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回到宮中後,立刻讓人喚來了荊王李元景。
李元景戰戰兢兢的進入太極宮,再出來時,陡然換了一副紅光滿面的神情。
回到王府後,王妃裴氏一臉擔憂的問道:“陛下突然讓你進宮所謂何事啊?”
李元景脫下披風遞給她,笑着應道:“皇兄讓我準備準備,年關過後,即刻啓程南下琉球。”
“陛下要你離開長安?”裴氏大驚失色:“琉球又是哪裡?”
李元景愣了愣,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是個好地方,愛妃不用擔心,這事兒還是老泰山一手促成的呢。”
裴氏聞言一怔:“我爹?”
李元景含笑道:“不錯,此事除了要感謝老泰山,還要去謝謝席二郎,若不是他們二人出手相助,本王這下半輩子算是廢在長安了。”
與其生不如死的被關在長安這個大鳥籠裡,李元景更想到外面去闖一闖,如今也算是如了他的願了。
年關過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怎一個爽字了得!
夜裡。
裴寂帶着裴銘一同前來拜訪荊王府。
議事廳中。
裴寂與荊王李元景相對而坐。
“……事情的經過大體就是這樣,郎君有意讓我裴氏插手安南,這事兒卻要瞞着陛下。”
李元景聽完裴寂一番講述後,呆愣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我父皇也在場?”
不管怎麼樣,親爹聯合外人坑兒子這樣的事情,李元景還是不太好接受。
裴寂見狀,笑着說道:“陛下也是站在郎君這邊的,如今的大唐需要休養生息,秦王既然登上了帝位,就要學着做好一個君王,開疆拓土什麼的,還是交給旁人吧。”
“可是,這事兒終究有一天瞞不住二哥的啊。”
裴寂見李元景一臉擔憂,急忙解釋道:“所以啊,這事兒就要你配合一二了。”
李元景眉心緊蹙:“老泰山的意思是?”
裴寂看了一眼門外,沉聲道:“此次荊王南下,務必確保身邊的人全都是可靠之人,郎君的意思的,我們將會以琉球爲跳板,展開攻略安南的第一步計劃……”
···
···
第二天。
終於迎來了萬衆期待的武道大會半決賽。
席雲飛早早就到了跑馬場。
但他還不是最早的,今日但凡有人選進入半決賽的世家,都早早的到齊了。
相比於最後的總決賽,他們更關注今天的比試結果。
因爲今天,將會從二十六名選手中ꓹ 角逐出武道大會的前十名。
二十六進十,今天註定了會是一場惡鬥。
而只要進入前十名ꓹ 就能夠獲得通訊司的入股份額。
最近幾天,電話已經在長安部分地方開通了起來。
不少人特意從東市的萬象城跑到西市的萬象城,就是想感受一下電話的神奇之處。
除了萬象城ꓹ 像是落嶺澗發電廠、朔方商會長安分會、東西市的如家客棧、永昌坊的公主府、太極宮的門下省……這些地方也都開通了電話這項業務。
電話的便利性與良好的通話質量,實打實的展現在世家的眼前。
相比於對講機的侷限性ꓹ 電話無疑彌補了很多其中的不足。
席雲飛這邊剛剛入座,身後就有人迎了上來。
荊王李元景帶着王妃裴氏客客氣氣的朝他行了一禮。
“郎君ꓹ 這次真的多謝了。”
席雲飛見狀ꓹ 先是一怔,接着釋然道:“荊王殿下不用客氣。”
李元景抱拳道:“老泰山已經將事情經過與本王說過了,郎君放心,到時候有用得着本王的地方,本王一定全力支持的。”
席雲飛笑着拱了拱手:“有荊王殿下這一句話就夠了,等這兩天忙完通訊司的事情,我再找機會與荊王把酒言歡ꓹ 到時候說不定會給你一點小小的驚喜哦。”
李元景目光閃動:“驚喜?”
席雲飛微微頷首,道:“具體的到時候再說ꓹ 總之ꓹ 我一定會幫你儘快穩定琉球的局勢ꓹ 趕在開春之前將農場和鹽場建立起來的。”
二人聊了沒多久ꓹ 李世民也姍姍來遲了。
見到自己家二哥走來,荊王趕緊讓開了位置ꓹ 與席雲飛相視一眼ꓹ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李世民看了一眼離去的荊王ꓹ 好奇道:“二郎跟老六聊什麼呢?”
席雲飛笑着擺了擺手,露出一副沒好氣的神情ꓹ 撇嘴道:“還能是什麼,來找我借飛艇的唄,我哪裡來的那麼多飛艇借他啊。”
李世民一聽,急忙拉住席雲飛:“別啊,二郎,能幫就幫一把啊,六弟說了,過完年就南下琉球,這大冷的天出門不方便,有飛艇就利索便捷多了呀。”
席雲飛裝出很不耐煩的樣子,瞥了一眼李世民後,抖了抖肩膀:“好吧,好吧,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到時候我借他幾艘飛艇便是。”
“呵呵呵,那朕在這裡替老六謝謝二郎了。”
“不客氣,不客氣。”
二人雙雙入座。
今日的演武場只有一座,上面幾個裁判員正在檢測場地。
場邊的觀衆席上異常的喧囂,不少人自發組織了粉絲團,紛紛來給自己看好的選手加油助威。
其中聲勢最浩大的一波,當屬歐陽折梅的女粉絲們了。
這羣女粉絲統一拿着一支梅花,動作一致的朝場內正在閉目養神的歐陽折梅揮舞着。
席雲飛看得好笑,扭頭朝不遠處的使臣團看去。
那一片是周邊諸國使者的觀賽區,屬於吐谷渾的坐席上,一道魁梧身影異常醒目。
慕容百花手裡也拿着梅花,不過,人家都是折了一根枝條帶來,這彪悍娘們更狠,直接舉着一顆梅花樹,稍微擺動一下,那滿天得花瓣紛紛揚揚,還別說,挺好看的。
李世民看了一眼後,莞爾笑道:“這吐谷渾的小郡主也是真的彪悍,歐陽折梅要是真的娶了她,怕是下半輩子有的受了。”
席雲飛聞言,笑着點了點頭:“陛下不妨爲二人賜婚看看,我倒是很期待喝折梅兄的喜酒呢。”
“哈哈哈,朕可不敢,這事兒終究是信本公的家事,若是這二人真的有意,朕當着證婚人倒是可以的……對了,說起這件事兒,你小子什麼時候成婚啊,過完年,你也十六了吧?!”
席雲飛聞言一怔,愣了半響後,喃語道:“是啊,不知不覺,已經兩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