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倒是牙尖嘴利的很。”遂安公主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就是不知一會兒,侯爺是否還會像現在這般淡定。”
遂安公主在四周看了看,目光又落到了牢房之中,這才反應過來,現在這位東山侯過的,似乎並不怎麼好啊。
“東山侯現在看上去,似乎並不怎麼舒服啊,牢房之中,可有侯爺家裡暖和?”
看到玄世璟蜷縮在角落當中,身上裹着大氅,遂安公主臉上的笑意更甚。
玄世璟眉頭微微一皺,這女人,還真是煩人,隨後笑着迴應道:“本侯覺得吧,本侯過的不舒服,只是一時,而公主的不舒服,倒是有可能是下半輩子......”
玄世璟的話,不言而喻,說的就是竇逵被他一腳踢成太監的事兒,遂安公主的下半輩子,漬漬,名正言順的夫妻生活是沒了,沒有夫妻生活的女人,這脾氣就是暴躁,不過也沒關係。
“大唐的風氣如此開放,公主倒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比如說......漬。”對於這件事兒,玄世璟出主意的態度倒是很積極。
“你!”遂安公主聞言,臉色黑了下來。
得知竇逵成了廢人的之後,她並不是沒有過別的想法,竇逵雖然是個廢物,但是他背後的人也是皇家要拉攏的,只要竇逵活着,她決不能跟竇逵和離,但是偷偷的在外面養個面首,還是無關大雅的,就算竇逵知道了也無妨。
就算知道了,他又能怎樣?只是現在這話被玄世璟赤果果的說出來,遂安公主難免有些惱羞成怒。
好一會兒,遂安公主才平復下自己的情緒,冷笑着看向玄世璟:“東山侯爺有功夫爲本宮的下半輩子操心,還不如現在多想想自己。”
在遂安公主的示意下,馮二將牢房的大門打開,遂安公主帶着身後的幾個隨從便走進了牢房志宏。
“東山侯,你廢了竇逵,如今竇逵是什麼樣子,那今日,本宮就要讓東山侯你,變成什麼樣。”遂安公主惡狠狠的說道。
身後的幾個隨從都解開了身上的披風,看他們的體型,就知道這肯定是些練家子。
“殿下,您這是要作甚,您這麼做,陛下要怪罪的。”天牢的守衛聽到遂安公主的這番話,心中一震,這他孃的是要出事兒啊,神仙打架,到最後遭殃的是他這個凡人啊。
“父皇怪罪下來,自然有本宮,你怕什麼?馮二,把他帶出去!”遂安公主吩咐道。
這東山侯把竇逵打成那個樣子,現在自己以牙還牙,在牢中報復回來,即便是父皇,也不過是訓斥自己幾句罷了,最多不就是禁足嗎?反正她就是要出這口惡氣!
玄世璟站了起來,將身上的大氅摺好了放在地上,看着遂安公主笑道:“看殿下這陣勢倒是不小,正好,看看是殿下的隨從厲害,還是本侯的身手更勝一籌。”
牢房中十分寒冷,正好來人陪自己活動一番,身子還能暖和點兒。
玄世璟一邊擺好架勢一邊朝着天牢的守衛使眼色。
那守衛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馮二拖他往外走他也不再抵抗,而是老老實實的離開。
馮二又回道了遂安公主的身後,而外面的守衛,則是着急忙慌的離開了天牢。
遂安公主身後的幾個健碩的大漢漸漸的朝着玄世璟圍攏過去,而馮二則是站在遂安公主身旁,隨時策應,保護着遂安公主。
玄世璟握緊了拳頭,面色嚴肅的盯住了自己對面的幾個人。
牢房中的空間十分狹小,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多久。
天牢中的守衛出了天牢,從一側牽起一匹馬,也不管是誰的,騎上馬就朝着皇宮方向跑去。
天牢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要是在天牢東山侯出了事兒,雖然遂安公主說了有她頂着,可是以後神侯府的那羣人可不會放過自己,畢竟人是自己這些人放進天牢的,而且陛下的旨意就是不準任何人見東山侯,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弄不好,自己這些人可都是要掉腦袋的。
天牢門口的兩個守衛看着離去的同伴的背影,臉上全是疑惑,這是怎麼了?
騎着馬,一路狂奔到皇宮門口,宮門口的守衛看到這人穿着的是天牢守衛的衣服,趕緊將人攔下來。
“爾等何人,出什麼事兒了。”
“回稟將軍,小的是天牢的守衛,天牢裡出事兒了,遂安公主帶着人進了天牢,要對東山侯動手,小的怎麼都攔不住。求將軍快去稟報陛下!”
“東山侯?”宮門口的守衛想起來,上午的時候東山侯爺才被宮中的侍衛帶走,不知道帶到哪裡去了,原來是被關到了牢房之中。
“你在這邊稍等,我立即進宮稟報。”
說完,守衛便交待了身邊的同伴幾句,自己跑着進了皇宮,剩下宮門口的天牢守衛在外頭,心中的焦急全都擺在了臉上。
這能來得及嗎?
李二陛下正在甘露殿中與長孫無忌等人議事,外面便有小黃門進來通稟說宮門口的侍衛有急事要奏。
“讓他進來。”李二陛下沉聲說道。
“是。”小黃門退了下去,不一會兒,侍衛便走了進來。
侍衛半跪在地上,拱手說道:“啓稟陛下,天牢那邊有人過來說遂安公主帶着人去天牢之中,要對東山侯爺下手。”
“什麼?”李二陛下眼睛一眯:“朕不是說過,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見東山侯嗎?”
“這......卑職不知。”侍衛回答道。
“陛下,這遂安公主要進天牢,恐怕小小的天牢守衛,是攔不住的。”一邊兒的房玄齡拱手說道。
“不把朕的話放在眼裡,簡直放肆!”李二陛下怒道。
“陛下息怒,臣覺得,遂安公主也是因爲駙馬被東山侯打成重傷,心中這才憤憤不平,因此去找東山侯的麻煩,年輕人小打小鬧,陛下且寬心。”長孫無忌說道。
小打小鬧?李二陛下冷哼一聲,遂安的性子,去了牢房之中,又豈能是小打小鬧就沒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