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劇烈的爆炸聲,還有城外党項人的慘叫聲,編織成一曲慘烈的交響樂。
城內,原本惶恐不安的百姓,臉上的表情變得驚愕起來。
不是吐蕃和党項人前來攻城的麼?
怎麼現在,慘叫的人,反倒是他們?
大都督一個人,還是站在城牆上,怎麼可能傷害到這麼多敵人?
普通人,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呢?
大都督,莫非是神仙轉世不成?
想到這一點,城內百姓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甚至有哪些大膽的百姓,悄悄跑上城牆,想要親眼目睹大都督的神威。
……
城下的党項人,陷入徹底的恐慌之中。
党項人,很是團結,戰鬥力很強。
但是面對未知的新生事物,他們不可避免的,會和普通人一樣的恐慌。
而手雷帶給他們的,遠遠不止身體上的傷害。
內心的驚恐,如同野草般瘋狂的蔓延。
他們的總人數,不過一千五百人而已。
而一枚手雷,居然便讓他們的人數,死傷幾百人之多。
損折差不多達到了三成。
而在戰場上,一般的軍隊,損折達到兩成,便是慘敗,隨時都有潰敗的可能。
更不要說,他們面對的,是未知的神秘攻擊。
於是,僅僅一枚手雷,城下的党項人,就毫無意外的潰敗了。
“魔鬼!魔鬼!”
“這是狼神的懲罰!”
“惡魔來了!快跑啊!”
党項人,開始四散潰逃。
作爲這一支党項人的頭領拓拔野,並沒有受傷,不過手雷帶給他的震撼,同樣是巨大的。
而拓拔野,是個堅毅果決的領袖。
雖然他同樣被恐懼所支配,但是他在第一時間壓制下了內心的驚恐,並且企圖做出最有效的組織,帶領他的部衆,走出險境。
“撤退!撤退!所有人,全部退出城門區域。”
在這些党項人之中,拓拔野的威信很高。
在拓拔野的組織之下,党項人原本已經散亂的隊伍,居然開始逐漸平復。
並且,他們正在試圖按照拓拔野的指揮,撤離出城頭區域。
轟!
轟!轟!
不過,就在此時,爆炸聲確是接二連三的響起。
原來,城牆之上,李愔早就等着這一刻的到來。
他手中,只有幾十枚手雷,子彈也只有一千顆。
他必須要用這極少的資源,帶給党項人最大的打擊。
而李愔選擇時機,恰好是党項人正準備全體撤離的時刻。
此時,因爲拓拔野的梳攏,原本四散的党項人,再次聚攏。
而李愔的手雷,則是炸響在他們隊伍的最外圍。
這讓党項的先頭隊伍,被炸的七零八落。
後面的党項人,一邊大喊着魔鬼,一邊掉頭就向城牆的方向往回跑。
“向外跑!都向外跑!蠢貨!”
這種時刻,拓拔野仍然能夠保持鎮定。
他非常清楚,只有向外跑,纔有活下來的可能。
向回跑,只有死路一條。
只可惜,此時的党項人,已經被手雷徹底炸到膽寒。
甚至於裡面絕大多數的人,都被嚇到精神崩潰。
此時的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基本上都是在憑藉本能行動。
至於他們頭領拓拔野的呼叫聲,他們根本就聽不到了。
而這種局面,正是李愔想要看到的局面。
轟!
轟!轟!
爆炸聲接連響起,李愔一股腦的,將剩下的手雷,朝着城下党項人人羣最爲密集的地方,丟了下去。
經過接連幾十枚手雷的轟炸,此時的党項人,已經十去七八,倖存下來的,不過四五百人。
而這四五百人之中,只有極少數的人,是朝着四散逃開的。
而剩下來的絕大多數人,滿臉極度驚恐,目光呆滯地,如無頭蒼蠅般,在場下亂撞。
接下來,李愔舉起手中的AK47。
而此時,城內二三十個大膽的百姓,已經站在城牆上。
他們看着城下,猶如煉獄一般的戰場,臉上充滿了敬畏之色。
這一刻,他們將大都督,視爲天神!
而此時,他們心目中的天神,舉起一根形狀怪異的神器。
噠!噠!噠!
下一刻,一道道火光從這神器的口部噴射而出。
而城下倖存的党項人,在這火光之中,一個個倒下。
這神器,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神器,居然能夠自己噴火,然後一噴火就能殺人。
我大唐有如此神器,這往後,還用怕這些所謂外族嗎?
神器一舉,任他千軍萬馬,統統噠噠掉!
額,好吧,其實,他們眼中的神器,遠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如此神奇。
至少在只有這麼一支的情況下。
如果能夠有幾千上萬把,自然又要另當別論。
而李愔突突了半天,一彈夾三十發子彈,只射殺了五個党項人。
這還是在城下,人員如此密集,距離只有區區百米不到的情況下。
當然了,作爲只在網上看過教材,看過視頻,這還是第一次親手操作的李愔來說。
能夠取得目前的成績,他已經很滿足了。
接下來,李愔更換了新的彈夾。
而這一次,李愔的準頭就準確了許多。
這一發彈夾,足足射殺了七八人之多。
城下的党項人,先被手雷轟炸,緊跟着被AK47突擊,徹底被射殺到崩潰。
益州大都督李愔,一人完成對党項人的屠殺。
一人,守一城——門!
此時,在城牆上益州城的百姓眼中,他們的大都督,就是神靈化身。
……
最終,拓拔野帶領着百餘党項人狼狽撤離。
他們攻擊城門的時候,戰馬放到了城外一里之外的地方。
而手雷的爆炸聲一響,這些戰馬,縱然訓練有素,但終究是畜生,全部被嚇跑。
其實,別說是它們,就連它們的主人,都被嚇傻。
如果此時益州城內,能再多出一支哪怕兩三百人的兵馬,也足以完成對党項人的徹底絞殺。
只可惜,此時城內,只有數百百姓。
此時,李愔也只能看着這些党項人離開。
不過,這些倖存的党項人,對益州來說,其實並不是沒有好處。
這些倖存的党項人回去之後,必然會將恐慌也帶回去,從而讓党項,再也不敢輕易來打益州城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