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楚王殿下,何必這般猶豫不決?”站在船上,一路跟隨李寬的薛萬徹,總算出言相諫。他跟着李寬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麼久了哪怕上一次在長安李寬束手,所有人都被玄甲軍接收。可是這位大唐最初就非常有名望的將軍,還是沒有選擇向李二妥協,他仍舊是選擇了跟隨李寬,當初李寬從吐谷渾帶回來的士兵,現在全都已經不知所蹤,只剩下薛萬徹了。
“說得容易啊!這些都是一些手無寸鐵的百姓,而不是和我們作戰的士兵,在沙場上相見,各爲其主,不管是誰,本王也能下的了手,可是這些百姓……”李寬有些猶豫,畢竟他不是真的鐵血心腸,只要不是真的觸及他的底線,李寬絕對不願意下殺手。
“既然如此,那麼就將這一切交給末將來做好了!”薛萬徹回答道,李寬不忍心,薛萬徹覺得還是在情理之中,他的年歲畢竟還小,不過是一個弱冠少年,沒有經歷太多戰爭的殘酷。他們這種沙場宿將,對於生死早已看淡,只要能取得勝利,犧牲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他願意代替李寬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
“不必了,這一切都是要經歷的,所以讓我自己做決定好了,遲早需要面對!”李寬想了想,還是沒有同意。必須經過這一關,他才能適應這種沙場上只有勝負的環境,不管是面對手無寸鐵的百姓,還是放下武器的降俘,只有狠下心,才能成爲一個合格的將軍,一將功成萬骨枯不過如此。所以這一切都只有他自己面對,在這個時候,面對的是異族百姓,是他最好的適應機會,將來面對各種戰陣,纔不會因爲一時心軟。做出錯誤的決定從而抱憾終生。
吹着冰涼的寒風,披風在他的身後搖擺着,矗立船頭,看着還在海邊上乘着小船忙碌的新羅百姓:“今生。要高麗片舢不得出海,這一片海域,從此以後就是大唐的內海!”李寬喃喃的對自己說道,這是他在鞭策自己,或許只有這樣麻醉了那顆軟弱的心。才能真正的成爲一個爲了大唐百姓,爲了華夏民族永遠矗立在世界民族之巔的合格的將軍,他有着別人無法擁有的優勢,這是華夏成爲整個世界的主宰的最佳契機,也是讓後世那無盡的屈辱歷史不再上演的最佳契機。將一切列強都扼殺在萌芽之中,這纔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武器準備!”李寬下令了,經歷了一番掙扎之後,他還是決心將這裡徹底的炸成一灘廢墟!不管是新羅人,還是高麗人,這個民族其實都不是李寬喜歡的。因爲他們有着一樣的稱謂——棒子。這個將來稱謂大洋彼岸的那個星條旗國度的前哨戰的小小國家,李寬一直不喜。因爲他們脆弱的民族自尊心,將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文明創建出來的輝煌文化篡改並且據爲己有。
爲什麼端午節成了棒子的?爲什麼孔子是棒子國出生?爲什麼中醫變成了韓醫?這一切都是因爲國人不覺醒?國人爲何麻木?因爲文化斷層,在那一段屈辱的歷史上,我們這些後世之人否認了太多我們祖先留傳下來的優秀的東西,而在我們周圍的這些小國,卻是保留下來了,我們作爲原作者,卻比不上這些只得到了隻言片語的剽竊者,這是何等悲哀?
所以只有自身強大。保護住我們的文化傳承,並且不斷地削弱那些無恥的剽竊者,才能保護住我們自己的東西。這個以後註定會走上創造宇宙的國度,就這樣淹沒在歷史之中吧。以後不再有那些無數的人工美女,不會再有唱着聽不懂的歌曲的棒子明星,有的只是泱泱中華的一個棒子行省。這一切都從現在開始!
李寬右手高舉,無數的炸藥已經上膛,就等着他一聲令下,這些士兵就將執行他的命令。將這一切全都轟上天,將這裡成爲大唐開始擴張的第一步,倭奴國交給了隱世學派去折騰,這裡靠近大唐,就成爲大唐的一部分,神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好了!
高舉的手重重的揮下,無數的八牛弩帶着尾煙飛了出去,遠處的在籬笆的保護下的城池小鎮,就陷入無盡的硝煙之中,滾滾的硝煙在一個個的轟然炸開的火球之間升騰而起,頓時無盡的哀嚎聲響徹,伴隨在生生驚雷一樣的炸響之中,無數百姓哀嚎着,他們甚至連逃跑的力量都沒有,大地在震顫着,一次次劇烈的爆炸,全然是要將這裡的一切全都摧毀,無數的碎石泥土在空中升騰,石塊從空中砸下,像是世界末日一樣的場景,將還在發出聲聲驚呼的新羅百姓就這樣淹沒在廢墟之下,陽光下的積雪被無盡的煙塵浸染,變成了灰濛濛的顏色,天空中,無盡的煙塵升騰,變成了一朵覆蓋大地的雲朵,伴隨着硝煙聲震蒼穹。
大海之濱,還在船上的新羅百姓,聽到劇烈的爆炸,頓時轉頭望去,不禁目眥欲裂,只見到自己的家園此時瀰漫在一片火光之中,那原本承載着他們無盡悲歡離合的小鎮,此時已經全然坍塌,成了一堆廢墟,他們頓時心若死灰,一個個撲下船隻,向着岸邊遊了過去,刺骨的海水無法阻止他們,冰涼的海水之中這些人不顧一切的往岸邊游去。還有許多人雙目血紅,緊緊的盯着在前方的海水之中的那一艘艘的大船,他們看得真切,之前的那些會爆炸的東西,都是從這一艘艘的大船上面發射出去的,這是他們的滅門仇人!於是這些新羅百信駕駛着自己的船隻,向着李寬他們的船隊撞了過來,絲毫不顧自己這些小舢板,是不是對方的大船的對手,因爲家沒了,那個讓他們一直任勞任怨,只爲了讓妻兒過上好日子的家,那個寄託了他們一生的全部的地方現在已經失去了,他們要復仇。
“弓箭手何在?”李寬一聲叱喝,頓時一羣身背長弓腰跨箭囊的士兵出現在了甲板上,他們的大船居高臨下,足足數丈高的大船,在大海上就是一座小型的要塞。
“看到那些正在過來尋釁的小舢板了吧,將上面的人全部射殺!”李寬指着還在不畏死亡行駛過來的那些小舢板,對着身邊的士兵們說道。這一次他是徹底的打算和心軟的自己說再見了,那個優柔寡斷的李寬在這一刻被徹底的碾壓。從今往後,面對戰爭,只剩下這個經歷鐵血的大唐楚王。
“嗖嗖嗖……”無數的箭矢從甲板上射出,一個個士兵全都張開了手中長弓,向着駛過來的小船射出了手中的箭矢,這些人全都不管別的,對面的是百姓還是士兵他們都不在乎,在進入訓練營的第一天,他們就被教導,軍人的第一天職就是服從,服從的對象就是剛纔下令的那個人,因爲自從他們到了訓練營之後,每個月家中都會有消息傳來,自家房子被新月商會的人返修了,自己年邁的雙親不再爲了生計日夜奔波,風裡來雨裡去,而是能安安穩穩的度過晚年,自家孩子被商會的人送到了學堂,一個個的消息讓他們都覺得自己這一次出來,沒有絲毫的怨言了,就算是現在戰死也值了。
所以對於李寬的命令,他們沒有絲毫折扣的執行下去,一支支的長箭瞄準了行駛過來的那些小船,頓時這些小船上的新羅百姓全都成了刺蝟,一個個倒在了血泊之中,殷紅的鮮血,順着船板,緩緩地流淌,然後混入了海水之中,消失不見了。
李寬輕輕的合上雙眸,雖然下定決心,可是還是不願親眼目睹,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和當初來大唐擄掠的異族有何的分別?都是一樣,只是除了自己不搶奪財物,不強女幹婦女,除此之外似乎別無分別了。現在他才知道,站在一定的高度之後,原來這個世界其實是那樣的單純,因爲一切都是不再是爲了自己的私慾,民族與民族之間不可共存,那麼就只有將其中一方徹底的滅亡,這就是最簡單的法則。這一切沒有對與錯,都是在尋找生存的空間。那些遊牧民族,爲了活下去,到中原洗劫,而自己爲了護衛自己的生存空間,對他們進行反擊,這樣打打殺殺全都是爲了生存下去。就像現在,因爲自己知道要是什麼都不做,那麼在千百年後,將會是怎樣的光景,所以自己做出了選擇,爲了自己生存,那麼棒子就要滅亡,爲了自己生存,倭奴就要消失,這一切李寬並沒有夾雜多少的私慾,但是要做的事情居然是那樣的相似,他現在回想起來,這和千百年後列強在華夏大地上做下的事情幾乎一模一樣,原來這個世界的法則都是一樣的,只要你有**,那麼做出的決定都是相差不多的,只要還存在不同的民族,那麼一切都不會完結!都將是一個無限的循環,因爲你要生存,要擴張,那麼就要和別的民族進行不斷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