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挺只是淡淡一笑,似乎猜中這等小事,完全不值一提。
“而如果殿下對樑王步步進逼的話,勢必會引起皇上的反感。請問殿下,到底是一個女人重要呢?還是殿下的大事重要?”
聽完韋挺的分析,李泰已經完全鎮定下來。
李泰不由向韋挺深深一揖,感慨地說道:“多謝先生教誨!如果不是先生的話,本王險些釀成大錯啊!以後本王就以先生之禮待之,還望先生多多教誨!”
韋挺連忙起身避開,不敢受李泰這一禮,同時感激涕零地說道:“殿下厚愛,下官敢不從命?殿下如此虛懷若谷,求才若渴,大事可成啊!”
……
李愔剛剛走出皇宮,就被衛國公李靖派遣家丁給抓住了。
李愔不由掙扎着說道:“衛國公,你這是爲何?”
李靖一瞪眼,指着李愔問道:“你小子叫我什麼?”
額——父皇的聖旨都下達了,他和秦夢心已經定親了,這時候,應該改口了纔對。
想到這裡,李愔只得不情不願地喊道:“祖父!”
李靖這才滿意地說道:“嗯,早就該這麼叫了!走,老夫帶你去見夢心!”
李愔不由不滿地說道:“喂,祖父,我自己能走,幹嘛非要抓着我啊?”
李靖冷哼一聲說道:“誰讓你小子把我寶貝孫女給氣哭了的!我說你小子行啊?這邊和我孫女訂婚,那邊居然直接買下一座青樓,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欠抽啊?”
李愔看着李靖苦笑道:“祖父,別人不知道我的心思,難道您還不知道嗎?”
聽到李愔的話,李靖不由哼了一聲說道:“老夫要是不知道的話,早就大耳刮子抽你了!”
李愔不由無奈地說道:“祖父,那您沒跟夢心解釋啊?”
李靖撇嘴道:“這是你自己惹的禍,還是讓你自己去解決吧。”
其實,衛國公府上,也是今天剛剛得到的消息。
而秦夢心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一下子就氣哭了,連早飯都沒吃。
老頭子李靖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氣的差點騎上馬就要殺上樑王府。
幸好緊要關頭,被紅拂女攔了下來。
然後紅拂女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樑王之所以這麼做,怕是故意自污。
其實憑李靖的才智,也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剛纔只是氣昏頭了,一時沒想到而已。
被紅拂女這麼一提醒,李靖馬上醒悟過來。
然後,李靖不由讓紅拂女去向寶貝孫女解釋。
紅拂卻是微微一笑說道:“藥師,我覺得,與其我去給夢心解釋,倒是不如讓樑王來解釋的好。”
李靖眼珠一轉,頓時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讓樑王來,還能加深他們之間的感情,何樂而不爲呢?
於是,李靖再次騎上馬,直奔樑王府而去。
不過來到樑王府之後,才發現,這小子竟然被叫進皇宮裡去了。
李靖又在皇宮之外等着,果然一下子就將李愔給抓了個正着。
不多時,李愔就被押送進衛國公府。
而秦夢心氣的早飯都沒吃,到花園裡散心去了。
於是,李愔就被押送進了花園。
進了花園之後,李愔看到秦夢心正站在一株杏樹之下。
杏樹圓圓的嫩葉翠綠,枝葉間隱約能看到花骨朵,想必過不幾天,就能綻放出美麗的花朵。
不過此時秦夢心哪裡有心思欣賞這些?
纖纖柔荑摘下一片杏葉,一點點的撕成粉碎,恨恨地丟到地上。
這一幕,不由讓李愔冒出一頭冷汗來。
霍,這丫頭不會把那杏葉當成自己了吧?
李愔信步走過去,然後盡最大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溫柔。
“夢心——”
聽到李愔的聲音,秦夢心啞然回頭,當看到來人是李愔時,臉上不由露出驚喜之色。
不過很快就板下臉來,氣呼呼地轉過頭去。
剛纔的驚鴻一瞥,李愔看到這丫頭眼睛紅紅的,臉蛋上還掛着淚珠呢!
李愔不由一陣心疼,連忙走到秦夢心前面,伸手擦掉她臉頰上的淚珠。
秦夢心憤憤的想要躲開,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動彈。
等李愔忙活完之後,秦夢心才撅着小嘴問道:“你不在你的怡紅院裡待着,跑到這裡來做什麼?這裡可沒那麼多沒羞沒恥的女子,給你唱歌跳舞還能陪着你喝花酒呢?你還是別來這裡,趕快去你的怡紅院去吧!”
李愔不由微微一笑問道:“夢心,你是不是吃醋了?”
秦夢心冷哼一聲說道:“吃醋?我纔不吃醋呢,我——嗚!嗚!”
卻是秦夢心說着說着,悲從中來,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李愔看着心疼,連忙上前輕輕抱住秦夢心。
秦夢心掙脫了一下,沒有掙脫開,也就只好由着李愔了。
李愔不由輕聲說道:“夢心,別哭了,我之所以買下怡紅樓,其實是給皇上、太子還有越王他們看的。”
秦夢心不滿地說道:“哼,你又來騙我,你買下怡紅樓,又和他們有什麼關係了?”
李愔不由微笑着說道:“夢心,爲夫近來大出風頭,又是作詩又是救人,名聲大作。還有人暗中不懷好意帶節奏,故意說爲夫是天仙下凡——”
說道這裡,秦夢心不由伸出手指,在李愔腰間軟肉上掐了一把,嘀咕道:“人家還沒嫁給你呢,誰許你爲夫爲夫的自稱了?”
李愔真是痛並快樂着,一邊倒吸着涼氣,一邊呵呵笑道:“夢心,因爲近期爲夫的卓越表現,太子和越王李泰,已經將爲夫視爲眼中釘肉中刺。”
“前段時間我率軍打死王家郎君的事情,你想必是知道的吧?那件事情,其實另有隱情,爲夫是被遭人陷害。若不是爲夫機警的話,那一次,只怕爲夫就會吃個大虧啊!”
聽到這裡,秦夢心抱着李愔的手臂,不由又緊了一分。
李愔接着說道:“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所以,昨日我纔會如此張狂,砸錢買下怡紅院,爲的就是自污。”
“我就是明確的告訴他們,爲夫對皇位沒有絲毫的興趣,你們爭你們的,不要管我!夢心,聽完爲夫的解釋,你現在還生爲夫的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