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嶺南最大的土著酋長,馮盎的話雖然不可能代表所有嶺南人的意願,卻是能夠在最大程度上給予賈一想要的幫助,因此,極力的向馮盎展示自己身上存在的價值以及能夠給嶺南帶來的利益,就顯的非常的有必要。
“罐頭我們進行了多次改進,從最開始保鮮只能保半年,現在卻是能夠保證在一年的時間不會出現變質的情況,只要按照我們的要求對需要保鮮的東西進行處理之後,就能夠實現食物的保鮮。”
“嶺南地處南方,物產非常的豐富,別的先不說,光是北方根本見不到的水果,嶺南就有很多種,因此,若是能夠將那些水果全都進行保鮮然後運回長安甚至北方的話,這其中的利益我不多說,想來越公也能夠想象得到吧。”
“還有就是我準備在南方尋一個入海口,製造大船,到那時,嶺南出產的任何東西都能夠通過海運運送到北方,既減少了陸地上層層環繞的尋找出路的麻煩,也能夠確保貨物最大限度的安全,畢竟現在的大唐還遠沒有達到天下無賊的程度。”
甭管是在什麼時候,最開始進行發展的基本上都是南方城市,因爲南方的城市一方面氣候能夠保證貨物的最大限度的供應,再就是南方水路暢通,只要是能夠想到的地方,基本上船隻就能夠抵達,算的上是非常的便捷了。
馮盎聽賈一說的是天花亂墜,雖然也有一些意動,可是在沒有提及自己所涉及的利益的時候,他也不會對賈一表現出太過的熱情,因此,在賈一說完話之後,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改變,反倒是將眉頭緩緩的皺在了一起。
“若是越公應允的話,小子想要在嶺南和長安建立一條產銷線路,嶺南諸地負責各種物資的上產,長安負責發售,所得利潤,越公拿一成如何?”
一成也就是百分之十,停在任何人的耳中都是一個非常小的數字,馮盎也不會有任何的例外,皺着眉頭看着賈一,心想這小子怎麼這麼不識趣,到老子的地盤上找東西,纔給一成的利潤,打發要飯的呢?
“小子,你在這跟我吹了半天,最後卻是給我一成的利潤,你不覺得太少了麼?”
“越公容稟,嶺南物產豐富,每次出產的貨物自然也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值,一成的利潤能有多少,越公只需稍稍盤算,就能瞭然於心,另外,此次嶺南之行的五成利潤是陛下所有,其餘四成拋去一路上的開銷還有工人的薪金,最後剩下的纔是我們長安的這些人一同分配,如此看來,您還覺得一成利潤小麼?”
等到賈一準備帶着一大票人前往嶺南的時候,雖然不一定所有的勳貴都知道賈一是去發財的,可是隻要有點頭腦的,都會第一時間判斷出賈一此次前往嶺南絕對不可能空手而回之後,甭管是有仇的還是有怨,相信到時候都會給賈一一個大大的笑臉,然後將早就準備好的錢財塞入賈一的懷中,希望賈一在回還之後能夠帶着大量的金錢回來,畢竟誰跟誰有仇,跟錢也沒有仇。
一大幫子的人最後之分四成的利潤,相比起來,馮盎分的還算是多的了,而且到時候馮盎也只是利用他在嶺南的威嚴,給予家一定的幫助,金錢方面的幫助卻是一點都不需要他出,所以一成已經算是非常多的了。
說清楚此節,馮盎臉上的表情才總算是發生了改變,淡淡的笑容,讓這個滿身威嚴的漢子,看起來多出了那麼一丁點的和藹氣息。
“行吧,你小子儘管前來嶺南折騰,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只管說一聲,若是有誰不長眼的敢跟你動手動腳的,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們。”
賈一要的就是這句話,如今既然已經順利的得到,那麼他前來這裡的目的也就算是已經完成,躬身告辭,轉身離開了鴻臚寺。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如今賈一需要做的就是回去拿出一個章程出來,也好讓勳貴們能夠有一個明確的目錄,確保他們的錢不會花到水坑裡去,打了水漂。
在賈一開始忙碌着南行事宜的時候,李二也總算是對周邊帝國屯兵邊疆的敵軍給予了一個非常明確的指示,那就是要麼你們捏着鼻子認了這次的虧,要麼就是大打一場。
李二的強硬態度讓所有的敵軍都是敢怒不敢言,大唐剛剛平定東突厥,餘威猶在,再加上這次的被坑事件,讓他們的軍備也是受到了一定的衝擊,想要發兵攻打大唐,實在是有心無力,得到這樣的結果,無奈之下,也只能選擇退兵,準備休養生息,等到以後有能力了在朝着大唐討要一個說法。
原本岌岌可危的局面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樣的結果讓一些人覺得意料之中,也讓一部分人覺的意料之外,世間之事實在是難以評說,最後只能感慨世事難料啊。
閒得無聊的李二讓賈一準備前往嶺南給他賺取軍備,可他卻是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離開京畿,至少在結束掉周邊的敵國之前,他是不可能離的開長安城的,所以萬分無聊的他也開始琢磨着該怎麼着讓日子過的有點日子。
軍方的事情實在是沒有什麼能夠讓他操心的,手下的諸多大將在他想到什麼事情之前,就已經將潛在的威脅處理的乾乾淨淨,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律法之上,當他發現仗脊之刑,總是讓那些還沒有定罪的人招認自己的罪過之前,就已經被活活打死的時候,李二開始琢磨着該怎麼減輕這樣的不必要損失。
在南行之前,賈一還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將造就開始在製作的船模製成,此次前往南方最大的目的就是建造大唐的海軍,賈一想的並不是只建造一艘船,而是要建造無數的戰艦,讓大唐的海軍成爲大海之上當之無愧的霸主。
殖民地時代給那些發達國家帶來的巨大的財富,到現在賈一還清楚的記得,另外他也有着一個想法,那就是讓漢語成爲整個世界的通用語言,那時,相信後世子孫也就不用在爲了學習英語而絞盡腦汁了。
當然有這個想法並不是賈一爲了後世子孫考慮,而是他在上學的時候,英語基本上就沒有怎麼及過格,對英語他有着非常巨大的怨念,到現在這纔算是真正的爆發了出來。
這個宏願能不能實現賈一不清楚,但是現在卻是有一個非常巨大的問題擺在了他的面前,那就是程處默真的生病了,從皇宮出來的時候賈一就覺得程處默有點不對勁,這纔過去了幾天的時間,程處默生病的消息就傳入了賈一的耳朵,沒說的,作爲好兄弟,自然要去探望一番。
找到秦懷玉,商量了一下該拿點什麼東西之後,兩個人雙雙的朝着程府的方向緩緩走去。
程處默作爲程咬金的長子,在家中地位自然非比尋常,當賈一和秦懷玉來到程處默房門外的時候,發現門口光是站着準備伺候的丫鬟就有八個,房間中更是有着無數的女人正在忙碌着什麼,由於這些女人全都是背對着賈一,讓他並不能看的真切。
打過招呼之後,賈一這纔跟秦懷玉進入了房間之中,原本以爲生病的程處默怎麼着也應該護着厚厚的被子,躺在牀上,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說話都是那種能虛弱的隨時都能斷氣的狀態,可是當兩人看到程處默的樣子時,頓時被驚的下巴掉在了地上。
如今只是剛剛初春,外面的溫度還不是很高,可是房間中的程處默卻是穿着一個大褲衩子,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房間中的女人們也是衣衫非常的單薄,關鍵是房間中並沒有什麼火爐之類的升溫的東西,實在是很難想象究竟是什麼樣的運動竟然能夠讓房間變的如此的炎熱。
見到賈一和秦懷玉的到來,程處默這纔有氣無力的將房間中的所有女人全都趕出了屋子,拉過身邊放着的被子蓋在身上,這纔有氣無力的對賈一個秦懷玉說道:“兄弟,這裡的事情不要出去亂說。”
賈一和秦懷玉都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呢,怎麼出去亂說,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扭頭看向程處默說道:“老實交代,解釋清楚了,我們保證這事情一定不會傳出這間屋子。”
“唉……”
滿是心酸的長嘆,說明了程處默的心生,經過程處默的講述,賈一和秦懷玉再次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這世界上的事情總是無奇不有,而這種事情能夠發生在程處默的身上,再是難以想象。
“程兄,就算是老公爺想要在你出去闖蕩之前留下一個子嗣,你也不能這麼作踐自己啊,放浪形骸,縱慾無度,對你的身體會有非常大的影響,作爲兄弟不得不跟你說一句,若是以後還有這樣的事情,請一定要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