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的學子對於老程家的感觀,反倒不會像那些文官一般充滿着反感。
而且程三郎乾的那些豐功偉績,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很能提振年輕人的精氣神。
畢竟,大家都同樣是年輕人,成天被長輩與父輩們嘰嘰歪歪你們本事不夠,學識不足。
至於那些國子監諸學的老師們也是成日教訓這些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
但是,程三郎乾的那些豐功偉績,就算是那些老師,也無法否掉他的功勳。
最多也就只能酸溜溜地說上幾句風涼話,如此,反倒讓那些年輕的學子們越發地覺得程三郎這幫子聲名遠揚的妖蛾子,簡直就是大唐年輕一輩的表率。
誰不樂意自己有朝一日出將入相,看看程三郎與那位吳王殿下還有房二郎。
這些都是在那些長輩或者是官吏圈子裡邊的頑劣之輩,紈絝之徒。
可他們去了那瀘州之後,生生就憑着自己的本事將那瀘州治理得井井有條,蒸蒸日上。
甚至聽聞那瀘州的GDP,咳……瀘州的稅賦收入,已然與那蜀州一般,成爲了大唐劍南道最重要的稅賦來源之地。
肩並肩地傲然其餘諸州,而且程三郎他們在那劍南道大搞道路基礎設施建設。
可是令不少來自於劍南道的學士們提及此事,頗爲自豪,甚至對那程三郎頗爲感恩戴德。
加之妖蛾子三人組不但搞治理地方,搞共同富裕是一把好手,打起仗來,同樣也足以令那些老前輩汗顏。
程三郎率領那些在大唐軍民看來,完全就是烏合之衆的一干獠人,生生從那高原強國吐蕃手中奪回了劍川城。
大家這才知曉,那劍川城,是被吐蕃乘大唐疏忽之時強佔的大唐劍南道西南部軍事重鎮。
易守難攻,大唐失去劍川城十數年來,數次攻打都以失敗告終,而妖蛾子三人組輕輕鬆鬆就奪取回來。
就連那位被稱爲高原第一智者的祿東贊,都不是程三郎這位大唐年輕人表率的對手,三鬥三折。
最終被折服,甚至扔下了吐蕃宰相這種位高權重的位子,甘願成爲了大唐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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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妖蛾子三人組率領雜兵上高原,原本只是負責牽制吐蕃的二三十萬精銳大軍,防止他們乘大唐全力進攻薛延陀時,奪取吐谷渾,乘勢拿下隴右。
結果呢?以程三郎爲首的妖蛾子三人組率領一羣雜兵,居然連連大勝吐蕃精銳。
殺得吐蕃血流成河損兵折將,就連吐蕃王叔也成爲了大唐的戰俘。
之後程三郎孤身入險地,從那高原極西之地,從吐蕃賊子手中,解救出那被囚禁了好幾年的象雄國主李迷夏。
更是彈弄着毒舌,活活氣死了吐蕃國主父子。
至於那位李德獎,這位李衛公之子,喜歡浪跡天涯,偏偏又很憂國憂民。
爲了大唐的百姓能夠吃飽,他深入南方蠻瘴之地,經歷千辛萬苦,終於弄來了一種據說一年可產兩到三季的稻種。
因此而得到了大唐天子的賞賜之後,他卻沒有忘記俠之大者,爲國爲民的宗旨。
知曉了大唐的馬種不佳,需要改良後,婉拒了天子要封賞的官職,再一次與一幫兄弟們揹負起了行囊。
朝着極西之地進發,據說,從長安到那極西之地的盡頭,足足有數萬裡之遙。
他們也足足走了數年,一路上,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生死邊緣,遭遇過猛獸、狼羣的襲擊。
還有那些匪徒,甚至是某些心懷敵意的國家軍隊的襲擊。
可最終,他們沒有忘記大唐,沒有忘記故鄉的親人,更不忘家鄉的馬種改良。
最終,從數萬裡之外的極西之地,帶回來了極其優秀的馬種,而在程三郎、李恪等一干年輕才俊的集思廣義之下。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使得原本需要幾十年,甚至是數代人才能夠完成的馬種改良國策,說不定可以在五到八年之內達成。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都被孔祭酒、許侍郎、蕭舍人等原本同樣很不屑程三郎等年輕才俊的官員們。
帶着一種懊悔與羞愧的情緒,給講述了出來,並且表達了他們這些上了年輕的文壇巨匠、儒學宗師們對於年輕人的嘉許和讚美。
看到了這樣的文章,讓國子監諸學的學子們都十分的興奮,特別是那些勳貴世家的紈絝子弟們。
咋的,誰敢說咱們這些紈絝子弟就不能成國家棟梁了?
至於那程家的老四老五這兩位動手能力極強,社交能力也很強的學霸,以及那些在份在報紙上留名的紈絝子弟的弟弟們。
都同樣得到了一干同學們的追捧與吹捧。
至於那些宗族觀念極強的世家大族的子弟,很少有到國子監諸學來讀書的。
因爲他們的人材,都是在各家各族的宗學裡邊培養出來的,而且還得日以繼夜的洗腦。
讓他們明白,你們讀書學習知識和文化,爲的可不僅僅是去朝廷做官,而是要努力學習做了官員之後,怎麼能夠爲宗族帶來好處和利益。
所以,由於教學理念的不同,自然五宗七姓一類的世家大族,是不願意讓自家的才俊精英去往國子監接受忠君愛國那一套。
哪怕是偶爾派去一些年輕人應應景,都是一些宗裡邊沒啥出息,情商與智商都一般的中等生。
去了就是爲了廝混個日子,好歹也向朝廷表明態度,我們也很聽朝廷的話,看,我們家也有才俊在朝廷的官學讀書。
而這些不受宗族內關注的學子,對於程三郎等一干紈絝子弟也相當的崇拜。
看看他們,成日被自家長輩嫌棄,覺得他們就是一幫子成日吃喝玩樂的廢材。
可結果呢,幹出來的一件件一樁樁大事情,自家的長輩怕一輩子都幹不成一樣。
總而言之,原本國子諸學的學生們,對於程三郎等惡名遠揚的年輕才俊就報有善意與好感。
而今看到了天下讀書人的表率孔穎達都站出來讚揚,越發地讓這些年輕人與榮有焉,一個二個興奮不已地在那裡高談闊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