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大唐重臣瞬間一臉黑線,看着這個膽敢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的程三郎。
恨不得集體耍起王八拳把這個膘肥體壯的程家靚崽當場打死。
沒這麼過份的,大家都想不出辦法,你小子想出兩個,有本事就掏出來讓大家給你點評一二。
結果倒好,居然想把人全部趕走,你以爲你是誰?!
李世民打量着表情倔強,滿臉堅持的程三郎,再掃了一眼那幫子黑着臉七竅生煙的重臣們,不禁有些頭大。
而且他的心裡邊已經有所猜想,程三郎這小子所出的主意,就沒有哪回是正經的。
若是當着這麼多重臣的面,把他的騷操作亮出來,讓大家不得不捏着鼻子照着他的節奏搞。
呵呵……李世民忍不住抹了把臉,站起了身來,朝着程三郎勾了勾手指頭。
“隨老夫過來……”
然後,在場的一干朝廷肱股之臣,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程三郎屁顛顛地跟上了陛下的步伐,一起進入到了偏殿的裡間。日!
“……”陛下沒有將自己等人掃地出門,好歹顧全了大夥的顏面,可是他這麼提溜着程三郎也暗戳戳的說私房話的行爲,也是應該批評的。
只不過大家都不好意思這個時候站出來指責,畢竟,都很想知道,程三郎這小子,能夠想出什麼樣的招數來。
李恪仍舊呆在原地,眼睜睜地看着處弼兄躥了出去,又看到了方纔那一幕。
這讓李恪腦子頓時亂作一團,自己記得打牌的時候,曾經問過處弼兄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
當時處弼兄說解決辦法有的是,多到數不清,當時只當處弼兄在吹牛逼沒有細問。
結果現在,他真的勇敢地站了出來,毛遂自薦,這才讓李恪心中隱隱後悔。
自己爲什麼不早點向渾身心眼的處弼兄求指點,那樣一來,說不定能夠化掉親爹對自己的怨念。
自己也不必每一次進宮都提心吊膽的,生怕親爹大義滅親,親手打斷親兒子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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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間也同樣有鐵爐子,甚至連牀榻也有,看來平時這位大唐天子有時候忙於公務,可能累了就在這裡休息。
李世民坐了下來,似笑非笑地朝着程三郎招了招手,指了指熱氣騰騰的貞觀爐旁邊道。
“來,過來坐下,你小子是不是在幹壞事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退路了?”
聽到了這話,程處弼頓時不樂意了,一屁股坐到了旁邊,很是義正辭嚴地道。
“叔叔,小侄這怎麼能叫幹壞事,那幫子吐蕃人,本就不是什麼好鳥,一直對我大唐包藏禍心。” wWW● тTk ān● c o
“若不是晉陽公主殿的吩咐,小侄其實也很想破壞掉這一場和親。
無論如何,不能讓這過於陰狠毒辣的吐蕃在那高原之上再無敵手。”
看到程三郎那張顯得有點氣極敗壞的臉,李世民很清楚,這小子說的是真心話。
“嗯……那你小子最好能夠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局。”
“若是你能夠解決的話,也就罷了,老夫也就懶得計較你跟恪兒瞞着老夫胡作非爲。”
“倘若解決不了,呵呵……”大唐皇帝陛下朝着程老三亮出了一口雪亮到如同鍘刀一般的白牙。
看得程三郎心頭髮寒,深吸了一口氣,擡起了手,翹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一臉的視死如歸。
“叔叔放心,小侄真的有辦法可以解決掉。若是小侄沒有這個本事,這玩意,任由叔叔取之。”
李世民一臉黑線地看着程三郎的舉動,半天才道。
“你那是什麼玩意?”
程處弼砸了砸嘴,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怎麼嘴那麼快,趕緊改口換了一個稱謂。
“……首級?”
李世民差點讓自己的口水嗆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賢侄,首級之稱,乃是指被斬下來的頭顱,你不會用形容詞,就別亂用行不行?”
“成成成,就小侄的腦袋,隨叔叔你怎麼剁怎麼砍,煎炒烹炸都成。”
“給老夫閉嘴!”李世民直接就拉下了臉,這小子,進了裡間之後就在這裡胡說八道,一點乾貨也沒有。
罷罷罷,老夫且先拋磚,若是引出玉來也就罷了,若是引出一塊磚。
嗯,兩塊磚都呼這小混蛋腦門上,讓他知道晃點長輩的下場。
“老夫反覆思量了許久,覺得最圓滿解決的方法,就是讓那祿東贊代表吐蕃國主,放棄和親。”
程處弼深以爲然地朝着這位大唐皇帝陛下翹起了大拇指讚道。
“對對對,叔叔英明,簡直就跟小侄英雄所見略同。”
被程三郎拉去蹲一起並列英雄,李世民總覺得不是個滋味,很想踹他一腳。
算了算了,大事要緊。
“來來來,你且跟老夫說一說,你有什麼樣的辦法,讓那祿東贊,主動放棄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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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都在外面等候着, .一開始大家都還很期待,可是足足等了老半天仍舊沒什麼動靜,這讓一干臣工都不禁心有揣揣。
“房相,依你之見,程三郎那小子,會不會真的有辦法?”
魏徵的聲音,在房玄齡的耳朵邊響了起來。
房玄齡頗爲無奈地撫了撫眉,微微頷首道。“程三郎那小子,是不太靠譜。”
“可是但凡是他敢做出承諾,那就必定他真的有辦法。”
魏徵那張削瘦的面容上滿是疑色。
“該不會,他的辦法,不是什麼正途吧?不然爲何要與陛下私下言語?”
“……”房玄齡差點就呵呵出聲來,那程三郎什麼時候走過正途了?
他乾的事,全特孃的就跟搞歪門邪道似的,就包括他治病的手段,都是那樣的不走尋常路。
“趙國公,下官苦思許久,也實在想不到一個適合的辦法,興許,只有如此……”
禇遂良湊在長孫無忌的身邊,一隻手化掌爲刀,這麼悄悄地比劃了下,一陣低語。
長孫無忌緩緩地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若是之前,在那祿東贊未入洛陽之前,興許還行,而今,萬萬不可做。”
“畢竟,《長安旬報》上的那些文章的影響已經擴散開來,若是那祿東贊有什麼意外……”
聽到了這話,褚遂良忍不住大巴掌一拍大腿沉聲喝道。“那幾個寫這些文章的象雄國狗賊該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