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4章 綠中帶裂,那不如叫帝王裂?(求訂閱求票)
“……親,親王黑?”李恪那張細皮嫩肉的小白臉,瞬間黑得跟那翡翠同樣的色澤。
神踏馬的親王黑,作爲鬥地主資深玩家,吳王李恪很清楚手黑了是摸不到好牌的。
果然,處弼兄不是什麼好鳥,時時刻刻不忘記插兄弟兩肋雙刀。
李恪頓時不樂意地把那塊黑色翡翠往處弼兄的懷裡邊一塞。
“處弼兄,小弟我覺得乾脆叫程家黑如何?”
“不不不,你想,你父皇綠,你母后紅,你妹妹紫羅蘭,我一個程家人突然插進來算什麼,還是賢弟你來承受爲好。”
李明達看着赤急白臉的親哥,還有好整以暇的夫君正在那裡互唾唾沫星子鬥嘴。
忍不住抿起了嘴,一雙妙眸彎得份外的靈動與可愛。
程三哥哥果然永遠都是那麼的反應靈敏,向來聰明的三哥也都不是對手。
沒能在程三郎這裡討到口舌便宜的李恪忍不住仰天長嘆,自己這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唉……
憑着自己那學富三車,才高五斗的才華和學識,以及嫺熟的弓馬,本以爲文武雙全的自己,在大唐紈絝圈子是沒有什麼敵手的。
結果到了程三郎這位粗鄙武夫跟前,不論是文鬥還是武鬥,自己想在上面一回都不可能。
這不能不說是一件很悲傷的事,看到程三郎一邊跟李明達在那裡嘀嘀咕咕,一邊打磨着石皮。
這個時候,李明達突然低呼了一聲。“哎呀,好可惜啊,程三哥哥你看這個。
這麼漂亮的帝王綠,居然有這麼一道裂隙。”
程處弼也不禁有些牙疼地看着這塊剝皮料子,那綠油油的綠色中,居然有一道十分明顯的裂隙。
一整塊帝王綠的料子,正好中間多了這麼一道裂隙,簡直讓人心疼到不行。
一旁的李恪忍不住又吐了句槽。“喲,敢問處弼兄,不知道這樣的裂隙,可有什麼典故能說上一說?”
程處弼眼角的餘光看到了李世民又晃晃悠悠地負手行來,故意擺出了一副誠心請教的架勢朝碰上李恪問道。
“賢弟啊,這道裂隙既然是發生在這帝王綠上,你覺得應該叫啥?”
看到處弼兄那副真誠的表情,李恪作爲皇子裡邊最懂得抖機靈的那個,當然不會認慫。
“既然這是在帝王綠中出現的裂隙,那不如叫帝王裂?哎呀……爹?!”
李世民的臉色此刻也已經有點在那親王黑與皇后翡之間反覆徘徊,咬着牙根陰測測地道。
“嗯,三郎你起名水平果然很有進益,令爲父甚慰……”
程處弼彷彿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專注地繼續打磨着手中的原石。
實際上兩隻耳朵支愣着,眼角的餘光一直在觀察着瑟瑟發抖的李恪和目露兇光的老丈人。
還有那湊到了自己身邊,顯得那樣的安靜溫婉,偏偏眼神甚是興奮,似乎也很想看看親爹怎麼教訓親哥。
看到了這一幕,程處弼忍不住想要批評自家娘子兩句,正所謂上陣親兄弟,打虎父子兵。
一家人就應該加強團結,不能內卷……不過考慮到娘子有孕在身,能開心就多開心下,程處弼也就識趣地沒有吱聲。
好在這個時候,趙昆快步行來。“陛下,閻大匠有事稟奏。”
“哼!”李世民這才悶哼了一聲,悻悻地收起了業已成型的龍爪手起手勢,放過了揉着屁股哭喪着臉的李三郎。
好歹是親兒子,再次也是位親王,總不能讓臣子看到皇帝陛下與親兒子之間演繹父慈子孝的動作片。
至於程三郎,他是自己女婿。一個女婿半個兒,自己人,看了就看了。
而此刻,閻大匠這位大唐匠作監兼武器監少監的大佬已然步入了屋內,目光下意識地一掃屋中諸人。
就看到了那正坐在一個古怪的木質高案跟前的程三郎,正在那裡似乎在操作着什麼,耳邊傳來了類似於砂輪在琢磨器物的聲音。
看到了閻立德疑惑的神情,李世民撫須指了指那邊笑道。
“那是程三郎那小子在打磨玉石,他從那姚州那裡弄到了一批很古怪的玉石,需要磨去石皮,纔可窺玉石之真容……”
閻立德呆愣愣地看着坐在那裡,雙腳在一塊板子上踩踏,然後那磨砂聲彷彿永不會停歇。
“他,他這是在打磨玉石?!”
李世民也不禁有些錯愕地回頭看了一眼程三郎,又看了一眼這位表情顯得有點誇張的閻藝術家。
“不錯,閻卿,那小子又得罪你了?”
“???”閻立德瞬間腦子一亂,爲什麼要說又得罪我了,等會,我是在跟陛下你聊這種不正經的話題嗎?
看了一眼表情嚴肅,可目光怎麼都讓人覺得有點八卦的大唐天子。
“陛下,這倒沒有,還請陛下恕罪,臣想近前仔細瞧瞧……”
“哦,你去看吧,隨便看。”李世民表面不動聲色,心裡邊則有些疑惑。
難不成,自家女婿又對閻氏兄弟幹了什麼人神共憤之事,導致這位前來奏事的閻大匠連事都不奏,就想要往前湊。
閻大匠緩步來到了程三郎跟前,此刻,程處弼正眼冒精光,繼續努力地磨着一塊翡翠原石。
只是此刻,他已經將那砂輪給立了起來,然後將鑽孔裝置給降下,踏板一踩。
那個不大的鑽頭,頓時瘋狂地轉動起來,程處弼將那塊漂亮的,帶着帝王裂的翡翠靠近。
想要將那上面的一小塊發黑的癬給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