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長樂公主與薛仁貴的大婚持續了三天三夜的時間。
百姓齊樂,慶祝了三天。
有些喜慶類的相關行業搭了這一波,賺得是盆滿鉢滿的。
李世民起先幾天,還不怎麼開心,後來變得釋然了。
畢竟這李愔也是自己的兒子啊!
所做的一切雖然在自己看來有些損面子,可是如是百姓知道兩人關係的話,說得更多的是虎父無犬子。
一聽到這裡評價,他也就心安了。
加上這幾天貞觀報出現的內容一片向好。
特別是對於戶籍改革的文章發了數十篇,盛唐集團罕見的加大了文人的投入,讓他們多寫文章,並且加大了篇幅,以宣導朝廷的思想。
這一點上,雖然穩了民心,卻讓世家人難以接受。
可是這是大勢所驅,一切已經成了定局。
他們也弄不出什麼大浪了。
沒有人敢做出頭鳥了。
抗議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了。
但在他們骨子裡,定是恨朝廷。
有些知道內幕的,直接恨起了李愔。
可他們還能做什麼?
一切與李愔爲敵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同時李愔表示無所謂,任由他們恨吧。
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失。
在他認爲,當世道變了的時候,你若是還不變,那死的就是你。
這天,李世民令長孫皇后、李承幹、李麗質與薛仁貴還有李泰與八歲的李治共七人一同在宮殿之中進餐。
這算是最親密的一家人了。
本來應該是李承幹先成婚的,但他犯了大錯,才使得李麗質先婚。
李承干與薛仁貴也不算是第一次見面了。
兩人見面,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畢竟薛仁貴還是李愔的人。
兩人直接互相看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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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一點李麗質早有得知。
而一家人吃着飯,喝着酒。
先是李泰道:“駙馬,我敬你一杯!”
“四皇子請!”
薛仁貴拿起酒杯示意。
兩人一飲而盡。
“哥哥,我也要喝!”
李治試圖搶過李泰的手中杯。
這李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將是未來的皇帝。
可是有李愔的存在,他怕是不能順利當上皇帝,一切就看李愔的意願了。
以前,李治與李愔的關係十分好。
李治對於李愔來說,就是一個拖油瓶。
以前會時時跟在李愔身後。
這一段時間,經常問長孫皇后,六哥去哪裡了?
怎麼都不回宮來陪他玩?
長孫皇后只得說,李愔此去是與世家作鬥爭,繁榮大唐,很快就可以回來了。
一說到這裡,長孫皇后都會欣慰。
兄弟就應該這樣,而不是像李承干與李愔的關係一樣。
看着兩兄弟在那裡爭酒喝,長孫皇后陷入沉思之中。
“別鬧,你還小,等過兩年才能喝這酒!”
李泰卻是說道。
“父皇,兒臣能喝嗎?母后,兒臣也想喝酒!”
李治竟然撒嬌道。
這令得李世民哈哈大笑。
“治兒,你年紀還小,以後再給你喝這酒!”
李麗質亦是說:“是啊,等你能喝的時候,估計也趕上要娶妻了!”
“若是我要娶妻,我一定娶個像姐姐一般的存在,如果不如姐姐的,我寧願不婚!”
李治如此說道。
“這孩子想什麼呢?”
長孫皇后呵呵一笑。
李治卻道:“只有英雄才能娶到像姐姐一樣的妻子!而我李治將是大唐的英雄,那自然是不能太差!”
這話說得邏輯似乎也沒有毛病。
“好了,你說得再多也是沒有酒喝,這不是你能喝的!”
李承幹卻是開口道。
目前來說,李治對於李承幹是一點威脅都沒有,因此,他纔會好聲好氣的說。
至於薛仁貴則說:“九皇子,過兩年,我再與你喝!”
“那好吧!你可別騙我!”
“不騙你!”
李治無奈,只得嘟着嘴作罷。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
讓薛仁貴有一種錯覺,這是帝王之家嗎?
感覺就是普通家庭。
但堅決的他,不會因此而迷失了自我。
他是李愔的人,想得更多的也是李愔。
“陛下,侯尚書求見!”
這時有一太監來報。
這令得李世民有些納悶。
“這傢伙這個時候過來幹什麼?朕好不容易有個悠閒時光,這傢伙卻是一直來破壞!”
李世民對他表現出了不滿。
同時,還想起那天侯君集身上的臭味難聞,令他記憶頗深。
“陛下,侯尚書這次前來,定是有要事纔是。不如見見吧!”
“好吧,讓他進來吧!”
李世民感覺到十分不爽。
同時李承幹也是陷入深思。
這傢伙來幹什麼?
這麼說來,侯君集前來,也沒有知會自己。
而李麗質則是表示:“還讓不讓人好好吃一飯?我們一家子好久才吃一次吃,侯君集競出來的不是時候!”
她十分不爽。
長孫皇后卻道:“麗質,少說兩句,萬一侯君集真的是有事呢?那可是國之大事,不能因小失了大!”
“知道了,母后!”
李泰與李治二人也沒有理會太多,直接自己吃自己的。
片刻之後,侯君集從外面走進來了。
他見大家都在場,便一一行了禮。
“愛卿,現在過來,所爲何事?”
李世民並未放下筷子。
而是慢慢的說。
侯君集意識到不妙。
但有些話他還是要說。
於是便說:“陛下,臣有一事要報!”
“說吧,什麼事!”
“陛下之前說過,要讓大皇子前往涼州一事,臣以爲,除了讓李靖一同前往,還可以讓駙馬爺一起去征戰!”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人怎麼這麼會想啊。
讓薛仁貴去?
侯君集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先是李承幹直接拒絕:“父皇,有李靖一起便可!”
李麗質也不爽。
“父皇,駙馬才與兒臣成婚不足五天。就要將其調走了嗎?兒臣不同意!”
至於李泰則說:“那可不行,那樣,我就少了一個可以喝酒的人!”
李治跟着說:“我也反對!”
長孫皇后覺得納悶。
爲什麼要讓薛仁貴去?
不說別的,就說薛仁貴可是李愔的人。
讓李愔的人去陪着李承幹一起打仗,那後面的事可多着呢。
可是,她想知道爲什麼。
這時,李世民問:“愛卿,你爲什麼有如此想法?”
“陛下,臣以爲,駙馬爺薛仁貴能力十分強大,而且又新爲駙馬,若是能與大皇子一起上前線,定能取得戰功,而又能助大皇子將突厥人打退,如此一來,兩全齊美!”
原來侯君集是在想這個。
但李麗質是有私心的。
她阻止了侯君集的行爲。
“侯君集,這事我不答應,你也別再提及了!哪有駙馬大婚就讓他去前線的?是在說我大唐沒人嗎?我倒覺得你的兒子侯明亮可以前往,聽說他英雄少年!武藝十分了得!”
李麗質這麼說道。
侯君集立即迴應。
“公主殿下,這話不能這麼說,這是一份榮譽,但若是陛下肯的話,臣自然也不會推脫。”
這話說得是滴水不落。
長孫皇后這時問薛仁貴道:“薛仁貴,你以爲呢?”
薛仁貴則表示:“如若需要我的地方,我便去!”
他話很少,卻很堅定,不就是去打仗嗎?
但李承幹卻還是阻止。
“不可,此去有李靖在就可以了,不能讓薛仁貴去往,這不合常理!”
李麗質看了一眼李承幹,想不到今天的李承幹竟然如此可愛。
竟然會替自己說話。
她哪裡知道,他李承幹爲的也是自己。
若是深思,便知道,如是薛仁貴去了,一定會立下戰功。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如果薛仁貴起了異心,那李承幹還能活?
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就算李承幹被薛仁貴幹掉了。
那接下來他是不是白死了。
長孫皇后也有自己的判斷。
她問:“陛下,您以爲呢?”
這下子,李世民沉默了。
讓去與不讓。
他招來薛仁貴是爲自己所用的。
可是如果讓他與李靖一起的話,似乎有點大材小用了。
他在思考着。
沒有人敢說話。
最後,他開口了。
“侯君集,關於這一件事,你以爲突厥有多強?在我的三件寶物之下,他們得勝的機會有多少?”
這一問,直接將侯君集問住了。
“這個……似乎,沒有勝率!”
“好,既然這樣,答案出來了,薛仁貴還在長安待命,往後有需要再出徵!”
“陛下,可是……”
“好了,不要說了,這事就這樣了!”
李世民沒有給侯君集說話的機會了。
“你還有什麼事嗎?”
“這個,臣,沒有了!”
“退下吧!”
“是!陛下!”
侯君集這便退了下去。
李麗質走到李世民邊上,拉着他的衣角。
“父皇英明!”
能不英明嗎?
李麗質甚至有了打算,如果真的要讓薛仁貴出征的話,她也會跟着去的。
沒有理由讓自己呆在長安城中,天天看着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打仗,而自己卻是什麼事都幹不了的。
“好了,我們接着吃!”
“父皇,兒臣吃飽了,兒臣還有一些事要準備一下,所以,先行告退!”
這時李承幹站了起來,表示道。
“去吧,有事便去吧!”
李承幹這會出了宮。
他追上了侯君集。
臉上表現出十分的不爽。
“侯君集,你給我站住!”
侯君集轉頭停了下來。
“大皇子!”
“侯君集,你幹了什麼事啊!?”
“大皇子,臣不解!”
“你不是不知道,薛仁貴是李愔的人?你這麼做,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還有,以後有這種事,一定要先知會我,不要自己做主張!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李承幹真的不知道侯君集在想什麼
侯君集卻道:“大皇子,這事我的想法騍這樣的,現在在長安中,薛仁貴如果一直留在陛下身邊,怕是會問題的,所以我想能不能弄走他,一直到我昨天想到了一件事,或許可以將他帶在身後,然後好言相勸,勸其歸服!這樣的話,讓薛仁貴變成我們的人!他還能助你!兩全齊美!”
“侯君集啊,你太小看李愔了。他能答應將薛仁貴送入宮中,一定是想在武將上有建樹,雖然程咬金他們也是順從於李愔,可是真真忠心的,恐怕只有薛仁貴了,我是怕到時候,有哪一天,他控制了長安的軍隊,那麼,對於我們就不好了,所以,現在不能讓他控權,因此,你得多留意一下,等我得勝歸來,太子之位歸於我時,再行對他進行敲打!那不是更好?”
侯君集震驚了。
想不到李承幹想得這麼多。
“是,那以後臣定會先和大皇子商量之後再行定論。”
“這樣纔對的!”
李承幹表示道。
之後,他又想起了一事。
“那長孫無忌那裡的情況如何?”
“他那裡,我派人監控過他,說是近幾天要派人刺殺六皇子!”
“喔?那簡直是太好了!”
李承幹心中一喜。
真是那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還有一些關於世家的事,可能消息不妙。”
“怎麼呢?”
“因爲戶籍改革一事,對於王李二家的打擊十分之大,我們需要他們的力量。他們的力量變弱之後,對於我們未來的發展不利!”
“所以,你得催促一下王陽儘快讓長孫無忌動手,將李愔給解決了,他一死也就沒有那麼多的事了。”
“這個,說得也是!到時候,再讓陛下改回原來的戶籍,如此一來,天下大定!”
“沒有錯,便是這樣。”
隨後,那侯君集便離開了皇宮。
而同時,關於戶籍改革一事,而受到影響的三大世家,現在正在盛唐集團之中討要一個說法。
他們三家分別是崔家、盧家與鄭家。
崔家雖然被盛唐集團所控制,但實際上,僅是長安崔家,長安其他各地的崔家還有血脈。
他們從這次的戶籍改革上感覺到了吃力。
至於盧鄭二家亦是感覺到吃力。
唐樓之上。
盧春、鄭不凡、崔仁師三人坐於客座。
他們分別表示出了他們的不滿。
李愔卻是表現出沒關係的態度。
他坐於主位之上。
看着底下的三人。
“所以,你們今天過來就是要我阻止再發文?轉而勸朝廷不要改革?”
他問。
盧春道:“是啊,再這麼下去,我盧家就要失掉三成的財力了!再不介入的話,恐怕地位不保!”
鄭不凡從上次的事發生之後,變得更成熟了。
一些事情,他也會接過來做的。
他說:“長安以外的鄭家,紛紛入長安城中,希望我出面解決這一件事,所以,我也過來尋子立先生解決之道,或者說,能否將這個事延後一些?”
崔仁師跟着說:“崔家也是這樣,現在的長安崔家雖然在盛唐集團之下,但是外頭的崔家卻是處處給我們壓力,說什麼要讓我們好好考慮一下,是否再依附於盛唐集團!”
這三家都有自己的難處。
從他們的表現上來看。
這一次戶籍改革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大家都覺得痛了。
此時的王家與李家二家,大概也是不爽吧?
只是他們不敢過來說而已。
也沒有必要過來。
因爲李愔不會理他們的。
他還希望他們多虧一些呢。
“關於這一件事,已經成了定局,你們不好,那王李二家一樣不好,大家都弱了!”
他表示道。
三人心中卻在想,我們不好了,你卻是爽了。
我們少了這麼多勞力,而你卻可以招募到更多的存在。
據他們所知,這幾天盛唐集團的工人是越來越多了。
這明顯不公平的啊。
憑什麼你好了,我們就差了。
李愔見三人還沒有反應。
直接又說:“當天下在變的時候,你們卻苦守着一切不變,那終將被時代所拋棄,迎接你們的將是失敗。”
他說的話,令三人不解,同時盧春表示:“子立先生,不管變不變,現在我們十分難受,我盧家的雖然受到盛唐集團的惠及,可是因爲戶籍一事,我們的人卻少了三成以上,收入也是銳減,如果再不想辦法,家裡的長老們怕是不爽。”
鄭不凡最爲年輕。
但也有自己的看法。
“有時候,我們在長安城中,亦是身不由己,如能改回來,哪怕是緩緩和,結局都不會差!”
李愔卻說:“長痛不如短痛,你們現在不改變,以後等待你們的將是滅亡!”
他沒有騙三人,這一切都是真的。
時代在變,你卻是固守,那怎麼能行?
崔仁師問:“那可怎麼辦?我們要怎麼辦呢?坐以待斃嗎?”
三人顯得十分着急。
一邊的紀如雪也聽不下去了。
“你們就不信子立先生嗎?他支持於這種改變,一定是有後路的,當王李二家也受到波及之時,對於大家來說,都是一個機會,你們如果不把握機會的話,那等待你們的只有滅亡!”
三人不語。
畢竟紀如雪說的話,基本是李愔想說的話。
“那子立先生下一步要我們怎麼做?”
盧春問。
“既然你們都來了,那我再不將接下來的規劃說出來,你們怕是不會淡定了。這麼着吧,我將我接下來要做的事,都告訴你們吧!”
李愔表示道。
三人立即來了精神。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首先,你們都要轉型,以後,都轉爲工廠型的,以前的奴婢,再也不是你們的財產,但你們卻是可以反聘之!將他們變成工人!”
三人一聽,似乎有道理。
可是要做什麼呢?
三人同樣不解。
李愔看出了三個人的心中所想。
“那麼,接下來,因爲你們的轉型,我會放開琉璃、水泥以及自行車廠這三種,下放給你們來生產,至於利潤我也會擬好!”
原來三人過來的時候,感覺到困難重重。
可是當李愔這麼一說的時候,大家卻是不同的心情了。
因爲接下來可以做的事多了,可以賺的錢更多了。
往後,就算不借用世家之力,也能賺大錢了。
如此好事,誰都想要啊。
盧春這時說道:“如果這樣的話,那太好了!”
鄭不凡亦是說:“這麼一來,我確實可以同其他的做一個好交代。”
崔仁師說:“就同你們說了,子立先生肯定會想着我們的。”
這三人變化可是真的快啊。
不說他們來找,就說他們不來,李愔也想好了辦法。
一些產業如果在自己手中太久的話,一般不會有什麼大的建樹了。
而關於民生的東西,像是建築相關,如琉璃、水泥、鋼筋之類的東西,他會放開讓大家一起做。
還有,沼氣燈等一些東西也要放開。
他更多的是精簡,以最少的人賺最多的錢。
這些需要太多勞力的產業,在後期會被他放開。
更多的時間,他要研究一些科技類的東西。
否則,機構太過於臃腫,對於他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趁着這個機會,他將話挑明瞭。
解釋了自己的問題,也讓大家開心。
如此一來,兩全齊美。
“好了,廢話我也不多說你們就回去等待好消息吧!”
“是,子立先生!”
於是一行三人便開心的離開了。
至於此時,朱山進來了。
“子立先生,我在城南處找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大概有一百畝大小,和朝廷官員有過溝通,如果您要的話,可以直接拿下。”
“是嗎?那我得去看看。具體看看才知道!”
“明白,那何時出發?”
“現在吧!”
“是!”
這時紀如雪問:“子立先生,接下來真的要搞養殖?”
李愔迴應道:“沒有錯,接下來盛唐集團要擴充產業,以養殖業爲輔!”
李愔正在將大唐一步步的往着未來的方向拉。
他要改變這些人的飲食習慣。
讓吃的變得越來越多樣化,同時大量的養殖,可以拉低價格。
其實,他搞養殖還有一個小心思。
據他所知, 來年會有一波蝗災要來。
而自己又着力於雜交小麥水稻等物。
如果受到蝗災的話,那自己的努力將白費了。
他看過了一篇報道。
未來,某年,河北草原發生蝗災時,蝗蟲就是被一羣牧雞消滅掉的。而這羣牧雞隻訓練了90天就上戰場了,它們變身爲“流動治蝗雞”,5天時間內就解決了近千畝裡的蝗災。等蝗蟲吃完,雞也剛好養肥了,真是一舉兩得。
這就是生態滅蝗蟲的方法。
但這些事,與古人說起,他們哪裡懂得。
“這樣嗎?那我也一起去吧!”
紀如雪主動要求道。
“也好,我們走吧!”
李愔不知道,此去,便有大量的危機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