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李寬的臉上,那個本來準備幫他取藥的老者卻停下了腳步,仔細的端詳起他的臉來。李寬心中都有了罵孃的衝動,這個老頭是不是有病啊,雖然自己長得很英俊,但也不用這樣看着吧!難道他有着某種特別的嗜好?
李寬想到這裡忽然一陣惡寒,一陣拘謹(你懂的)。好在老者只是看了一會兒就反應過來了:“額生虎紋,還是虎中之王,庚金白虎。看來這天下又有得亂了。”老者長噓短嘆的說着。
“什麼白虎紋啊,這關天下什麼事兒?”李寬雖然心中問候着老者的女性家屬,但是現在有求於人,不得不順着他的話頭說下去。
“小子,沒看出來,你還是個人物,呵呵……”老者沒有回答,反而看着李寬的腰間說道:“既然身在皇家,那麼就一定和那個位子脫不了關係,老道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來得好!這次幫你一把,記得將來還給老道!”說着老者的手在李寬的胸前輕輕拂過,一個小巧的瓷瓶就落在了他的手裡。
拔出瓶蓋,倒出裡邊圓滾滾的藥丸子:“嗯,首烏,當歸,還有,咦!這味藥材老道居然不識!呵呵,看來你小子身後有能人,難怪能度過那天命之劫,看來這天下難得太平了!不過老道化外之人這一切與我無關,是福是禍就讓這天下來承受吧!”說完將藥丸子塞進李寬嘴裡,然後又倒出一顆,直接揣了起來:“你小子背後有人,老道就不要你還人情了,這粒藥丸就當作是老道的辛苦費吧!”
說完這句話,老者就直接轉身離開。
李寬心中更是大怒:這個老傢伙簡直就是強盜,那一粒藥丸子可是要好幾十萬啊!坑爹的系統就這樣坑走了他的能量點,現在又被老道打劫,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這麼倒黴!
李寬心中除了憤怒,還有後悔,要不是一時興起在這裡嘗試那極限鍛鍊之法,怎麼會渾身乏力,就不會有後面這檔子事兒,可是誰能料到這破地方還會有這麼個變態老道呢。李寬其實早就在老者說他姓袁的時候就猜出了他的身份,之所以不點破是因爲李寬不知道袁老道是李二一邊的還是李建成那邊的,要是他是李建成的人,那麼發現了自己的秘密,再加上知曉了自己的身份,說不得就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局面了。
“袁守誠,你別走,小爺知道是你,把藥丸子還給我!”李寬扯着嗓子喊了起來,因爲心中的顧慮打消了,這個老道看見了自己的身份玉牌之後仍舊說自己是方外之人,不管世間閒事,這說明他真的不是李建成那邊的人,甚至還不是李淵的人,而是完全獨立在這三方勢力之外的,就是一個超然的老道士。所以李寬就敢大叫他的名字,把他叫回來,因爲他捨不得那粒藥丸子,這玩意兒從系統那裡換來可是幾十萬上下,李寬這段時間可沒有別的能量點來源收入,全在吃老本,再加上這幾年不斷的揮霍:今天換個小玩具給李麗質,明天給李泰換個減肥藥,總之除了固定死了用來治療身體的費用,其他的早就差不多清潔溜溜了。而且身體恢復就在眼前,這兩天他已經感覺到身體越來越有力,那些勁力遊走的時候隱隱作痛的暗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所以他才這樣急着叫住這個老道士,要是到最後就差這麼一粒藥,不能痊癒,那他找誰哭去!
倒不是說李寬真的沒有能量點來源,而是他虧不起!就在剛得到黑石山不久,李寬就花錢僱傭了幾個當地莊戶幫他挖煤,雖然地表之上的部分被系統吸收了,但是地下的還應該有不少,所以李寬覺得找人挖出來也是可以的,沒想到沒一個月,礦洞坍塌,直接將在下面挖煤的兩個莊戶砸死了。
李寬爲此賠償了好幾十兩銀錢,這還不算,系統這個土著保護系統還真不是白叫的,直接扣除了李寬二十萬的能量,這比起那幾個莊戶挖出來的煤炭加起來好要多,所以李寬就絕了開煤礦的心思。因爲可能挖出來的煤炭換成能量點還不夠系統扣除死人費用的,甚至還要吃老本兒,而且當時李寬覺得自己手上的能量點夠用了,就停止了這項動作,所以李寬現在可是一窮二白,這粒藥丸真的很重要。
袁守誠本來已經走出老遠了,但是聽到李寬大叫自己的名字,不禁苦笑一聲:沒想到這樣都被這小子猜出來了,真不愧是出生在那最複雜的家庭裡的孩子,這心思還真是慎密。
想着袁守誠的腳步再也邁不出去了,既然被認出來了,以他的性格與驕傲怎麼還會逃避?所以他又回到了李寬身前:“小傢伙,既然被你認出來了,老道也就不再貪圖你這藥丸了,只是你得告訴老道這藥丸是用哪些藥材提煉出來的!”袁守誠還是心有不甘,他雖然不知道這藥丸子的具體效果,但是以他的見識李寬之前的情況卻是一清二楚,所以斷定這種藥定然能快速恢復暗傷,或者補充身體虛耗。這樣的藥對於修煉武藝的人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所以剛纔才厚着臉皮準備拿走一顆。
“沒想到堂堂大唐國師居然搶小孩子的東西,真是稀奇!”李寬吃定了袁守誠不敢拿他怎麼樣小人得志道。
“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剛纔不是幫了你一個忙嘛!你難道不該給老道一點報酬?”袁守誠可不願承認自己搶小孩子的東西。
“要我不這麼說也可以,你得告訴我之前你嘀咕的那句什麼白虎紋是什麼意思!”李寬身體漸漸的又有了力氣,活動着手腳問道。
“所謂虎紋,是道家相面之說中的一種術語,是指人的額頭上紋理走向的一種,生有這種紋理的人定然是天生猛將,而其中又以庚金白虎爲最,是爲萬虎之王。”袁守誠手捋鬍鬚,搖頭說道。
“那麼你還說什麼天命之劫,又是什麼?”李寬剛纔聽得袁守誠嘀咕了幾句,心中的好奇被激起,想要弄清楚。
“你背後有高人指點,想必也知道,白虎主殺,白虎降世必定血流成河,所以上天會降下劫難,阻止身據白虎紋的人長大成人,也就是說身上有這樣的紋理的人都是早夭的命,長不大!而你有這樣的白虎紋,定然會身體虛弱,可是現在卻身懷武藝,身體康健。定然有人爲你逆天改命!”袁守誠眼中閃過敬佩的神色,想當年諸葛武侯何等的驚採絕豔,逆天改命擺下七星燈,想要再借得十二年壽命,可是卻功虧一簣,可見這難度。所以李寬身後的那個人或者那羣人實在是手段高超。
李寬只不過想滿足一下好奇心,哪知道這老道居然給他講起了什麼命理玄說,這些東西他壓根就不信,哪怕他是所謂的靈魂穿越,也不信這世界上有神仙佛陀。要是這世界上真有神仙,李寬定然會是第一個跳出來要將他抓住審問的,自己在後世生活的好好的,從來沒想過會回到這個時代做個病秧子,怎麼就把自己抓來了。甚至他不介意殺仙弒神,看看神仙是不是真的殺不死。
至於袁守誠他說的這些,李寬很快就想通其間的訣竅了:袁守誠看到了他的令牌,上面可是刻寫了‘秦王次子’這幾個字,那他的身份袁守誠就知道了,再加上剛纔李寬打的拳法,雖然袁守誠不認識,但是卻也看得出這是一門專爲殺人而創造的拳術,國術其實就是護國之術,也即是殺敵之術,殺伐凌厲,所以李寬的表現將來定是領軍一方的,再加上他給李寬喂藥,老道就已經把握了李寬的脈相,得知他先天不足,之前定是疾病纏身,所以什麼逆天改命,什麼庚金白虎都是騙人的話語,這樣說來讓人更加相信而已。
所以李寬在袁守誠說這段話的時候一直用一種看**的眼神看着他:真是悲哀啊!這麼大年紀了,幹啥不好,偏偏幹神棍這行當,要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這個老道就是一邪|教教主。
“怎麼,你不信?老道因爲給你背後的人面子才和你說這麼多,要是別人哪怕坐在最上面的那位老道也沒說過這些東西!看來不拿出點真本事,你是不會信的,那麼老道就多和你說兩句。”袁守誠捋着鬍鬚說道。晨風吹拂着他的衣衫,大袖飄飄,再加上銀白的鬍鬚和頭髮,顯得仙風道骨。
“那麼你就說說着大唐國運吧!”李寬纔不信袁守誠這一套,風一吹,衣服飛揚這一套早在電視劇上看膩味了,那個江湖大俠要是沒來這麼個特寫,那就不是大俠,是龍套。
“大唐國運?這有何難!大唐當興,有賢君出世,治世太平,夜不閉戶,路不拾遺。”老道士開始忽悠,反正着未來誰也不知道,他根據自己掌握的信息進行推斷,天下即將平定是一定的,坐天下的也一定會是大唐,因爲現在整個中原大地就只有大唐有能力一統江山,而賢君出世這也是一定的,開國帝王以及前三代一定不會是昏庸的皇帝,哪怕二世而亡的隋朝,煬帝也不是昏庸之人,只不過因爲操之過急妄圖把幾十年做的事兒在幾年之間做好,才鬧得天下大亂。
“呵呵……”李寬不發一言,只是笑呵呵的看着這個賣力的忽悠的老道士,像是在看一場猴戲,對於未來誰比他知道得更清楚?這老道士完全就是在關公門前耍大刀,魯班門前耍板斧。所以他忍得很難受,但是看着老道士那認真的樣子卻又不得不忍着,因爲他還想聽聽這個老道士還會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