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抱歉,二代犯糊塗了,傍晚的那一章發錯了,發成這一章沒有寫好的,而且沒有修改的章節,在這裡向各位書友道歉,現已經改過來了。
正文:
靠!
杜荷雙目圓瞪,明白自己這一喝非但沒有造成任何威懾,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成爲衆矢之的,十數人舉着刀槍劍戟向他殺來。
這擺明了無視他的存在!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杜荷怒喝一聲,長劍護住全身將攻來的兵器一一接下。盤龍劍本就是削鐵如泥的利器,此刻他往劍內傾注內力,更使盤龍劍寒光大勝,接住敵方殺來兵器的同時也一一將對方兵器斬斷。
他神威大顯,再度大喝一聲將一切雜念拋之腦後,全心投入手中的長劍奮力向前衝殺。連斬數敵之後回頭瞟了一眼,手下的戰士們已排成錐型陣,緊跟着他深深地楔入敵軍之中。
前方皆是吐蕃士兵,長劍舞動,更不容情。他們本是驍勇之士,但哪敵杜荷這類招式精妙的武林高手,能力差點的一招一個,手中鮮有一合之敵。
兵鋒所到之處,屍體紛紛倒地,慘烈非常。
疏落的營盤間,一隊近百人的唐兵,正在前方被以千計的敵人圍攻,捨命死戰。
杜荷怒憤填膺,殺機大盛,就像一道閃電,勇猛地楔入敵羣之中。
黑夜瀰漫,到處都是晃來晃去的人影,然而誰也看不清對方的真面目。他不待仔細觀看,眯起眼睛,但凡是面向自己奔來的騎兵影子,迎面便刺。盤龍劍左揮右斬,如披瓜斬菜一般,幾個人拿着只剩下半截的兵器慘叫着掉下馬去。
吐蕃兵發現了他的存在,四條長矛一起刺過來。杜荷大吼一聲,凌空撲下,盤龍劍縱橫飛舞,轉瞬之間,那四騎連人帶馬倒在地下,被他在空中一一擊斃。
杜荷落在地上,左劈右刺,連殺三人後,腳尖一點,再度凌空飛起,重新回到了馬背上。
這一絕技讓見到這一幕的人目瞪口呆,紛紛驚呼了起來。
身後的親衛將杜荷有如此神通,一個個高聲呼喊,氣勢陡盛,遇上他們的敵人一時間只有捱刀送命的分兒。
唐軍見來了支援,人人士氣大增,竟隨他一鼓作氣,突破了敵人的圍困,朝着後方的第二防線撤去。
杜荷又度領兵衝殺了一陣,救回了兩百餘名唐兵,見時機成熟返身搏殺,衝回了第二防線。
衝進了防區,羅通、王德正、房遺愛迎了上來。
杜荷勒住戰馬笑道:“怎麼樣?可有受傷!”
羅通渾身浴血,身上的亮銀甲竟然如抹了紅油漆一般,聽杜荷發問,拽歪歪的說了一句:“都是他們的!”
這一句話,足顯他遇到了何等激烈的戰鬥。
不過這小子有些意猶未盡,依舊一臉殺的不夠過癮的模樣。
王德正笑道:“亂軍中手臂讓劃傷了,已經做了包紮,無妨,不打緊。”
見他們望着自己,杜荷聳了聳肩膀,笑道:“你們看我像受傷的嘛?”
杜荷此番衝殺,殺了不下六七十人,但身上卻幾乎找不到任何的血跡!
三人同時搖頭,道:“不像!”
這就是杜荷與他們最大的差別的。
他們殺敵,務求竭盡全力。
比如拿羅通來說,明明隨手一槍就可以挑死的傢伙,他會在對方的胸口開一個大窟窿,明明只要隨手一劍就能夠砍死的人,他偏偏要將對方的腦袋給砍下來。
這點杜荷便做不到了,他對武技有着極強的控制力,絕對不會多浪費一絲的力氣。長劍刺處,不需要給敵人刺個對穿,只要刺破心臟寸餘足以。
故而他殺的敵人不少,但手段並不殘忍,敵人的血幾乎不可能射在他的身上。
房遺愛一臉的鬱悶,道:“你們都開了葷,唯獨我在後面看着!”
杜荷笑道:“各有其職,下面就看你們的了!”即將來臨的是防守戰,房遺愛率領陌刀隊絕對是個中主力。
“那就看我的吧!”房遺愛拍着胸口,咧着嘴笑了起來。
左領軍將軍劉蘭領着親兵走來,身軀當衆對杜荷他們深深一拜!
杜荷嚇了一跳,左領軍將軍可高他這中郎將不止一籌,忙上前攙扶:“劉將軍折殺我們了!”
劉蘭感激道:“杜中郎將一行人不顧自身安危,救我軍將士五百餘衆,足以當這一拜!”
杜荷見劉蘭愛兵如此,好感大生,忙道:“都爲大唐效力,何分彼此!戰事緊急,還是正事要緊!”
劉蘭點頭說是,並解釋道:“第一防線已經落陷,他們整兵再戰,暫時已無大礙!”
杜荷即贊劉蘭不凡,也嘆松贊干布用兵老練。
對方以騎兵踏營,打的正是夜襲的戰術,理應一鼓作氣,衝殺到底,將整個軍營衝亂。這纔是夜襲的真諦,但唐朝兵將訓練有素,便是失去了先手,依舊硬扛住了吐蕃騎兵的衝殺!
此時此刻,夜襲的效果已經失去,唐軍已經組織好了防線與吐蕃決戰。
若這時松贊干布依舊以騎兵踏營,面對的將是已經做好迎敵準備的唐軍,如此一來,他們這夥騎兵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面對這種情況,松贊干布改夜襲爲明攻,正是最明智的決定。
戰鼓再起,吐蕃的第二波攻擊已經來臨。
他們以刀牌手作爲前鋒,弓箭手在後方充當掩護,這種陣法老套而實用,刀牌手藉助弓箭手的遠程掩護而前進,弓箭手也藉助刀牌手對弩箭的防禦而以保自己安全。
雙方步入一箭之地,吐蕃弓箭手以火箭射來。
唐朝軍營在也在劉蘭的指揮下矢石齊發,抵擋吐蕃來攻。
形勢慘烈之極,本是黑沉沉的天空全被火光照得血紅一片。
羅通、王德正弓馬嫺熟,已經拿過了弓箭加入了戰鬥。
杜荷心癢難耐,也命人遞上了弓箭。
他從未開過弓,但覺得自己一手暗器射的極準,區區弓箭應該算不了什麼。在兩軍叢中,彎開了弓,拉了個滿月,瞄準逼近的一名吐蕃兵卒。
“嗖”的一聲,箭羽如流星一般射出!
一名吐蕃千戶長應聲而到。
“好弓法!”身旁羅通笑讚了一句,他已經瞧中了那名千戶長,只是距離太遠,而且剛纔還起了陣風,打算待他上前一點,風停了以後在射。
結果杜荷如流星般的一箭竟然直接鑽入了千戶長的喉嚨,一箭封喉!
如此箭術,羅通不得不讚嘆一句。
杜荷的臉紅的發紫,覺得有些燥熱,天曉得,自己明明是射那個長的猥瑣的吐蕃兵,鬼知道風一吹將它吹到那千戶長的面前去了。
杜荷將弓箭一丟,發誓再也不玩這玩意了,太丟人了。
身後的兵卒莫名其妙的看着杜荷,如此神技爲何不再來一下!
他陰沉着臉一把取過十數枝箭羽,隨手摺斷大部分箭尾,將箭頭當做暗器射出,一箭一個,敵人應聲而倒,竟無有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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