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章:酷吏!

“另外,朕還有事兒問你。”李承乾說道:“你先起來。”

“是。”韓成應聲,從地上站了起來。

“來俊臣去琅琊的時候,是不是你的部下在暗中跟着他?”李承乾問道。

“正是。”韓成說道:“他們與來俊臣一同回來的,在路上的時候,也在時刻看着來俊臣。”

“那說說吧,來俊臣在琅琊做的事兒。”李承乾說道。

要用一個人,又怎麼會不去了解一個人?

當初在朝堂上李承乾將來俊臣派出去之後,回到宣政殿,李承乾就讓臨安去調查這個來俊臣了,雖然是朝堂上的臣子,但是之前實在是太過不起眼,因此,李承乾打算好好的瞭解一番自己的這個臣子。

這一瞭解,就將來俊臣發跡之前的事兒,全都給挖出來了。

這樣的一個劣跡斑斑的人,是怎麼進入朝堂的?竟然還能站在含元殿上朝聽政。

來俊臣上朝的資格也並非是每日一朝的,大唐各級官員對上朝也有要求,京司文武職事九品已上,每朔、望朝參;五品已上及供奉官、員外郎、監察御史、太常博士,每日朝參。

每日朝參就是常參,一般不用擺列儀仗,也無大排場,是真正的行政日。參加者稱常參官,人數少而級別高,都是五品以上職事要重者。

而以來俊臣的級別,是達不到每日都要朝參的級別的,簡單來說,他不夠格。

像五品以下的,或三日一朝,或十日一朝,都是正常的。

而那天,來俊臣也是恰巧趕上了。

他是屬於十日一朝的官員,正好在那天,王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王家的案子被拿到朝堂上來說。

所以連來俊臣都覺得,自己這是趕上機會了,要緊緊的抓住機會,想要飛黃騰達。

來俊臣能夠十日一朝,也是佔了京官的便宜,因爲他是在長安城之中爲官,所以有資格進大明宮。

而讓李承乾能夠容忍來俊臣這樣的人,也是因爲,來俊臣能用,至少在現如今這個節骨眼上,來俊臣這樣的人對他來說,有大用。

所以琅琊王家的事兒,把來俊臣派出去,這是歪打正着了。

不過來俊臣在外頭行事如何,李承乾還是得知道的。

“回陛下,來俊臣在琅琊行事,就只有一句話可以概括,那就是手段極其殘忍。”韓成說道:“屬下身爲百騎司之人,平日裡爲了審訊人,獲取有用的消息,背地裡其實也曾動用過刑罰,但是比起來俊臣的手段,屬下自愧不如,來俊臣刑訊逼供之手段,駭人聽聞。”

“說說看。”李承乾說道。

從來俊臣以往的事兒來看,來俊臣是個狠人,但是李承乾還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臣子,是如何狠呢。

來俊臣以前的事兒,在李承乾的眼中,市井人物的小打小鬧而已,也就只有一件攀誣案,讓李承乾心裡留意下了來俊臣這個人。

“來俊臣帶了兩個親信到琅琊,這兩名親信分別是索元禮和王弘義,他手中握着王家參與錢莊案的卷宗和證據,到了琅琊之後,直接帶人闖入了王家的宅子,將王家上下七十九口人全都給抓了,也並未當場處決,而是官衙在了當地官府的牢房之中。”韓成說道:“之後,他和索元禮、王弘義兩人一同,在牢房之中日夜審訊抓回來的人,動用酷刑,逼他們招供。”

“若是僅僅是酷刑招供的話,那他所說的,王家人在琅琊犯下的那些案子,也是真的?若是無中生有的話,又談何招供呢?”李承乾說道:“來俊臣將王家在當地犯下的案子重新整理了一本卷宗,這本卷宗的內容,你們百騎司的人知道嗎?”

“知道。”韓成說道:“裡面的內容,小部分屬實,大部分都是刑訊逼供逼出來的,是真是假,難以界定。”

“爲何?”李承乾問道。

“當時在牢房之中,來俊臣命令手下人對王家抓回來的人動用酷刑,就算是沒有罪名,也得編一個罪名出來,有的人不堪重刑,便只能爲自己編撰罪名,以逃過被動刑,當時在牢房裡的人,個個生不如死,那等場面,或許對於他們來說,乾脆利落的死,纔是最大的幸福了,牢房之中用刑之後,需要帶到衙門大唐之上重新審訊,待重新審訊的時候,曾經在牢房裡有許多人爲自己說下的罪行所翻供,並不承認自己犯下了那等罪狀,來俊臣便讓自己的人當場將他們以亂刀砍殺,或是用刀具割去了舌頭,因此,屬下以爲,那捲宗之中所言的案子,未必十成十的屬實。”

李承乾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駭然,但臉上依舊不動聲色,點了點頭說道:“竟是如此。”

來俊臣,當真是個狠人吶。

不過,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王家,不管是長安這邊兒還是琅琊那邊兒,都逃不過一個死字,他們如何死,李承乾是不管的,只要他們盡數伏法,這就足夠了。

錢莊的案子雖然都已經查清楚了,但是並沒有將當中涉案的人全都給他們一個他們應該得到的結局,如今來俊臣的出現,李承乾現在就得好好思量思量這個狠人要怎麼用了。

“除此之外,來俊臣在琅琊刑審王家犯人的時候,還動用了許多屬下等人聞所未聞的刑罰,酸醋灌鼻、慢火煮人,或者將犯人關入地牢,數日不給吃喝,甚至讓工匠打造各種新的刑具,用來逼人招供。”韓成拱手說道。

百騎司的人,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但是想起來俊臣在琅琊官府的牢房中審訊王家人的時候,所用的那些手段,雖然過去一個來月了,依舊是感覺毛骨悚然。

“這來俊臣,是個酷吏啊。”李承乾面色嚴肅的說道。

這樣一來的話,要用來俊臣,自然也就要防來俊臣了,不禁要防,還要時時刻刻的盯着他。

這是一個不安分的人,一個爲了自己的前途,什麼事兒都能幹得出來的人,是一把利劍,傷人,也能傷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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