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師到了琉球,若是發現琉球附近海域上還有流浪的海寇的話,那也是件麻煩事兒,瞬間水師在琉球就有可能變成腹背受敵,所以玄世璟要下狠心,將這琉球島上的人打怕了,殺怕了,殺到他們不敢反抗。
起初的征伐必定要建立在血腥之上,這是無可避免的,不一次打服他們,打怕他們,到最後即便是收服,那也只是收了一羣二五仔而已,保不準哪天就要在你背後捅刀子。
這樣的二五仔在背後下手,他纔不會管你現在是強大還是弱小,他們只會該出手時就出手,不斷的給大唐製造麻煩。
被特意留下的幾個活口在水師將士的押送下,帶到了玄世璟的面前。
“你們住的地方在哪兒?”玄世璟問道。
幾個人都不說話。
玄世璟二話不說,一腳踹在了面前人的臉上,直接踹掉了他的門牙,鼻子也給踹扁了,估計鼻樑骨也已經斷了。
這一腳,玄世璟用的力氣可不小。
“骨頭硬嗎?”玄世璟垂着眼眸說道:“你們住的地方在哪兒?”
玄世璟一邊說着,一邊兒拔出了腰間掛着的匕首:“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刑罰,叫做凌遲嗎?軍中有不少醫生,至少能保證你活一個月。”
被處以凌遲之刑,中間還讓活一個月,這是活活的遭一個月的罪,還沒聽說過有人這麼做過呢。
玄世璟見面前這人還不開口,閉上眼睛,呼出一口氣。
“來人!”
“末將在!”玄世璟身邊兒的軍師拱手應聲。
“把他待下去,按我剛纔說的做。”玄世璟將匕首遞給身邊兒的軍士。
“公爺您的意思是......凌遲?”
玄世璟點點頭:“每隔一刻鐘刮兩刀,至少今天這一晚上,別讓他死了,若是流血太多,就想辦法給他止血,不管是包紮也好,還是用炭燒也好,暈了就掐人中,掐不活直接潑涼水。”
“是。”軍士應聲。
玄世璟說出來的辦法,就讓人趕到不寒而慄,止血的手段太過粗暴,如何直接用燒的通紅的樹枝,往傷口上一摁,把皮肉燙熟,血管也就被封死了,匕首凌遲,這麼大的傷口,樹枝在上面也得滾上幾圈兒吧?
這能把人活活給疼死。
被玄世璟一腳踹的滿臉血的人被帶了下去,不一會兒,不遠處就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人心裡發顫。
“還不說嗎?”玄世璟笑着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幾個人。
不遠處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兩刀子下去之後,士兵聽從玄世璟的話,用燒紅了的樹枝在傷口上滾了幾圈兒,止血效果立竿見影。
慘叫聲聲聲入耳,如同一柄重錘一般,一下一下的擊打着這幾個人的心,到最後,心中的那道防線終於崩塌了。
“我說。”跪在後面的人說道。
“很好。”玄世璟的臉上依舊帶着笑容,並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我們住的地方穿過這座小山谷,沿着河走就能見到了。”
對於琉球的地形,玄世璟還是瞭解的,琉球這一整座島嶼,四周平坦但是中間卻是一條山脈,他們居住的地方依靠着河流也是正常,河流從山脈上留下來,匯聚到海里,那條河,就是他們的淡水資源了。
“之前派出的人,穿着我們的軍服,衣服是從哪兒來的?”玄世璟問道。
“下午的時候,抓了三個人,關在寨子裡。”那人說道。
“就只有三個?”
“就三個。”
“那你們出來之前,你們寨子周圍可有什麼動靜?”玄世璟問道。
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眼前的人卻是沉默了下來。
“怎麼,你打算步你那位同伴的後塵?”說着,玄世璟的目光望向了不遠處正在動刑的人,受刑的人現在已經昏過去了,水師的將士正提着水桶過去,一會兒一桶水澆上去,還得睜開眼睛繼續疼着。
“有,寨子裡的人發現了周圍有動靜,就讓另一個人假裝你們的斥候,把人引開了。”
“引到哪裡去了,可有埋伏?”玄世璟問道。
“沒有埋伏,只是藉助地形地勢,將他們引開之後甩掉了,然後回到了營寨之中,回來之後才合計着一起下個套,引你們入套,然後在動手,也好殺殺你們的威風,說不定一戰而勝之後,你們就會放棄在島上,乘船離開了。”
玄世璟笑了笑,說道:“主意倒是不錯,但是你們對中原的軍隊瞭解還是不夠,一次失利,我們非但不會離開,反而會原原本本甚至十倍百倍的討回來,看你的年紀,小時候也經歷過被中原王朝滅了國的時候吧?”
眼前這漢子一臉絡腮鬍須,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年紀來,只是仔細看看,臉上的皮膚狀態和皺紋,就出賣了他的年紀。
當初前隋的軍隊到這裡來的時候,這漢子估計也就只有四五歲的模樣吧。
“他們也曾敗過,被這島上的人打敗過,可是吃了敗仗之後,卻是越發勇烈,直到滅了琉球國。”玄世璟說道:“你們把劉將軍的隊伍騙到哪兒去了?”
“山東面。”那漢子說道:“想必現在走的也遠了.......”
若真是翻過了山,那還真是遠了,如今劉仁願與玄世璟之間,兩支隊伍之間可是隔着一座山呢,山的那邊兒情況是怎麼樣還不清楚,是否還有其它的住民之類的。
總不會這偌大的一個島,就他們這一個寨子,當初琉球國是沒有了,但是不代表現在就剩下他們這一支了。
“這島上有幾股勢力?”玄世璟又問道:“誰家最強,誰家最弱?各有多少人?”
“約莫有五處勢力,相互之間摩擦也是不斷,最強的就是北面的寨子了,有三萬多人,最弱的就是我們寨子,有五千多人。”那漢子說道。
水師將士已經將戰場打掃完畢,因此,玄世璟也從他們口中知道,這次到山谷埋伏他們的人有多少了。
五千人,出了六百人來埋伏,只是出來的這六百人,除卻眼前跪着的幾個,那邊兒躺在地上哀嚎的一個,其餘的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