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4章 整個人心態已經崩了的侯大將軍(求訂閱求票票)
這位戰功赫赫的功臣業已經暴病而亡,但是李世民將他懸於第二,則表達了他不忘這些已然故去的功臣之心。
接下來萊國公杜如晦、鄭國公魏徵、樑國公房玄齡、申公高士廉、鄂公尉遲敬德……
每喚到一位卿家,都會細數他們的功績,然後由此而將他們依次高懸於這凌煙閣內。
雖然凌煙閣一共只有二十四個名額,並且早就已經確定,但是大夥都不太清楚,自己能夠在陛下的心中排上什麼位置。
被先叫上的,每一位都激動不已,甚至有些泣不成聲,而那些已經過世的功臣,他們的子嗣代他們接受這份榮耀。
一開始,侯大將軍還滿臉果然不出侯某所料的表情,可是隨着一位位的功臣被點到名字。
武將之中,不光是尉遲敬德還有李靖,就連段志玄、劉宏基這樣的人居然也已經站了出來,卻還沒能叫到自己的名字。
就連蔣國公屈突通、勳國公殷嶠這樣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死鬼,他們的等身畫像居然也已經懸於凌煙閣的排位之上。
還是沒有自己……此刻,侯君集的臉從最開始的矜持,漸漸地變成了凝重,之後變成了疑惑。
而當聽到了鄖國公張亮之名後,侯君集的臉色鐵青無比。
雙手已然在袖中緊握成拳,甚至就連指甲已然掐破了手上的皮膚,似乎也沒感覺到疼痛。
他愣愣地看着陛下在那裡口若懸河,點評着張亮那個卑鄙無恥的混帳東西,感覺自己彷彿心中被無數的利刃給洞穿。
而就在張亮的等身畫像也被掛到了其上之後,張亮眉開眼笑,兩眼放光地接受文武同僚的道賀。
亦是看到了侯君集那張難看到了極點的臉,有心想要上前顯擺,可是想到侯君集這傢伙的脾氣,很是識趣地沒有過去。
就在侯君集內心無比複雜的當口,突然耳朵邊傳來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就感覺到了有人在提醒自己。
侯君集愕然地擡起了頭來,這才意識到,滿臉笑眯眯的大唐天子朝着自己微微頷首,開始歷數起自己爲大唐所立下的赫赫之功。
可是,侯君集只覺得自己腦子裡邊亂作一團,耳朵裡彷彿有無數的蒼蠅與蚊子在鳴叫。
不過,看到在場的一干文武重臣的目光全部都齊聚於自己的身上,不論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
他只能強行按捺住內心的驚濤駭浪,勉強地擠出了一絲笑容,朝着陛下恭敬地一禮,以謝皇恩。
從看到鄖國公張亮,就堪堪排在自己跟前,而自己僅僅在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中位列十七。
整個人心態已經崩了的侯君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掛着牽強的笑容,應付完了那些同僚的道賀,又與一干臣工們一起向陛下致謝。
之後還參與了一場美酒佳餚,這才拖着那疲憊不堪的身子,出了皇宮,登上了馬車。
侯府上上下下也早早的就收到了消息,聽聞自己家老爺的等身畫像也高懸在那凌煙閣內。
自然都是歡欣不已,而侯君集的兒女們也都興奮地早早地來到了府門外迎候。 WWW¸ тt kдn¸ c ○
馬車剛剛在陳國公府門口停穩,候君集本以爲自己可以回到一個讓自己可以舔舐傷口的清靜空間。
瞬間就看到了一干兒女們紛紛涌來,歡天喜地地朝着自己道賀說吉祥話。
候君集勉強敷衍了幾句,便以頭痛發作,回到了內院書院,命人將內院鎖住,任何人不得進入。
候君集一言不發地坐在書房之內,枯坐了許久,心腹管家候智忍不住進入了書房清了清嗓子問道。
“老爺,今日老爺得以登臨凌煙閣,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何以老爺似乎不太開心?”
“天大的喜事?”
侯君集擡起了眼皮,打量了一眼這位心腹,也看到了正在書房門口朝裡探頭腦腦的另外兩位心腹親將侯韜與候略。
不禁滿面蕭瑟地落寞一笑。“是啊,在旁人眼裡看來,的確是天大的喜事。”
“可在老夫眼中,這簡直……罷了,出去,老夫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自家老爺都這麼說了,侯智也只能答應了一眼,退出了書房。
朝着那侯韜與侯略低聲問道。“怎麼回事,你們今日陪老爺入朝,可是遇上了什麼不順心之事?”
“沒有啊,入朝的時候,還好好的,我跟韜哥也沒有聽到宮裡邊傳出來什麼壞消息。”
“之後,就有宦官出來傳話,說是老爺登臨了凌煙閣,陛下讓羣君留在宮中宴飲……”
聽了侯韜與侯略二人之言,侯智越發地顯得懵逼,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了書房之內,傳來了老爺的吩咐道。
“來人,去,給老夫拿酒來,多拿幾瓶,老夫要喝個痛快。”
侯智不趕緊怠慢,答應了一聲之後便快步而去,想了想,還特地吩咐人去取來了陛下特地賞賜給自家老爺的佳釀。
不大會的功夫,就有侯府家丁送來了美酒佳餚。只不過,原本想要留在書房裡邊伺候的人也全部趕了出去。
然後,書房直接被從裡邊給鎖上,面對着自家老爺這樣的操作,侯智這位大管家也傻了眼。
最終,交待那侯韜、侯略弟兄在此守候好,仔細地聽好裡邊的動靜,莫要讓老爺出了什麼意外,便匆匆而去。
這二位心腹此刻就站在書房門口,此刻,哪一股股的酒香,正從書房內溢散出來。
聞得二人連連吞嚥口水不已,侯略抿了抿嘴,忍不住小聲地嘀咕道。
“不愧是陛下御賜的佳釀,光是聞着都這麼香,若是飲到口中,真不知道會是何等的享受。”
“是啊,不過今天老爺的情緒可實在是不對頭,就跟前兩日去了那鄖國公府邸回來之後差不多。”
“難不成,老爺又跟……”
就在二人小聲地在書房外面嘀嘀咕咕的當口。書房之內,已然喝得面色潮紅,兩眼發直的侯君集。
已然將頭上的帽子扔到了一邊去,將身上的官袍也敞開。
卻怎麼也散不了心頭的積鬱與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