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現如今洛陽城內的情況仍舊是一頭霧水的不少文武臣工。
全都一臉懵逼地看着程三郎那副靦腆含笑的樣子。
重要的是,這還沒完,一旁的吳王李恪甚是得瑟地站了出來神助攻道。
“這黃道橋與星津橋也算不得什麼,還有那方丘與圓丘,也在處弼兄出手之後,盡數夷爲平地。”
“啥?!”李績直接眼珠子就鼓成了大眼泡金魚,瞠目結舌地看着程三郎。
所有的文武大臣,幾乎都是口歪眼斜地看着程三郎,你特孃的弄啥呢?
說時遲,哪時快,就聽到了陛下清了清嗓子,然後滿臉欣慰與嘉許之色地拍了拍程三郎的肩膀,然後直接插嘴道。
“唔……處弼賢婿之所以這麼做,想必是爲了擾亂那些亂臣賊子的視聽,爲老夫揮師洛陽,爭取時間是吧?”
看到老丈人那嘉許之中暗含威脅的眼神,程處弼自然而然地躺平,靦腆一笑答道。
“沒錯,就是這樣,不愧是丈人,小婿的所作所爲,丈人都心知肚明。”
翁婿二人頓時相視一笑,一個笑得爽朗大氣,一個笑得靦腆含蓄。
李兵部牙疼地吸着氣,打量着程三郎,又看了一眼旁邊那臉上表情甚是慈祥的陛下。
二人的眼神,爲何那麼的鬼鬼祟祟,總覺得這裡邊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雖然覺得有鬼,但問題是事涉陛下,自己干涉不了,但問題是……
“程三郎,這就是你用來攻破洛陽城牆的飛雷炮?”
李績晃晃悠悠地來到了那幾輛馬車跟前,示意一旁的大內侍衛掀蓋毛氈,露出了裡邊那口徑誇張的飛雷炮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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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程三郎作答,之前沒能撈着點炮的皇族交際花直接就現身於李績身邊。
神采飛揚地翹起手指頭在那裡唾沫星子橫飛地講解了起來。
“正是,方纔處弼兄在那洛陽城外,一口氣直接點了十二炮。
直接就將那城門樓給炸成了廢墟,就連城牆都給炸得慘不忍睹。
數千斤重的城牆碎塊都摔到了地面上,砸出了辣麼深的大坑。”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驚呼聲,李世民一扭頭。
他看到了一根足有兒臂粗的弩失,狠狠地紮在了二十餘丈外。
而一干將士此刻也給嚇了一大亮,
一擡頭,這才注意到,宮城上的叛軍,居然將幾臺弩車擡起來在宮牆上意圖向下方攻擊。
李世民的臉色迅速地黑了下來,陰沉着臉,打量着城頭上的叛軍。
這幫子混帳玩意,現如今佔據着皇宮,正在利用大唐皇宮的高度,來攻擊大唐天子與正義的大唐武賁。
這讓英明神武,戎馬半生的大唐皇帝李世民如何能忍?直接寒聲喝問道。
“柴卿,攻城軍械都到了哪了?”
“陛下,攻城軍械距此尚有近十里,趕到這裡,最快怕也得差不多一個時辰,才能夠向皇宮發起攻擊……”
“……”李世民甚是窩火地打量着城頭上的那些叛軍。
此刻城頭之上,再一次挑釁地射出了弩車那巨大的弩失。
這讓遠離宮城的那些大唐武賁,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屈辱後退……
而城頭之上的鼓聲,夾雜着那些叛軍喪心病狂地咆哮與嘲笑聲,直接就把李世民給氣得炸毛不已。
可問題是,李世民很清楚,對方這是意圖挑釁,這個時候,絕對不可以將將士們上前去送死。
沒有攻城軍械,面對着這與城牆同高的宮牆,再多的騎兵與步卒,都只能扼腕而嘆。
看到了這一幕,幾位脾氣暴躁的將軍們忍不住紛紛向李世民請戰。
看似脾氣第一暴躁,實則就是一根老油條的程大將軍則站了出來。
“諸位弟兄,莫要胡鬧,沒有攻城軍械,這個時候衝宮城底下去做甚,送死不成?”
李世民拉着塊臉,目光陰沉沉地打量着宮城上方的那些囂張得意的叛軍將士。
此刻,就聽到了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陛下,臣倒覺得,或可一試。”
“李卿你此言何意?”李世民扭過了頭來,看向那李績。
其餘諸文武也全都看向這位大唐軍略智計僅次於李靖的名將。
就見他嘿嘿一笑,翹起手指頭,指了指一旁那幾輛馬車。
“那不正是方纔程三郎用以破城的飛雷炮嗎?既然連更加堅固的城牆都破得了,這略遜一籌的宮牆,向來自不在話下。”
聽得此言,一干見識過了那飛雷炮毀天滅地一般威能的左屯衛將校以及太子等人全都臉色一變。
“啊,這……”程三郎則一臉驚喜交織,一想不對,趕緊抹了把臉,換上了一張很正經的表情。
“李叔這話可別亂說,這飛雷炮威力太大,萬一炸壞了皇宮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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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口,旁邊同樣被李績的提議弄得心裡邊有些發癢的李世民不樂意地瞪了一眼程三郎。
“你小子,真當我大唐皇宮是紙湖的不成?”
“你且來告訴老夫,你炸開那城門,一共轟了多少炮?”
聽到了這話,程處弼還沒吱聲,一旁愛搶功勞又愛現眼的李恪及時插嘴道。
“父親,處弼兄一共點了十二炮,纔將那城門轟開,城樓炸榻。”
“十二炮……”李世民砸巴砸巴,站在原地,看着那皇宮的方向。
大唐天子已至洛陽城內,身邊全是大唐的肱股之臣,還有無數大唐精銳武賁。
若是大傢伙全都傻愣愣地站在這裡,這消息要是傳出去,實在是有點丟臉。
這個時候,馬周走到了李世民的身邊一禮之後,小聲地進言道。
“陛下,臣以爲,最好儘快拿下宮門,奪取皇宮,如此一來,天下人皆知陛下之聖威。”
“況且,若是加以拖延下去,臣擔心,擔心他們以皇子爲質,到時候……”
此言一出,讓李世民心中一凜。不錯,這樣的情況,很有可能會發生。
李治那個忤逆子,尚在皇宮之中,倘若等到軍械一至。
叛軍將李治那個忤逆子作爲人質,將他置於城頭,自己又將如何?
不動手,皇宮安然,叛軍囂張,若是動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