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滿地碎屍嗎?至於把你嚇成這樣嗎?還將門之後呢?”
一臉鄙夷之色的望着程處默,李治悠悠開口,他自己弄出來的東西,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的心中比誰都清楚。
“嘎!”
聽到小正太的話後,程處默的瞳孔一陣收縮,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自己這是被一個小正太給嘲諷了,他這是看不起自己,沒錯就是看不起。
“想明白了嗎?他們爲何會變成這樣?”
李治依舊站在原地,木馬機關起到了奇效,但這並不代表它可以一次將那些劫匪全部消滅。
木馬只不過是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從而減少己方的損失罷了!
“這有什麼好想的,殿下神機妙算,將敵人玩弄在股掌之間,與皇家作對,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已經算是便宜他們了。”
殿下這麼問,顯然就是在他面前裝逼啊!他自然不能駁了殿下的面子,趕忙一句馬屁送上。
“唉!你說說看。”
聽到這個憨憨的話後,李治腦仁一陣的生疼,他是這個意思嗎?隨後扭頭望向武媚娘,憑藉她的聰慧,這樣的問題應該難不住她。
程處默下意識縮縮脖子,知道自己肯定又說錯話了,趕忙將目光落在武媚孃的身上,流露出憨厚的笑容。
“這些人,明面上是劫匪,可是暗地裡卻是反賊,雖然小女不清楚他們一直在這裡醞釀什麼,但是奴婢卻清楚,他們手中的馬匹並不多。
如今,突如其來的馬匹直接闖入他們的領地,在夜色的籠罩下,這些木馬根本就難以分辨,再加上前幾日清風寨上的煙花,很自然會讓他們認爲,這些馬匹是饋贈,又或者是老天的恩賜。
歡喜之餘,定然會放鬆警惕,因爲好奇也會吸引大量的劫匪去圍觀,若是小女沒有猜錯的話,那些木馬上,一定藏有玄機,這才導致劫匪內部大亂,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完美的時機,用最小的代價獲取這場戰鬥的勝利。”
武媚娘深吸一口氣後,目光復雜的望着小正太,她真的不明白,一個如此小的孩子,爲何會有如此深的心機,步步爲營,算無遺策,那些劫匪在他的面前,不過就是笑話罷了。
“啊!”
聽着武媚孃的分析,程處默張着大大的嘴巴,就這麼一次見簡單的使用木馬衝鋒一次,裡面居然有這麼多的玄機?
若是沒有親眼見到的話,他必然說這些話都是放屁,是扯淡,可是現在,她的話,全部得到了證實,他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不錯,分析的很到位,程處默,本王不止一次告訴你,遇事多動動腦子,對你沒有壞處。”
望着程處默一張臉上震驚、不解、疑惑、迷茫、不可思議的情緒不斷變換,李治再次語重心長的關懷起來。
這小子也就是跟着自己行動,自己想方設法的讓他多學點東西。
這要是跟隨一個心眼壞的,丫的就是一個炮灰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殿下說的是,是俺考慮的不周。”
程處默擦着額頭上的汗水,心中暗道,好傢伙,真當所有人都與您一樣,滿肚子的花花腸子,男人嗎,應該直接點,熱血一點纔對,只有那些陰謀家,才喜歡在暗中算計人。
不過想想這麼說殿下也沒有什麼毛病,畢竟外甥隨舅嗎,那長孫無忌可是名震大唐的老陰貨,殿下能有這樣的心思,實屬正常。
“啓稟公子,兩裡外發現此人在地道中逃出。”
就在這時,兩名侍衛提着一名大漢走了過來。
“果然是狡兔三窟,無論到什麼時候,還是小心爲妙。”
李治笑呵呵的望着被丟到地面上的大漢,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會有這種心機頗深,比較惜命的人存在。
“不是吧!”
程處默瞪圓了眼睛,這要不是殿下親自帶隊,他可以保證,面前這個傢伙絕對已經逃之夭夭。
“他媽的,就這樣還他媽做劫匪?就他媽知道跑,還是不是個男人,一點種都沒有。”
想到這裡程處默心中很是受傷,感覺自己被人玩了,顧不上其它,直接將心中的火氣全部發泄到他的身上。
“住手,你這是什麼。”
李治有些好笑,知道這個憨憨有所領悟,卻也不能將怒火發泄到俘虜身上,現在的舉動實在是不地道。
“哈哈!可悲、可嘆、吾等兄弟縱橫文水縣數年,沒想到會敗在一個娃娃的手中,真是天大的諷刺。”
被抓到之人正是這夥劫匪的二當家,那個鷹鉤鼻男子,只不過此時他不斷的自嘲着,望着一衆侍衛與程處默,眼中有的只是鄙夷與不屑,唯有小正太能夠讓他正視。
“殿下乃天縱奇才,你能敗在他的手中,應該感覺到莫大的榮幸,某給你一個機會,你自裁吧!”
程處默徹底的服了,兩裡外的情況,殿下都能做到了如指掌,這絕對是他想不到的事情,趕忙站出來爲殿下造勢。
“殿下?你是李世民的野種?”
聽到程處默的話後,鷹鉤鼻男子的臉上瞬變,仔細打量李治一番後,這才無奈的搖頭苦笑道:“沒想到啊!李世民的種,竟然會有如此的心機與計謀,輸的不冤。”
鷹鉤鼻男子笑的有些瘋狂,他早已經察覺出來陰謀的味道,也對大哥出言提醒,奈何沒有人採納他的建議,在貪婪的作祟下,直接折損了大半的兄弟,所以才導致他們一敗塗地。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偷偷摸摸溜走,竟然在地下剛露頭,就被他們給發現了,這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也明白前幾日清風寨弄出來的動靜,必然也是這個小正太搞出來的。
“沒想到,反賊餘孽之中,竟然還有你這樣的人存在,只可惜,一步錯,步步錯。”
李治有些意外,能夠通過這次的事情,推敲出之前的那些事情,心思要是不縝密,那是不可能,看了這些餘孽之中,不單單都是愚蠢之輩。
“自古成王敗寇,多說無異,什麼反賊餘孽,要不是當初玄武門之變,今日誰纔是反賊?”
鷹鉤鼻男子嗤笑起來,李世民如今這個皇位是如何得來的,天下人皆知,他們乃是舊態子部下,秉承天意是正規軍,若是沒有意外發生的話,他們纔是如今的大內侍衛。
“給他一個痛快!”
李治無奈的搖搖頭,直接下達了命令。
“殿下,您不在多審問一下嗎?”
通過他的談話,程處默都能聽出來,這傢伙不是一個普通的貨色,知道的東西必然要比其他人多,使用酷刑的話,可能會知道更多的東西。