滾過的聲音。
“真是壯觀的景象!”李寬看着那向着中間不斷匯聚長槍,發出一聲輕嘆。在這一次被他帶出來的這十幾艘船上。足足裝載着數百架的八牛弩,每一隻弩箭都足以開碑裂石,強大的力量全然在城牆上穿鑿進去,達到破壞城牆的目的。當然這都不是厲害之處,要是射中城門的話,像這座小城的這種木頭製造的城門足以洞穿,數只弩箭要是在一起射中這城門的話,定然會將城門射塌,從而給後續的大軍制造出一個長驅直入的機會。當然這樣的功能現在李寬是用不上的。他從未想過到地面上去進行攻堅作戰,因爲他身邊的這些大唐將士:在他認爲,這些人全都是大唐的士兵。而且每月發放的軍餉也是和大唐正規邊軍一樣,這是李寬恪守的規矩,因爲他從未覺得自己是背棄了那片土地,他給自己的定位是這一次不過是出來先解決一些讓他覺得會在今後的行動中對他造成不利影響的因素,也就是說這一次其實他是在減除在以後的絆腳石。
所以他身邊的這些人都是寶貴的大唐將士,不會用在這樣的場合,而且這座小小的城池雖然只有這麼一點點大,可是其中還是有着很多的倭奴國人,要是這些人狗急跳牆的話,也會造成非常大的傷亡。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使用戰艦的遠程打擊,將這座城池徹底的抹平。
當然這樣做,對箭矢的消耗是一個很大的難題,因爲要射塌這座城池的城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李寬下達的命令是不間斷射擊,只要穿上裝備的八牛弩還能發射,只要對面的城池的城牆還沒有倒塌,那麼就一直持續下去,直到徹底達成目的爲止,李寬有這樣的自信是因爲他早在出來之前就將這些船隻的武器庫裡邊堆滿了長槍,這些不是給士兵們使用的,而是給八牛弩當彈藥庫的,士兵們使用的武器在海戰之中其實還是短刃更合適,因爲畢竟是在水上作戰,船隻不可能每一次都將對方撞沉,接觸戰都是在兩艘船之相併行的時候,這個時候要跳幫到對面的船隻上進行戰鬥,在這樣的環境下,長槍握在手中就有些不現實,使用短兵刃,可以直接銜在口中,然後通過繩索橋跳到對面的船上。當然也有像李寬這樣的能夠一步跨越船隻之間的距離的能力的人,那麼不管使用什麼武器都無所謂了。更何況,在他的手中還有這些年他自從在吐谷渾使用過後就一直沒有在使用過的火藥,這東西對付倭奴國人的這種劣質城牆可是再合適不過了。
一支支長槍帶着穿金裂石的力度,直直的射進了城牆之中,長槍撞上了城牆上的石頭,劇烈的撞擊讓這在倭奴國人看起來是牢不可摧的城牆都開始微微震動起來,而且還有那些直直扎進城牆縫隙之中的長槍,全都深深地紮了進去,只留下一節短短的尾羽在風中晃動着,並且在扎進去的四周,一道道龜裂的痕跡向四周蔓延。
“城牆要塌了……”倭奴國人用李寬他們聽不懂的倭國語言大聲地高呼着,頓時恐慌蔓延開來,這最後的庇護在這一對魔鬼的船隊面前似乎不是那麼可靠,那些巨大的箭矢到底是什麼武器,這樣強大的威力,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在城牆上的倭奴國人,更是嚇破了膽,因爲有許多的八牛弩的弩箭射在了城牆上面的這些甬道里,將一個個的倭奴國士兵直接腰斬了,一道道血色的噴泉在城牆上噴發,像是盛開的妖嬈的血色花朵。
這些倭奴國人從未見識過這樣的攻城器械,他們的印象之中,這些來他們這裡抓人的惡魔也從來沒有這樣的武器,所以在這一開始就吃了一個大虧,甚至全都嚇傻了眼。在這一瞬間,所有的目擊了八牛弩的威力的倭奴國人全都呆愣當場,不知所措。在這一剎那,他們覺得他們的眼屎大神——天照已經拋棄了他們,因爲惡魔實在是太強大了。所以城中的倭奴國人開始騷亂起來,所有人都開始向着城池靠近島嶼中央的方向逃竄。
在另一邊的大門口,城門已經洞開,數不清的倭奴國人,爲了早一步逃出這裡,開始了無盡的自相殘殺。一個個手中拿着兵刃,身上穿着劣質的鎧甲的倭奴國士兵,開始對着周圍的人砍殺起來。他們在這一刻所有的抵抗情緒都已經崩潰了,惡魔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抵擋的,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逃命,只要逃出這裡,那麼後面的人就會是他們最好的保護。
可是他們的噩夢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因爲在船上拿着望遠鏡的李寬已經看到了在城池的另一邊正在擠在一起的倭奴國逃跑集團,他嘴角路出一絲冷笑:既然已經做了,那麼就要做絕,這個民族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一個錯誤,哪怕他們的先祖其實是華夏民族,可是在這一片土地上,他們已經徹底的變成了另外一種和他們祖先全然不一樣的人種,或者說已經稱不上是人的一種動物。這一點李寬一直深信不疑,因爲在他的記憶中,有着數十萬的冤魂在金陵城的上空日夜哀嚎,有着一顆顆的定時炸彈一樣的細菌彈還掩埋在東北三省的土地治下,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還有無數的白骨在他的記憶之中鋪墊成了這個民族的畸形的軍國主義的道路。雖然這些事情在這個時代還沒有發生,可是這個民族早已經被他徹底的寫在了一定要徹底的抹去的名單上。
所以,在這個時候,李寬毫不猶豫的使用了火藥,他迅速的向着船艙之中大步而去,在一邊走動之中,一邊悄悄地取出了幾個軍綠色的包裹拿在了手中,長長的引線被細小的繩索系成一紮,他快步的來到八牛弩所在的艙室之中,將手中的包裹捆在了一支箭矢上,然後安裝上了八牛弩的卡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