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3章 你方纔說,想要杜絕他們的做法並不難?(求訂閱求票)
李世民砸了砸嘴,忍不住瞪了一眼這個成日懈怠瀆職的程老三。
要不是這傢伙接任洛陽令期間,成天打牌,不幹正經事,自己又何必要下旨,特准那崔洛陽辭官致仕。
而現如今,自己的聖旨這纔剛剛下達沒多久,突然又要把人給逮回來,這算個啥?
好在一旁的唐儉這位老官油子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呵呵一樂,向着程三郎解釋道。
“小程太保莫要太過心急,既然你已經從那鄭主薄處尋着了漏洞,陛下已然下旨嚴查此事。”
“只要能夠從他這裡找到突破口,到時候,再將那崔慎拘來便是。”
“嗯,正是這個道理,賢婿你就不要多理會了,只管去做好洛陽政務,莫要再讓老夫失望了纔好。”
看到李世民表情有些幽怨地瞪着自己,程處弼有些懵逼,自己這段時間又沒幹什麼壞事。
不過他還是乖巧地朝着大唐皇帝陛下一禮,表達了自己一定會爲了洛陽之事嘔心泣血,殫精竭力。
“行了行了,趕緊去忙你的吧,至於新任主薄,老夫會盡快挑出適合的人選讓他入職。”
程處弼與李恪終於離開了文成殿,立身於那文成殿外,程處弼砸了砸嘴。
“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
“處弼兄此言何意?”李恪有些疑惑地看向處弼兄。
“我父皇不是已經認可了你的判斷,而且已經派出了人去鎖拿那鄭主薄。”
程處弼摸着下頷,仍舊覺得不對勁。
“我怎麼覺得,你爹似乎不樂意咱們繼續摻和此事。”
“這很正常,處弼兄你也不想一想,這洛陽地處中原,而世家大族,也多集中於此。”
“那位崔慎還有鄭主薄二人聯手,幹了那麼久,小弟敢說,十有八九,中原諸多世家大族,怕是都有牽涉此事。”
“倘若處弼兄你還繼續摻和,呵呵,咱們哥倆,指不定又要來上一回東都血案。”
“只不過,被刺殺的目標,肯定不會是小弟我了。”
“……”程處弼黑着臉看向李恪這貨,瞧他那副欠揍的樣子,程處弼真心想重演一回東都血案。
當然,主角依然是李恪纔對。
程處弼呵呵一樂,大巴掌拍在了這傢伙的肩膀上道。
“理是這麼個理,不過這樣一來,賢弟你可就撈不着油水了。”
李恪有些心疼,但還是無可奈何地道。“這個重責,小弟我也揹負不起,這份功勞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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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弼與李恪離開了皇宮之後,尋思着左右無事,反正已經到了飯點,乾脆徑直趕到了那位於北市的程家酒樓。
而今日,正好有一罈老窯藏的謫仙醉正好開壇。
反正陛下已經把事情給攬了過去,二人今日也不會有事,自然也就放開肚量,大吃大喝起來。
那老窯藏的謫仙醉,口感極佳,重要的是酒味十分地醇厚,一點也不爆口。
程處弼甚至覺得自己喝出了後世茅臺王子酒的滋味來,而且還是那種有年份的茅臺王子酒的味道。
這讓程處弼不禁有些唏噓感慨,可惜自己在後世喝過的茅臺也就那麼幾回。
對於茅臺酒的口感,身體記憶不足,不然,自己可以就那些勾兌謫仙醉的調酒師們進行嚴謹的指導,令那後世的傳世美酒,提前一千多年出現在飯桌上。
程處弼一面考慮着中華傳統酒文化應該如何弘揚與發展,一面繼續一杯接一杯美滋滋地品嚐着。
一旁的李恪呷了口酒,摸了摸自己那紅得如同猴子屁股的臉蛋,一臉憂國憂民的表情嘆息道。
“唉……自前朝的隋文帝意識到那些世家門閥的力量過強,甚至可以左右朝局。
便在立朝之初,就下定決心開闢一條讓寒門庶族得以入仕之路。”
“那便是科舉,可是到了我大唐,寒門庶族雖然有了晉升之路。”
“可事實上,科舉之制,仍舊會受那些世家大族所左右,那些隱戶投效於世家大族庇護之下,以避向朝廷繳納稅賦,使得朝廷……”
李恪在這裡憂國憂民的嘰嘰歪歪半天,卻也等不來處弼兄一聲附合,一擡眼皮。
就看到了處弼兄正在已經喝得有點多了,兩眼有點發直地瞪着跟前的脆皮肘子。
“處弼兄,小弟我費了那麼多的唾沫星子,你好歹給點表情,意思意思,表示你在聽行不行?”
程處弼晃了晃有些發暈地腦袋,無可奈何地翹起了大拇指道。
“好好好,說得好,簡直髮自肺腑,聲震長空。”
“處弼兄,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呵呵……誇你你還不樂意?”程處弼打了個酒呃將那根油光水滑的骨頭朝着李恪虛點了下道。
“那是因爲小弟我感受不到你誇獎人的誠意。”李恪不樂意地道。
看到李恪那副模樣,程處弼無可奈何地將那根骨頭撂到盤子裡邊,語重心長地道。
“你爹都不想讓咱們去摻和這事,那咱們就別摻和了。”
“世家大族,就是一幫子攀附在朝廷身上吸血吃肉的寄生蟲,想要杜絕他們的這些做法,並不難。”
“難就難在,朝廷有沒有足夠的決心和毅力去做這樣的事情。”
李恪呆愣愣地看着處弼兄又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看到他又把目光落在了一塊炙羊排上,趕緊開口道。
“處弼兄你且等下,你方纔說,想要杜絕他們的做法並不難?”
程處弼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當然,辦法很容易想,只是朝廷有沒有大毅力和大勇氣去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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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
程處弼呵呵一樂,翹起了兩根手指頭,吐出了一句直到封建主義後期纔在中華大地上得以實現的目標。
“當然有,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攤丁入畝,再有就是官民一體納糧。”
“……”李恪呆呆地看着處弼兄,雖然處弼兄說出來的這兩句話很簡單。
可卻像是兩道驚雷一般,生生讓李恪有一種彷彿有一道晴天霹靂,把自己整個人都要劈成兩半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