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會被老謀深算能言善辯的宰相祿東贊反噴他們是在陷害欽陵。
對於這個理由,讓尼瑪啞口無言,他只能含着心疼的血淚。
每日在這明顯屬於奢侈消費的洛陽牡丹亭酒樓大魚大肉的宴請那次仁將軍。
默默地等待着時機地到來,雖然他是富可敵國的高原大豪商,但他還是覺得,這麼花錢太特孃的浪費。
甚至有些懷疑,那個喜歡佔人便宜的程三郎是不是故意要多拖延,好多宰自己幾刀。
心裡邊是這麼想着,表面當然不能暴露,繼續頻頻地勸着那次仁老哥繼續吃吃喝喝。
就在尼瑪心疼地勸着次仁老哥多喝一點的當口,負責盯梢的那位吐蕃護衛士卒衝了進來。
“將軍,他們來了,欽陵公子與那吳王殿下他們離了吳王府之後,徑直朝着這邊來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到此。”
次仁與尼瑪都不由得兩眼一亮,二人看了一眼彼此,都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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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陵這些日子,過得十分的瀟灑與快樂,特別是這些日子。
他從那位十分友善而又豪爽的唐國吳王殿下這裡學到了很多的東西,不論是正經的還是不正經的。
讓他覺得,自己的前十多年,簡直如同白活了一般。
同樣吳王李恪,也贏得了這位年輕而又對於大唐充滿了好奇心的祿東贊愛子的友誼。
看着這位今日被自己邀約往那牡丹亭酒樓,去品嚐那裡獨有的美味佳餚。
畢竟這幾日,不正經的地方去得有點多了,不論是挺着啤酒肚的自己,還是那欽陵,都深感腰背有些疲勞。
若是再強行去,也不是不行,但是萬一因爲精力不濟,很容易壞掉自己的名聲。
嗯,李恪正是藉着這個理由,帶着欽陵去牡丹亭酒樓,好好的補上一補,至少要強腰壯腎一番。
對於吳王殿下的安排,欽陵倒是沒什麼意見,畢竟他也覺得這兩天腰有些頂不住了。
二人晃晃悠悠地來到了那牡丹亭酒樓,吳王李恪步入了酒樓之中。
目光一掃,看到了櫃檯那邊,正站在那裡緊盯着門口的鄧稱心……
兩人的目光一個接觸,很快便移開,內心穩如老狗的李恪當先移步,朝着二樓而去。
然後身後邊的欽陵緊緊相隨,二人來到了二樓的雅間內坐下之後。
就有管理的趕緊過來見過了這位吳王殿下,還有欽陵公子,李恪很是豪氣地大手一擺。
“按老規矩上,記住了,那幹鍋竹鼠肉要炸幹一點,黃豆多放。”
“好嘞,小人這就去吩咐,二位請先用茶便是。”
管事大聲地答應之後,這才快步出了雅間而去。
而他們這邊的對答聲,全部都落在了與他們之間只有一牆之隔的尼瑪與次仁兩人的耳中。
看到了次仁將軍那陡然顯得激動的表情,尼瑪趕緊豎起了手指頭,示意這位可千萬不要暴露行蹤。
次仁深吸了一口氣,雙手緊握成拳,想了想,又朝着尼瑪翹起了大拇指比劃了下。
他們支愣着耳朵,默默地傾聽着隔壁傳來的交談聲。
不多時,美酒佳餚已然上齊,李恪與那欽陵開始吃吃喝喝起來,次仁與尼瑪,只能輕手輕腳的吃着東西,一面傾聽着對面傳來的對答聲。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對於這位吐蕃年輕才俊的酒量已然有了底的李恪頻頻勸酒。
而已經對吳王李恪徹底卸下了心中防備的欽陵也不客氣,重要的是,今天的這謫仙醉。
乃是李恪自己特地帶來的珍藏,不論是酒香還是口喊,的確都算得上是世間罕有。
本身就頗爲好酒的欽陵自然喝得甚是舒爽,一面跟李恪天南地北的談天說地。
不知不覺,已然差不多半斤酒下肚,欽陵已然開始醺醺然,兩眼都有些發直。
看到了欽陵這樣的狀態,李恪似乎這才注意到了身邊不遠處的小几上,擺放着的一份《長安旬報》。
“咦,這裡怎麼有一份《長安旬報》,看來應該是之前的食客遺失在此的……”
李恪一臉好奇地從身邊抄起了一份《長安旬報》,朝着那欽陵晃了晃。
打開之後,入眼所見,就是那些關於吐蕃的文章。
李恪略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跟前的欽陵,忍不住問了一句。
“賢弟,這《長安旬報》上的這些文章內容,可是在我大唐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只是我大唐至高原路途遙遠。”
“而且信息不暢,未知其真僞,不知賢弟你能否評價一二?”
作爲吐蕃人欽陵第一個念頭就是下意識地維護吐蕃的形象,下意識地就表達了對這些文章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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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那些話落在了李恪的耳朵中,讓這位吳王殿下顯得有些不樂意地道。
“賢弟,你我二人興趣相投,某早就將你引爲知己,亦讓你知曉了我大唐不少辛秘。
你若是不便評論這份《長安旬報》上的內容,就不必說了,畢竟……”
看到跟前跟自己已經有了三鐵之一的情誼,甚至都已經抵足而眠過的吳王李恪那副很受傷的樣子。
已然開始酒勁上頭的欽陵不禁有些內疚,抿了抿嘴之後,最終說道。
“爲德兄,就這麼跟你說吧,這份《長安旬報》上的內容,絕大部份,都是屬實的,只有少些篇幅有所錯漏。”
“哦?看來賢弟你也看過,那還請賢弟指點一二……”
聽到了隔壁的二人,開始肆意忌憚地在那裡扒拉起了吐蕃在高原之上的行事。
次仁將軍的臉色越來越黑,甚至有一種想要衝過去揪着欽陵大罵叛國賊子的衝動。
卻看到了跟前的尼瑪一直頻頻衝自己豎起食指,示意不要輕舉妄動,繼續聽下去。
李恪看着這位明顯已經喝大了的欽陵嘴上已然把不住門,嘴角微揚,有意地開始引導話題。
已然頭昏腦漲的欽陵,已然放下了心中的戒備,說起話來自然要遠比平時大膽放肆得多。
當聽到了吳王李恪言及沒能完成和親重任,想必那位國主松贊干布應該會體貼使節團的話。
已然完全沒了顧忌的欽陵打了個酒呃,滿臉不屑地道。
“怎麼可能,我主豈會像大唐皇帝陛下那樣寬厚仁愛,若是那樣,家父這些日子豈會長吁短嘆,日夜心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