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所在的顯德殿離李承乾所在的東宮,尚有一段距離。然而宮中的道路都是經過特別修葺的康莊大道,戰馬的速度提升起來,百米之距,一晃即過。沒用多久,便以進入仲孫之圍困的東宮外圍。
這些兵士察覺之後,紛紛喝止,忙組成陣勢抵擋。
一馬當先的程咬金壓根不鳥他們,一夾馬腹,連人帶馬的強行衝了過去,直將擋在他前面的兵士撞飛出去了好幾丈遠。程咬金身後的騎兵也毫不遜色他們頭頭,什麼樣的將軍,什麼樣的兵。
程咬金撞,他們也跟着撞,可憐的一羣巡邏步卒,就像是紙糊的一般,被撞的東倒西歪。
仲孫之聽到了陣陣馬蹄聲,心叫:“不好!”還沒有來得及將圍在東宮的兵馬召集起來,程咬金已經殺到了近處。
“拼了!”這位百戰先鋒重來不缺對陣敵人的勇氣,舞動着碩大無朋的鋼戟,迎上了程咬金,重達五十餘斤的鋼戟在仲孫之的手上猶如靈活的巨蟒,對着程咬金的馬腿橫掃過去。
他是騎將,深知騎兵突擊的力量,步卒想要正面擊敗正面衝上來的騎兵,唯一的方法,只有斬斷騎兵的馬腿。馬腿一斷,那凝聚的力量,反而會給主人自身帶來致命的打擊。
程咬金這時竟然一躍而起,棄了戰馬,如大鵬展翅一般,躍在空中,藉助馬匹的衝力如導彈一般,砸向仲孫之,手中的馬槊直刺仲孫之胸口。他的速度與戰馬相差無幾,仲孫之若依舊將目標瞄向戰馬,必然會讓程咬金刺一個透心涼。
仲孫之哪裡想到程咬金有如此一招,不過他身經百戰,也是了得,身形一轉,避開了衝過來戰馬,鋼戟向上一挑,恰好擋開程咬金這凌厲的一擊,但是程咬金畢竟是先發制人,而且還藉助了馬的衝力,加上身體的力量,讓他的這一招威力擴大的十倍。雖然給他架住,仍然把他撞得倒飛向後,虎口劇裂。
程咬金手上黑芒一現,馬槊畫破長空,瞬息間刺上仲孫之的咽喉。
仲孫之也不愧百戰先鋒之名,在這樣的劣勢下,仍能翻身向後,手中銀戟驀地彈上半空,戟尖指向程咬金,在身前兩丈處的空間,如一點寒芒,向他面門迅如電閃般奔來。
歷史上的程咬金可不是小說裡的那個只會三板斧的傢伙,即便在戰將如雲的大唐王朝,他的驍勇,他的武藝都是名列前茅的,當然跟秦瓊、尉遲敬德相比,要遜色不少,但實力在仲孫之之上,卻是毋庸置疑的。
這位老將不減當年之勇,一聲長嘯,馬槊在手上上下迅速直上直落的移動,一連串金鐵交鳴的密集聲音,像珠子落在玉盤一樣,每一下聲音的間隔都是不差毫。
兩人倏又分開。
兩人在眨眼間,以對攻了十八招。
程咬金毫無損傷,但仲孫之的胸口上多了一個洞,讓程咬金的馬槊扎出了一個孔,直穿了肺部,倒在了地上。
程咬金的大臉露出了一絲遺憾,“可惜了,一員悍將,侯君集這王八蛋,真是造孽……”他上了戰馬,讓部將分一千人控制局面,餘下一千人在他的帶領下殺進了東宮。
面對兩百死士不要命的攻擊,李世民、杜荷等人已經退入了李承乾的臥室。
杜荷死守着門口,寸步不讓,盤龍劍下,已經飲了三十多人的鮮血。
李世民與其他人分別堵着窗口等可以入內的細小通道,依仗地利之故,他們一時間還沒有遇到危險。
這也託了李世民的鴻福,若不是有李世民在,一把火,或者幾陣箭羽,足以讓他們全軍覆沒。但火、箭無情,在以孝爲先的國度,弒父是天理難容的,李承乾還沒有那個膽子。
不過李承乾並不着急,他有的是時間,有的是人手。
人終有力竭之時,他便不信,武藝最強的杜荷是鐵打的,能夠守着這大門口一輩子。
然而便在這時,“呼哇哇”的呼喝聲傳到了他的耳中。
聲音洪亮,如晴天中的驚雷。
“陛下,陛下在哪?老程來也!”程咬金依舊是一馬當先,手中揮舞着被鮮血染紅的馬槊,他向來膽大,在東宮之內,也沒有任何顧忌直接策馬衝到了後院。一路來只要有膽子出現在他面前的,都讓他給挑死了。
緊隨他其後的一千人也蜂擁而入,偌大的後院一下涌入數百騎兵,擠得是滿滿的。
李承乾的臉色瞬間白的如紙一樣,沒有了一絲血色。
程咬金沒有理會在一旁的李承乾,只是讓一百人看着他們,親自領着帶來的兵馬從後面襲擊李承乾的死士。
杜荷早已聽的程咬金的聲音,大笑着衝殺了出去。
李承乾的死士的死士經過杜荷他們的耗損,已經有七十多人喪命,餘下的一百多號人,面對程咬金帶來的大部隊一陣砍殺,人數銳減,形成了單方面的屠殺。
雖然死士奮起反抗,奈何雙拳難敵四手,一個個的倒在血泊之中。所有死士,無一倖免,大多都死在了程咬金帶來的部隊手上,便是那些受了重傷,失去戰鬥力的人,依然沒有逃過程咬金的辣手。
“末將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程咬金踏着一地的屍體來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李世民從容笑道:“程將軍來的正是時候。”
這時,程咬金的副將過來稟報,表示一切已經在控制之中。
“父皇,杜郎……”長樂也在這個時候趕到,一地的血腥,屍體讓她作嘔,但是爲了確定父親與愛郎的安危,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長樂……”杜荷、李世民齊聲叫喚,互望一眼,腦中皆出現一個問題,她怎麼來了。
程咬金壓低的聲音,在李世民耳旁一陣低語。
李世民先是一臉的古怪,隨即釋然大笑道:“想不到援兵竟是長樂請來的,託她的福,我們都得救了……”
杜荷滿心疑惑,但也知現在不是解惑的時候,向長樂迎去。
便在這時,異變突發。
就擒的賀蘭楚石突的掙脫了束縛,從話中摸出一把匕首,劃破了身後兵士的喉嚨,撲向了長樂所在之處。
這位侯君集的女婿也真有兩下子,他早年學過縮骨功,繩索困不住他,但因事不可爲,纔沒有抵抗,他知這樣下去必死無疑,長樂的出現無疑是一個機會。
sp:抱歉,大意之下發錯了章節,雖然及時改過,但依然有五個人訂閱了,實在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