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這麼主動,加措上師再怎麼的,也不好意思半途而廢,只能強撐着繼續。
饒是如此有秩序的撫頂賜福,也足足搞到了天色近昏之時,這才結束。
畢竟加措雖然是苯教修爲深不可測的上師,但是他終究是有肉體的。
需要進行吃喝拉撒這些但凡是普通人都需要的行爲來支撐他的肉體繼續活下去。
畢竟好歹也是堂堂的苯教上司,總不能因爲憋尿而憋出啥毛病來。
程三郎雖然是一位優秀的醫者,精通各種下三路疾病的治療手段。
但也不可能提前給加措上師上上一根導尿管,讓他傻坐一天。
那樣就算程三郎樂意,可那也得讓全身心撲在苯教宗教事業發展上。
而一直維持童子雞之身的加措上師樂意雞兒帶根吸管,哦不,是叨根?或者插根?
罷罷罷,咱們就不要對單獨的某一個動詞太過感興趣,還是繼續說正經事情。咳……
當搞完這撫頂賜福,加措上師感覺自己雙手的巴掌已經火辣辣的,不知道是不是都磨破了一層皮。
而且哪怕是兩手輪用,此刻也感覺自己的兩隻手彷彿廢了一般。
可是爲了能夠營救出象雄國主,爲了能夠讓苯教大業繼續能夠在高原之上發揚光大。
加措上師還是咬緊牙關,由着弟子攙着,邁開沉重的步伐,在一干格氏族人的虔誠恭送之下,朝着那業已經大開關門的山谷行去……
而程處弼等一干宗教界及僞宗教界人士們都抄着法器,牽着馬匹,朝着那關口行去。
至於那位拿腦門多蹭了好幾下撫頂賜福的少族長蒼央蚌迪,此刻正率領着一干重要的頭人,與那谷口的守軍們。
全都分列於道路兩旁邊,恭敬地彎着腰,可是他們卻全都扭頭臉,眼巴巴地看着那漸行漸行的加措上師。
“還來?”程處弼看到了那隻留下剛好一人通過的狹窄人巷,不禁吸了口涼氣。
一扭頭,就看到了那位獻身給了宗教事業,不識男女情事,仍舊是童子雞的加措上師一臉悲壯地推開了兩位攙扶着自己的弟子。
張開了雙臂,緩步迎向兩旁全是腦袋的人巷,表情顯得那樣的慷慨激昂。
程處弼與一干宗教界人士和僞宗教界人士都默默地朝着他那不高大偉岸,但好歹也算得上膘肥體壯的背影翹起手指頭默默點贊。
再一次感受到了大巴掌落在了自己的腦袋上狠狠地按了按,蒼央蚌迪,感覺自己整個人彷彿連靈魂都得到了昇華。
心滿意足地輕嘆了一口氣,然後退後數步,由着跟上來的一干苯教教徒牽馬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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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被這位已然獲得了雷電之力加持的加措上師撫頂賜福的人們,都紛紛退避開來。
任由着這一隻馬比人多的隊伍,緩緩地穿過了那洞開的關門,繼續向前。
這一段山谷果然不寬,但也遠遠要比當初的犛牛道要寬闊不少,至少也得有十數丈的橫向寬度。
向前穿行了近三百步之後,就會拐向一側,再前行了一段距離之後,就是一片豁然開朗的巨大盆地。
而在盆地的低窪處,就是那個巨大的,周長達到了一百八十餘里的聖湖:瑪旁雍措。
看着那猶如鏡面一般的巨大湖泊,倒映着那彷彿遙不可及,又彷彿近在觸手可及之地的聖山岡仁波齊。
饒是程處弼等一干不信苯教的僞宗教界人士,此刻也深深地被這大自然的美景所震撼。
那一干苯教教徒更是不堪,便是那加措上師,此刻也擺出了頂禮膜拜的姿勢,朝着聖湖與聖山的方向深深地拜倒在地。
看到了這一幕,已經從風景的震撼中回過了神來的程傑忍不住拿胳膊肘頂了頂身邊的程處弼。
“三公子,他們怕是又得在這裡哼哼几几許久,咱們現在怎麼搞?”
程處弼也戀戀不捨收回了目光,扭過了腦袋,看了一眼身後邊的山谷,眼珠子一轉,招來了那鄧稱心與發達弟兄。
然後一陣嘀嘀咕咕之後,鄧稱心等人心領神會,不多時,一隻五人特種作戰小組,牽着坐騎,朝着來路疾行而去。
程處弼這纔有閒暇,從馬身上的背兜裡邊掏出了一根好寶貝,嗯,千里鏡。
反正這幫子正經的宗教界人士,開始拜倒之後,不嘰嘰歪幾柱香是不算完。
閒着也是閒着,正好乘着這好機會,好好的打量一下這裡邊的地形。
於是乎,十數名宗教界人士在這裡無比虔誠地朝拜着聖山與聖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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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僞宗教界人士閒得無聊,乾脆就撿來了牛糞這種隨地可見的可燃物,然後點燃之後,用以取暖。
沒辦法,這裡畢竟是高原之上,能夠在這裡生長的大樹十分稀少,幾乎只有草,就連灌木都是珍稀之物。
所以,廣大高原好朋友們的取暖烹飪所用的燃料,正是那隨處可見的幹牛糞。
興許這個時候,就有看官要問,爲啥不用羊糞啊?羊糞不是糞嗎?羊糞不是食草動物排泄物嗎?難道羊糞就沒有糞權嗎?呵呵……
不好意思,羊糞這玩意,在美麗的大西南有一個獨特的稱謂,你們就能夠明白,爲啥取暖做飯做菜不用羊糞。
在美麗的大西南,羊糞有個花名叫羊子屎。懂了伐?就是一顆顆,比花生米大,但是又要比馬糞蛋小得太多。
就像是放大加強版的兔子屎,一顆一顆的,經常拉出來之後,就會掉落,消失在那茂盛野草的縫隙間。
你讓人拿那玩意去取暖?去做飯?那得耗費多少人力去撿那玩意,而且還得一顆一顆的去撿。
撿到了乾的也就罷了,萬一撿到溼的髒了手咋辦?興許有人說要拿筷子去撿。
拜託,高原之上連竹筷子都難得搞到一對拿來吃飯,你讓廣大人民羣衆拿那玩意去撿羊子屎?
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好不好?
哪像牛糞,一次一大堆,份量實在,而且天然成餅,一眼就能夠分辨其乾溼度,易於拾取且又耐燒。
而且天然風乾的牛糞不會有那種異味,或者說很淡。
煙雖有點大,但總比把人凍得哆嗦要強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